故事:她是叱吒疆場的女將軍,卻被一張艷絕無雙的臉迷得丟魂(下)
故事:她是叱吒疆場的女將軍,卻被一張艷絕無雙的臉迷得丟了魂(上)
「你?」方晦認出來人,「你有什麼資本和我說話!你不過是這些貴女做的寵物而已!」
劍上已經出了一條血線。
景墨搖搖頭,道:「我只是怕你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方晦雙目充血,吼道:「活著做什麼!也像你一樣失掉尊嚴,沒了風骨嗎!那我倒不如不活!」
說著長劍引頸,景墨伸手就捉,劍鋒見景墨的手全部染紅。
方晦一驚,劍掉在了地上。
8
那夜的鬧劇以若春華帶去的聖旨收了場,清河侯府狀告安北王女毒害親夫,收押作審,一夜的喧鬧,變作言官們紛紛揚揚的奏摺,飛向帝王案頭。
只是景墨依舊如同這鬧劇之中的小小火星,忽而一現,很快消失。
那夜他一人捏著流血的手掌,包裹手掌的布絹是他那篇進士文章,獨自回家。
長街無人,花燈依舊,身後一匹快馬,景墨回頭。
若春華。
若春華處理完定北王府的事,一回頭,不見了景墨,縱馬追來,就只看那人獨行的背影。
若春華將他按在路邊,替他包紮,二人始終無話,若春華沒有解釋她為什麼沒有出手,景墨也沒有解釋他為什麼會去奪劍。
「上元節之後,我就要回定西軍了,我找陛下討了個人情,讓你入翰林院,陛下現在需要一些他自己的人,陛下要重新制訂邊疆國策,或許能有機會出使西域。」
「你為什麼要這樣待我?」
「畢竟對你一見鍾情。」若春華伸長了腿。
「呵。」景墨笑了。
「上元節是要吃糖餃子的。」若春華看著路上的花燈,忽然道。
「沒有地方吃了,死心吧。」
「去我家,小廚房說不定有,廚娘是個京都本地人,每逢過年過節都給自己做好吃的,我總是不在家,他們也不理會我,我們偷偷去!」
景墨的這輩子,發生過很多荒唐事,但是和堂堂定西將軍摸廚房,偷餃子,倒是平生第一次。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瘋狂。
躲在柴堆後面,若春華捧著一碟糖餃子,吃得眉開眼笑。
景墨尚有美男的矜持,淡定地點點頭,但是沒受傷的那隻手搶餃子的速度絲毫不亞於定西將軍。
「你今天怎麼濕了?」
「被你突然弄得看見之前的自己,一時想不開,跳池塘了。」
「哦……你之前為什麼去角斗場?」
「行屍走肉,打一架,感覺自己還活著。」
「你技術太差,日後有機會來定西軍中,我教你幾招。」
「好。」
「那我如果不是貴族女子,定北將軍,你會一開始那樣煩我厭惡我嗎?」
「……也許不會,但也不會怎樣。」
「哦,說好了,要是來定西軍,記得找我。」
「嗯,好。」
「我不會逼迫你做什麼的。」
「嗯,我知道。」
那天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很久,大概有三盤糖餃子那麼久。
對於若春華來說,終究還是愉快的,雖然也許不會再有後來。
景墨那夜回家,拆開了之前若春華送他的禮物,都不大,一顆糖,一瓶酒,一本野史,一卷小畫,一瓶治跌打損傷的葯,甚至還有一本《角斗要訣》,上面墨色尚新,作者註明是若春華。
他細細將禮物全部重新包好,收進了柜子,上了鎖。
9
一年後的定西,大雪紛飛。
在若春華的前半生里,她從未打過一次這樣慘烈的仗。
西羌與定北將軍勾結,朝廷軍務改革未完,她的部下去了三分之二,看著滿面倉皇,她知道不會有援軍了。
決戰發生在野馬谷,若春華用最後的兵力突襲了犬戎的主帥,可是也將自己困在了野馬谷西側的一處山凹里。
冬日冰寒,她要帶著自己的殘部一路穿越雪山,走回定西大營。
坑殺俘虜是唯一的選擇。
帶著他們,誰都活不下去。
血色染紅了野馬谷最後一片空白的土地,若春華閉上眼,她並不是一個嗜殺的狂人,但是這一刻她忽然覺得也許老天爺沒有給她一個愛人,是有原因的。
誰會去愛一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呢?
