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不易以唱作人身份對話過去：沒有必要執著於代表作

這是毛不易第二次接受本刊專訪，第一次是在《明日之子》總決賽後，也是他出道後的第一個封面，毛不易還清楚地記得那次採訪發生在一個凌晨，他連妝發都沒有。這一次，毛不易加盟《我是唱作人》，以唱作人的身份再次站上舞台接受評判，他還是那個在鏡頭前稍顯不自在的靦腆男孩。只是，採訪毛不易還真有點「不易」，我們不但要費盡心思讓言簡意賅的他多說兩句，而且要應對「毛老師」各種猝不及防的疑問、反問和拷問，偶爾還有突然蹦出的「毛式幽默」，想要忍住不笑場真的太難了！毛不易為過去的自己寫了一首歌，我們也恰巧向他提問：「如果可以穿越時空，回到當年報考志願的時候，你會告訴當時的自己什麼？」已經學會擁抱過去的毛不易只是回答「順其自然」。出道兩年，他在創作上也不斷尋求突破，從「悲傷」到「美好」，從「感受」到「傳遞」，毛不易期待不同於以往風格的作品也能得到認可。他並不糾結旁人眼中自己的「代表作」是哪一首，但也堅持「特別厲害的唱作人，不會寫代表作是哪一首」。

采寫_本刊記者 陸茜 錄音整理_實習生 朱雯怡

攝影_朱藝敏 賈蕾Lainka 廖姿

擁抱過去的「小王」

「能不能感動其他人，沒有那麼重要」

「這首歌我自己寫的時候覺得很感動，我不知道能不能感動其他人，但這個對我來說也沒有那麼重要。」

見到毛不易是在《我是唱作人》第二期舞台錄製的前一晚，當時還未輪到他綵排，毛不易這樣描述自己對於即將要演唱的歌曲的期待。這句話在那時候聽起來還有些不知所云，但所有疑問都在他站上舞台唱出第一個音節之後煙消雲散。

毛不易在正式開始前說了幾句話，「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過，現在的自己再遇見以前的自己，會跟自己說什麼？對我來說，我永遠感謝以前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想跟他說一聲，辛苦了。這首歌送給他。」後來，毛不易在微博分享這首歌時，只寫了四個字：寫給小王。

《小王》是一首寫給自己的歌，確實無關旁人，「希望這首歌沒有讓以前的我失望吧」，這就是他所有的期待了。毛不易姓王，「小王」曾經有過一段不盡如人意的日子，如果能在角落裡遇到那時候烏雲密布下的自己，他想要告訴「小王」，「明天會有多晴朗」。即便他認為能否「感動其他人」並沒有那麼重要，但許多人都在其中聽到了自己，有觀眾在台下淚流滿面，曾軼可感受到了溫暖，聽得王源「好難受又好舒服」。毛不易在唱自己，也在唱這世間無數的平凡人。

如果遇到以前的自己，會和他說什麼？我們恰巧也向毛不易提出了類似的假設性問題，「如果可以穿越時空，回到當年報考志願的時候，你會告訴當時的自己什麼？」他給出的答案是「順其自然」，毛不易不想去干預自己曾經的選擇，即使他知道未來自己將進入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專業，還會面臨十個多月壓抑的實習生活。他願意去擁抱過去的一切，因為沒有這些，就沒有毛不易。「順其自然，以後你會成為明星。」在一番追問下，毛不易最後給出了這個答案，乍聽之下像是一貫的「毛式幽默」，但仔細想來，正是過去那些經歷才成就了現在的明星毛不易，那何不讓一切「順其自然」下去？

「小王」最後輸了，以稍顯懸殊的票數差。原因大約有許多種，有人覺得有些「悶」，有人評價他太過「中規中矩」，再加之對手曾軼可的震撼表演，讓毛不易從上位區降到中位區。毛不易應該是預料到了，結果公布後他會心一笑，表示自己「心服口服」。他從來不掩飾自己對於曾軼可的欣賞，不論是在節目中還是採訪中都主動表達了對她作品的喜愛和期待，被節目組調侃「小粉絲心態」，他也都欣然接受。

創作上的三個轉變

「我其實心裡有很多美好的東西

要跟大家表達」

和《小王》的憂傷中帶著些許溫暖的風格不同，《東北民謠》則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故事。這是毛不易第一次在音樂里虛構情節：外出打拚的男孩約定女孩，等到明年春節他功成名就後就回來娶女孩。但最終女孩也沒有等到男孩，女孩變成了老人，患了病，每年過年都在家家戶戶放鞭炮時期等著男孩回家娶她。毛不易本身非常喜歡這首歌，這也是在他參加《明日之子》前就寫好的歌，原本準備收錄在毛不易的首張專輯《平凡的一天》中，但由於調性與整張專輯不太相符，最後只能作罷。《東北民謠》在節目錄製時就得到了極高的評價，他和陳意涵的PK被音樂人王廠長稱為「最沒有懸念的一場對決」，《我是唱作人》的總導演車澈也曾對其中的一句歌詞「霜花滿窗，就在此良辰，我倆就定了終身」表露出讚賞。

兩首歌是毛不易在不同時期創作的，可以明顯比較出風格上的區別，《東北民謠》是他慣有的悲傷，而《小王》更多的則是溫柔和美好。毛不易也坦言想要轉變，他希望自己的音樂能夠撫慰人心，「大家以前熟悉我的歌可能都是相對有一些苦悶的、苦情的，但是我其實心裡有很多美好的東西要跟大家表達。所以目前寫的都是溫柔的，然後美好的那種風格。」風格的轉變和靈感來源也有關係，毛不易正在從「感受」走向「傳遞」，「以前更多的是觀察生活，或者是生活本身對自己造成了一些情緒上的起伏。現在可能傳達自己價值觀的東西比較多。」除了創作風格和創作靈感，第三個變化發生在創作形態上，曾經的毛不易有大量的獨處時間來進行創作，而現在越來越忙碌，他更多的是「用碎片化的時間記錄靈感，有時間的話，再把它完善成一首歌。」

