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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總出差我沒當回事,那天撞見他跟個男人吃飯,我生出可怕猜想

丈夫總出差我沒當回事,那天撞見他跟個男人吃飯,我生出可怕猜想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詩想想想

事務所重新開張後上門的第一個人,並不是什麼正經的顧客——畢竟她們連個花籃都沒擺。

這人明顯是來討嫌的。

「夢夢,好久不見!」

司徒夢對陸灼的出沒已經見怪不怪了。雖然當初她在陸醒面前打點了一番,將這個小少爺給遣送回了華景基層受苦受難,但也沒攔住他一得空就跟著她滿世界跑的腳步。

她跟司徒情為了買一位畫家的作品跑去冰島,陸灼就要飛過去「陪」她看極光;她帶司徒越去看他一直惦記的球賽,陸灼也要飛過去當「保鏢」;她和連柯去西部自駕游,他竟然跟著華景旗下環保基金會的團隊跑去當地「種樹」……

「好久?不是昨天才見過?」司徒夢橫了他一眼。沒想到短短一年,這位小少爺就成了司徒帆的得意門生,而且還是能請回家吃晚飯的那種

連柯率先察覺到司徒夢和陸二少之間的風雲暗涌,乖巧地跑路:「啊,那個,我等會兒還有課,我先走了。」

尹叡不明所以,但是趨利避害的本能還是讓他下意識地跟連柯一起走了,陰錯陽差地免去了一噸狗糧的荼毒。

走出大門他還不忘問,「課?什麼課?你什麼時候跑去上學了?」

只留下司徒夢拎著拖把在門口生悶氣,「哎、哎,你們就這麼走了,有生意上門怎麼辦?」

1

司徒夢的擔心沒錯,很快便有客人上門了。

「你好,請問哪位是司徒夢?」

司徒夢將人迎進來,給她倒了杯水,「我就是。您就是曲柔冰,曲小姐吧?」

曲柔冰,人如其名,是個看起來溫柔文靜的女人。這筆單子,是通過之前合作過的一個委託人介紹來的,所以司徒夢對她的基本情況有些簡單了解。

她結婚三年,女兒點點也快兩歲了。她和丈夫高帆都是普通的上班族,是公婆搬過來一起住幫忙照顧女兒,才讓她可以安心工作。

曲柔冰一直覺得自己的小家庭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至少過得還算不錯。直到最近,一向坐辦公室的高帆忽然開始頻繁「應酬」和「出差」,夜不歸宿也是常有的事。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不太對勁,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也許就只是平常的工作調動,是她想太多呢?

可是當初高帆到這家公司工作,就是因為錢多事少離家不遠,工作穩定從不出差。如果真的是正常理由,為什麼高帆一個字都不和她解釋呢?

曲柔冰一直自己默默糾結著,直到她和念書時的學姐閑聊時提起這事,對方就推薦了司徒夢給她

對於曲柔冰來說,司徒夢就像是她掉進河裡能抱住的一根浮木,她迫切地希望對方可以將她拉上岸,給她一個清楚明白的真相。

「司徒小姐,我就是想知道,高帆他在外面幹了什麼?我甚至想過要查看他的手機,可是他的手機鎖屏密碼已經不是最初他告訴我的那個了……當我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那一刻,我真的覺得這樣的自己可怕極了。夫妻之間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要靠翻看對方的隱私才能確定安全感,那麼……那種感覺真讓我後脊梁骨發涼。可是,可是如果,我不去確定一下的話,我心裡的疙瘩,好像就真的解不開了……」

曲柔冰憂心忡忡,她似乎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他會不會在外面做了什麼對不起這個家的事?」

她眉頭緊蹙,看起來竟有些讓人心疼的好看。司徒夢打消了腦海中這不合時宜的評價,對委託人例行安撫,「曲小姐,事情還沒有個定論,您先不要太擔心,也許真的就是您想太多了呢?先別自己嚇自己,你想知道的事,我們會幫你查的。」

人大抵對伴侶都是有些好奇的,但是有些人知道如何把握這個好奇的度。懂得保留這種好奇,但是不去觸碰,可以將情感關係停留在一個美好且堅固的狀態——誰都有秘密,誰都有隱私,太過好奇、太過透明的關係會很難長久維繫,即便是夫妻。

曲柔冰心裡大概也是有這樣的認知的,所以她明明是抓心撓肝的好奇,但卻不肯讓自己變成那個親手挑破一切的刀。

她只能寄希望於司徒夢這個外人,期待她能給出一個真相,一個答案,讓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找回她在婚姻中的安全感。