「我帶你們回家。」若春華聲音平靜而篤定,同從前一樣,一揮手,帶著部眾,進入了雪山。
整整走了七日,三分之一,變成了四分之一,變成了五分之一。
風好像尖利的匕首割著每一個已經力竭的將士的皮肉,若春華用他們親人、愛人的等待鼓勵著他們,她孤身一人為眾人斷後。
反正,她是一個人。
孑然一身,沒有什麼關係。
若春華始終都沒有露出半分灰敗與喪氣,直到終於看見了熟悉的城池。
所有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城門上有人遠遠看見了這群隊伍,若春華抖開手裡「若」字大旗。
若春華依舊是最後一個入城的人,她手下的兵士許多都在定西營安家落戶,一時間妻子孩子父母都擁了上來,這支劫後餘生的隊伍,確實得到若春華曾給他們許諾的深情。
旁人打仗是為了帝國。
若春華打仗,不過是為了那些遠征的丈夫、兒子、兄弟,可以回家。
看著他們團圓,若春華拖著疲累的身體,回了大帳。
大帳中尚未點上炭火,若春華有些冷,但是實在太累了,於是準備合衣就睡。
正那時,帳簾被掀開,一個人端著火盆走了進來。
看見若春華,他愣了一下。
若春華看見他,也愣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兒?」
「陛下派我出使西昌,事情已畢,我繞路過來,卻不想聽到你與西羌忽然起了戰事。」景墨已經同一年前全然不同,長發束在檀冠之中,一身墨綠官袍,襯得他十分挺拔,面容依舊俊美,可是那俊美之中不單單只是美而已,還多了許多內容,肅穆的,平靜的,溫和的。
若春華看著他,還是那樣好看啊,可若春華她現在實在顧不上發痴,她現在更多是累,是疲倦。
幾百條人命在她的手上,她急切地需要睡去,在睡夢中,將這些東西都吞咽下去:「我累了,想要睡了,你若是不急,可在定西停上幾日,我讓人陪著你。」
「不必了,你睡吧。」景墨微微笑了笑,他的笑還不算自如,但卻讓若春華有些怔。
「那……你呢?」
景墨道:「我等著你,之前不是說要教我幾招。」
「哦,好…」若春華一時有些恍惚,倒在矮床上的時候,手腳發燙,總還以為自己依舊在雪地里爬,她忍不住喚了一聲:「你能抱著我睡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若春華覺得那真的很久,總比三盤糖餃子的時間要久,久到她好像都睡著了,也許是夢中,也許是真的,背後那人道:「好。」
一個溫暖的身軀裹住了她,她安心地閉上了眼。
很多很多年後,若春華和景墨成親,她都沒有想明白景墨到底是如何對她生出了情意。
這同她的設想,均不大一樣。
只是景墨學會了一年中有一個月,會每天送她一個紙包,裡面有時候裝著糖,有時候裝著一支珠釵,有時候裝著三個桔子。
景墨學會了在她恐懼於自己殺人如麻的時候,抱著她睡覺。
景墨還學會了在她吹笛子的時候扶琴。
景墨也學會了在她生氣的時候,給她遞上最寬的刀,任憑她劈砍。
景墨慢慢成了那個最了解她的人。
但是景墨從未對她說過任何情話。
他只說,娘子,謝謝你喜愛我。(作品名:《將軍好嫁》,作者:別衡。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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