雖然,這二者其實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

2

司徒夢著手開始調查高帆,剛把連柯和尹叡叫回來,就又被陸灼臨時介紹來的一個加急的委託給支走了。

「我看這情況挺簡單的,用不著那麼多人跟吧,我可以來幫你呀,夢夢?」小少爺邀功似的往旁邊一湊,臉上總是掛著大寫的「欠揍」。

司徒夢無心打他,畢竟這是她眼下唯一能用的「臨時工」。

「那就走吧,小少爺,先從高帆公司開始跟。」

曲柔冰照例收到了高帆一句「今晚有應酬」的通知,她便知道,今晚高帆可能又要後半夜才回來了。

而至於是否真的有什麼要緊的業務應酬,跟幾天就知道了,這對於司徒夢來說不算難事。

眼下雖然尹叡不在,但好在還有個陸灼可以充當司機。

「高帆去年升任小主管,工作忙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孩子一點一點長大,用錢的地方也多,他想多賺點錢也正常。但他就是個技術主管,有什麼需要應酬的場合呢?如果不是去應酬的話,那他會去幹什麼呢?」

司徒夢坐在副駕,一邊回憶著高帆的資料,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陸灼閑聊。

「人的行為模式大概可以簡要非為兩種。」

不再扮豬吃虎的陸灼摒棄了從前那深厚的中二和腦殘齊飛的獨特氣質,忽然變得「通透」、「正經」起來,讓司徒夢一時有些不習慣,但又忍不住想聽下去,「哪兩種?」

「一是有不得不做的事——比如我,因為某人沒良心的背後捅刀而害得我被我大哥摁在公司上班;二是心裡有非常想見的人——又比如我,雖然忙得昏天暗地但是也竭盡全力擠出時間追隨你的腳步。」

司徒夢老臉一紅,也不說不清是羞惱還是愧疚。

好在下一句陸灼就回到正題了,「所以高帆應該也跑不掉這兩種理由。」

車子剛好停在高帆就職公司的停車場出口外,電子計時的數字逼近「17:00」,司徒夢不再搭話,端著相機,專註地等著高帆的車出現。

一切都像是按照她設想的軌跡進行的。沒過多久,高帆的車就從停車場出口開出來。

「跟上。」司徒夢指揮,陸灼應聲發動車子,跟著匯入了晚高峰的車流。

路上車子很多,她們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高帆的車子後面,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卻好像並沒有開出多遠。

在這短暫又漫長的沉默,司徒夢設想了很多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場景,設想了很多曲柔冰和高帆的婚姻未來的可能。

但好像現實總不願那麼輕易地如你所願,總是要在你的360度的複習範圍之上,給你出一個超綱的考題。

高帆抵達天悅酒店,去了十七樓餐廳,看起來這是一場價格不菲的應酬。

他到時,那裡已經有人在等。那是一個雙人位的餐桌,靠窗,繁華繚亂的霓虹和車流盡收眼底,這是一頓美妙浪漫的燭光晚餐。

司徒夢一瞬間腦子有點空白——

高帆今晚赴約的燭光晚餐的對象,是個男人。

3

那晚高帆沒有離開天悅酒店,和他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也沒有離開。

繼處理梁坤夫婦的那個委託之後,這是司徒夢第二次穿上天悅酒店保潔阿姨的工作服去打掃客房翻垃圾桶了……(備註:梁坤夫婦的故事見《總統套房烏龍事件》)

司徒夢一宿無眠,回到事務所之後也是睡意全無。整個人陷入了一個不知該如何打破的僵局裡,她該如何答覆曲柔冰?

告訴她,她老公說去應酬都是假的,是真的出軌了,而且出軌的對象是個男人?

司徒夢對同性戀這個群體並不陌生,也從未抱有過歧視的態度。要知道,世界上至少在130種脊椎動物中都存在著同性戀行為,人類只不過是其中一種罷了。

同性戀或是異性戀本身並沒有對錯之分,但是讓司徒夢為難的是,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委託。

客觀來說,婚內出軌的問題,其實不算很難解決。委託人是想要挽回對方、破鏡重圓也好,還是想要恩怨兩清、各自安好也罷,總歸是有選擇的。

是選擇忍耐、委曲求全,還是選擇瀟洒、愛恨痛快,不管怎麼選,日子都能過得下去。可現在擺在曲柔冰面前的選擇,真的還能叫做「選擇」嗎?

「先查吧。」司徒夢抹了把臉,就此斂去那比二鍋頭還「上頭」的愁緒。

不論曲柔冰到時候會如何選擇,她總要把高帆和那人的關係查個清楚,給她一個足夠客觀、全面的信息基礎,才好讓她去做這個所謂的「選擇」。

陸灼也很痛快,比起連柯的效率也沒有差太多,很快就將那個和高帆在一起的男人的資料交給了她。

「這個人叫周仲冬,說起來我跟他還算認識。是我在國外留學時的校友,大我兩屆,搞科研的。在華人圈子裡比較有名,勤勤懇懇,專註學術,算是富二代里的一股清流了。」

富二代里的「濁流」代表陸灼同志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好像有點跑偏,連忙拉回正題,「高帆是周仲冬高中時的同班同學,關係應該還不錯。到大學時可能走得就更近了,同專業同宿舍不說,還一起搬到校外住了。後來被周家老爺子發現了,周仲冬倒算是條漢子,直接就出櫃了,把他爸直接就氣進了醫院。這事當年在世家圈子裡也傳過一些風言風語,但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我們家跟周家也不熟,也就沒人當回事。」

「後來呢?」司徒夢問。

「後來,周仲冬就被送到國外去了,他和高帆自然也就斷了——當然,私底下有沒有聯繫過就不知道了,我沒有查他們的私人通訊。」陸灼說,「當時的事對高帆影響也挺大的,他甚至休學了一年,後來他回到學校繼續念書,畢業之後進了現在的公司,一直從事研發技術崗,生活很平靜很規律,好像沒有任何波瀾。和現在的妻子曲柔冰是相親認識的,沒多久就結婚了,婚後很快就有了孩子。一切好像都過去了,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直到上個月——周仲冬回國了。」

司徒夢嘆了口氣。表面上看起來是很平靜,可平靜之下的暗流一旦翻上來,就是誰都無法承受的傷害。

4

司徒夢給曲柔冰發了消息,請她第二天來事務所面談。

她昨晚一宿沒合眼,糾結到最後也沒想好該如何幫曲柔冰走出這個困局。後來陸灼還問她打算怎麼處理這次的委託,她沒回復,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復。

這並不是一道對錯分明的是非題。無論最終結果如何,總會有人受傷。而高帆和周仲冬的過去,對於曲柔冰來說,這就是一場必輸的戰役。

曲柔冰很早就來了。似乎是接到她的消息後,這一晚也沒睡好,她臉上的淡妝根本壓不住她臉上的憔悴。

「司徒小姐,你、你是查到了什麼嗎?」曲柔冰語氣遲疑,心裡可能也在經受著艱難的掙扎。

她既希望司徒夢幫她查到了什麼,又希望司徒夢什麼都沒查到。

司徒夢的抽屜里放著這幾天她和陸灼收集到的所有資料,但是她並沒有第一時間交給曲柔冰。似乎是在她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她也在暗自期待著,會不會有一點點轉機呢?

「曲小姐,您和高先生結婚三年了吧,你們之間的感情怎麼樣?」司徒夢目光柔和地看著對方,用儘可能心平氣和的語氣,像是閑聊一樣關心起她的感情生活。

也許高帆和曲柔冰結婚,是帶著真情實感、抱著共度一生的初衷的呢?

「我們感情……挺好的啊。」曲柔冰臉上是故作鎮定的笑,像是一觸就破的泡沫,「我們兩個人工作都很忙,平時都沒什麼機會一起吃飯。但是但凡是重要的日子,不管是我和點點的生日、或是什麼紀念日,什麼節日,他都會給我們買禮物,會給我們準備豐盛的晚餐。就算有時候忘了,他之後也會非常愧疚得補上的。」

司徒夢鼓勵她說下去,「聽起來高先生是個很細心很貼心的丈夫,還有呢?」

「還有,還有……」曲柔冰好像已經有所預感了,她腦子很亂,一時間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比較好。她覺得高帆哪哪都好,可是真讓她說,竟發覺這個所謂的「好」竟經不起一字一句的推敲。

司徒夢沉吟片刻,終於還是問到了正題,「曲小姐,可能這樣問有些冒犯,當然,您也可以選擇不回答——您和高先生的夫妻生活,頻率如何?」

曲柔冰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們、我們……我前兩年生了點點之後,身體一直恢復得不好,他體諒我,所以我們……我們是分房睡的。」

司徒夢的心一點一點沉下來。

雖然她一直沒有正面和高帆這個人打過交道,對他的印象僅停留於溫和體面的外表,但她已經可以隱約從曲柔冰的描述中,拼湊出高帆這個人更深層的模樣。

他可能有些膽小懦弱,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選擇了屈從於現實和規則。

他選擇了「規規矩矩」地生活,結婚,生子,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可即便選擇了「步入正途」,但他卻拋不掉潛意識裡的取向和天性,結婚生子對於他來說,只是個不得不完成的任務。等到這個任務完成後,他能給為自己生兒育女的妻子的,沒有性,沒有愛,只有一些看起來很有情調但實質上沒有任何意義的儀式感。

作為一個丈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生日、節日會和妻子一起過,女兒出生後還要和妻子分房睡。

他讓自己爸媽來幫忙帶女兒,看起來是給妻子減輕了一部分生活的重擔,實際上卻更像是給父母的一種行為上的交代——你看,你們要我結婚,我結了;你們要抱孫子,我也讓你們抱了。

然後這個家裡的所有人,就這樣心安理得地過著「規規矩矩」的生活。卻從來沒有人考慮過曲柔冰的立場和感受。

她也是父母千嬌百寵長大的,她也是對生活充滿美好的憧憬的,愛情,家庭,她的情感和付出,誰來為她買單呢?

無愛無性的婚姻,只是個利用與被利用的空殼,外表看起來和對門、樓上樓下、和全世界任何一個家庭都沒什麼不同,可是這個殼子下的千瘡百孔的傷和痛,只有曲柔冰一個人在承受啊。

5

司徒夢最終還是和曲柔冰坦白了,明確地告知她,她的丈夫高帆確實出軌了,她也沒有刻意隱瞞或弱化他出軌對象的性別——即便她知道這對於曲柔冰來說是一個更加殘忍的真相。

如果高帆的婚外情對象是個女人,曲柔冰還可以安慰自己說,只是結婚時間長了,感情淡了。

可是高帆和周仲冬之間的關係,明明白白地宣告著,高帆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愛過她。

一丁點兒愛都沒有過。

「曲小姐,很抱歉讓你面對這樣的事情,但是你有必要的知情權,我接受了你的委託,就不可能向你隱瞞。」

曲柔冰表情呆愣愣的,看起來很「平靜」,好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只有那紅透了的眼圈在無聲地證明著,她是真的非常難過。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就這樣了呢?都是騙我的嗎?」曲柔冰哽咽了一聲,像是強自壓抑著什麼,可是心裡那些絕望和悲痛,又怎麼是能夠輕易平復的?

房間里一時安靜極了,靜到只有曲柔冰的哭泣聲;一時又吵鬧極了,司徒夢感覺心口那些所有的鼓動的念頭都要爭先恐後地噴薄而出。

曲柔冰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傷心,司徒夢沒有打擾她,只是默默給她遞了紙巾。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漸漸平靜下來。

「我們是相親認識的。」曲柔冰緩緩開口,「結婚之前,我覺得他紳士、體貼、有禮貌、很尊重我,看電影都不悄悄牽手的那種。結婚之前,我沒有過擁抱、接吻,只牽手過兩次。我笑他保守、老古董,心裡卻覺得,他應該是很『珍惜』我。」

說到這兒,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很傻?明明是他根本不願意碰我。」

司徒夢沒有打斷她,靜靜當一個合格的聆聽者。

「後來我們結了婚,他也很少碰我。兩個人同住在一張床上,卻像是守著楚河漢界一樣,非常非常偶爾的時候,才會有一次夫妻生活。怎麼形容這個『偶爾』呢?點點……是我們第三次上床後懷上的,從那之後,再沒有過了。」

「他對誰都溫和、體貼,臉上總掛著笑,像是個老好人。他對我也不是不好,現在想想,可能就是對陌生人的好吧。我早就應該發現的,就算是性冷淡,也不至於好幾年不和老婆同房吧?我以前也懷疑過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但是他的生活規律得要命,基本上就是家和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除了偶爾去超市買個菜,基本上就沒有別的業餘活動了。這樣的人,跟誰出軌去?沒想到,他不是身體出軌了,而是那顆心,就從來沒有在我身上過。」

說著說著,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可是我做錯了什麼呢?我從小沒做過什麼壞事,連考試作弊這種事都沒做過,手裡捏著垃圾一定要找垃圾桶,甚至沒有踩過草坪,沒有貪香摘過路邊開的花,地震洪水我都捐款,我做錯了什麼呢?老天爺要我遇到這樣的事……」

「離婚吧,曲小姐。你還年輕,你那麼好,不要讓自己後半輩子都困死在這個囚籠里。」

6

這次的委託,司徒夢沒有再做任何其他的嘗試,而是直接勸曲柔冰離婚。

她從前也聽說過同妻這個群體,但說起來慚愧,她從沒主動去了解過這個群體。直到這次遇到曲柔冰的委託,才開始去查閱一些有關的資料。

數據比較久遠了,但聽起來仍然很觸目驚心——在超過1600萬的同妻群體中,九成以上都曾遭受過家庭暴力,在這一點上來說,曲柔冰算是那10%的「幸運」了。

而高帆願意在家庭中扮演一個「本分規矩」的丈夫的角色,不家暴,不濫交,除了愛和激情,好像其他的都可以給到他的妻子——算起來,也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是憑什麼呢?曲柔冰憑什麼要做他扮演「普通人」的犧牲品?

目前的法律環境對於同性戀群體是很不友好,很不寬容,但司徒夢也hen清楚,法律因素並不是同性戀者一定要走入異性婚姻的理由。

任何一種情感都需要足夠寬容和理性的環境,但沒有一種感情能成為傷害別人的借口。同妻問題的產生,根源在於騙婚這個行為本身的自私和不道德。

想要結婚證,那就好好努力好好賺錢,攢夠資本移民到同性婚姻合法的國家去。想要孩子,可以去尋求合法的代孕方式。

要是負擔不起,那就別要孩子、別要結婚證,守著愛人相伴同樣可以擁有幸福美好的一生。

無論怎樣,都好過拿一個無辜女人的後半生來換取一時的私慾。

那代價太大了,那是活生生一個人啊……

而現實呢,絕大多數的同妻都對自己的遭遇一無所知。即便偶有窺得冰山一角的,也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藏回了那囚籠里,不敢面對身邊人的指指點點。

好像被同性戀者騙了婚,是一件多麼十惡不赦、難以啟齒的事情一樣。明明她們是受害者,卻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可是她們的委曲求全、隱忍不發,換來的結局往往是凄涼孤苦的後半生,她們從前憧憬過、嚮往過的美好幸福的家庭,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了。

那一天,司徒夢和曲柔冰說,「這世界是很美好的,你還不到三十歲,打破這個囚籠走出來,你就是自由的。」

「你無須為任何人的自私和無恥買單,也無需為任何人的過錯而抬不起頭。你現在是受害者沒錯,但你絕不該是永遠的受害者。」

曲柔冰是不幸的,但是比起千萬個和她有相似遭遇的同妻群體來說,她也該感到慶幸,慶幸她這麼早就有得選擇。即便兩敗俱傷,好在也算是個及時止損的選擇。

傷害已經發生,不可挽回,像是摔碎的瓷器,再粘起來也不能復原成沒有受到過傷害的模樣。但是過山過水,總是要過的,不然這世上讓人意難平的事情豈不是太多了嗎?

能打破囚籠,走出來,且算作是她未來崎嶇變坦途的第一步吧。

7

曲柔冰和高帆離婚的事,進展並不順利。高帆家裡對於點點的撫養權和他們夫妻財產的爭論都很大——鬧出來就是醜事一樁,他們怎麼甘心人財兩空?

到這一刻,司徒夢總算知道高帆性子里那些自私、懦弱、貪婪和不道德是從何而來的了,家庭教育如此熏陶,這似乎並不奇怪。

司徒夢研究離婚官司好幾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雖然關於同妻這塊的法律卻是存在很大程度的空白,但這對於她來說也多了一些可以操作的餘地。她已經沒辦法幫曲柔冰找回一個安定美滿的婚姻了,她絕不容許自己再讓曲柔冰在離婚這件事上受委屈。

之後的幾個月里,財產分割,撫養權糾紛,一切都陸續塵埃落定。曲柔冰帶著點點搬回了自己父母家,對於高帆,她就只當他是點點的遺傳學上的父親,除此之外,和她再沒有什麼別的關係,這樣一來,她的日子反而比從前還要自在輕鬆。

這讓司徒夢由衷地感到慶幸。

至於周仲冬,後來司徒夢曾通過陸灼得知了一些有關於他的消息。他因為家裡的壓力,還是和高帆分了手,但和家裡的關係鬧得很僵。他不肯再留在國內,就回去國外留學做講師。

再之後聽到的關於周仲冬的消息,則是他和新男友在國外註冊結婚的事,據說周家老爺子得到消息的當場就被氣進醫院了。

不過這些,也都是後話了。司徒夢倒是覺得,周仲冬沒有找個女人去結婚生子,就已經算是為數不多的「厚道」人了。(作品名:《囚籠之外》,作者:詩想想想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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