競技的舞台，毛不易已經不是第一次登上了，但這次稍顯不同。以出道歌手的身份加盟和初出茅廬的大學畢業生出門闖一闖的心態一定是有區別的，所承受的壓力也會更大。背負著過往的成績和光芒，還有歌迷朋友的期待，都讓毛不易猶豫過。「因為其實一直以來大家對我的作品還是相對比較滿意的，有一部分支持自己的朋友，這次要把自己的作品交給大家評價，評價可能就會有好、有不好。」將未公開作品直接放上舞台來接受大眾Judge（評判），這樣的未知感難免會讓毛不易緊張。

在此之前，毛不易沒有太多地去預想自己的名次和成績，他更想要「試探看看那些不太符合大家對我的認識的歌，能不能得到大家的喜愛」。毛不易其實很難準確地歸納出大眾對他的認知，但從歌曲的傳播度來講，「知道《消愁》《像我這樣的人》的人可能會多於知道《平凡的一天》的人。」他想藉此機會試探大眾對他不同於以往風格的作品是否認可，「作品其實放到舞台上和放到市場上是一樣的，這樣能夠感受到更直觀的評價，我覺得也是一件好事。」

不用考慮代表作

「如果能成為這樣的歌手，我很榮幸」

出道兩年，毛不易至今還在慢慢適應藝人的生活，他沒有想到輾轉城市之間會有這麼多的舟車勞頓，而擁有成為明星的實感「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沒有一個一瞬間的感受」。

毛不易的微博簡介那一欄里寫著「代表作《消愁》」。這首一夜間傳遍大街小巷的歌讓毛不易被更多人認識，同時也成為了他身上的一個標籤，有不少人會拿毛不易的其他作品和《消愁》作比較。其實在毛不易看來，這並不是自己最滿意的作品，他很清醒，「爆款」無法預判，這樣的作品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毛不易認為之所以大眾喜愛《消愁》，「時機」也功不可沒，「大家接受也有它的道理，天時地利也佔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你希不希望有一天把《消愁》劃掉，換成另外一首歌，或者在它後面加一個頓號？」我們提問。

「我覺得沒有必要執著於代表作這件事情，你有持續的作品，你的歌出來，其實不用考慮代表作。像周杰倫、王力宏、林俊傑這種特別厲害的唱作人，他不會寫代表作是哪一首。我覺得有一天如果我能成為這樣的歌手，我很榮幸。」毛不易既不會刻意追求去超越《消愁》，也不會糾結旁人眼中的「代表作」是哪一首。

「被定義」不可避免，毛不易也不介意標籤，「大家認知到我身上的某個突出特質，可能就是標籤，不同的人可能對我有不同的標籤，可能是大眾認可我的一首代表作，或者是認為我的某種性格特質。我不覺得不好，因為都是大家認識我的一種方式。」但並不是雙重否定就代表著肯定，「不覺得不好」也不意味著「好」，毛不易還是希望大家能更多地看到他的作品。

毛不易曾經總結過自己遇見過的三種典型性格的藝術家，第一種人玩世不恭但極悲觀；第二種人嚴謹持重，永遠懷抱著對世界的信任；第三種人介於前兩者之間，無法一言以蔽之，大部分人屬於這一種。毛不易自認屬於第三種，雖然本質悲觀，但沒有極端性格，他是大多數中的某一個。一個幸運的普通人，是毛不易對自己的認知。他將自己的天賦輕描淡寫地歸結為「從小喜歡聽歌，喜歡唱歌」，而後天的努力則大部分來自於成為歌手之後，向接觸到的優秀老師的學習和與朋友之間的探討。而在天賦、努力和幸運三者之中，幸運是讓自己成為歌手最重要的因素。

南都娛樂×毛不易

「想讓大家看到我作品的更多面」

「其實這個舞台還是讓我挺緊張的」

南都娛樂：為什麼會來參加《我是唱作人》這個節目？

毛不易：首先這個節目，我覺得它的出發點挺好的，因為它是一個非常專註於音樂的節目。然後我之前也有很多的歌，因為種種原因，我自己雖然很喜歡，但是沒有機會給大家唱，也想藉助這個平台，讓大家看到我作品的更多面。

南都娛樂：上台會緊張嗎？

毛不易：其實這個舞台還是讓我挺緊張的，因為每次都是唱自己全新的作品，然後又交給大家去評價，所以還是會緊張。

南都娛樂：你在這個節目上對自己有預期嗎？比如要走到什麼階段？

毛不易：這個倒沒有具體想過，但是還是想儘可能多地把其他作品展示給大家。

南都娛樂：因為有個兩兩對決的賽制，在陣容里，最希望跟誰同台？

毛不易：其實在舞台上它賽制中兩兩對決的感覺不是特別的明顯。我們目前一共是八位唱作人，但是每一位風格都特別不一樣，所以很難去比較的。因為賽制需要淘汰、需要比較，所以才不得不去比較。但是我個人之前一直是很喜歡曾軼可，然後我也很期待她在舞台上給大家帶來新的東西。

南都娛樂：你給自己的定位是什麼？

毛不易：哪方面的定位？

南都娛樂：剛剛說每個唱作人的類型和風格都不一樣，你覺得你自己是屬於哪個類型？

毛不易：我覺得我可能是偏抒情吧。

南都娛樂：想要在舞台上證明一些什麼嗎？或者想給大家展現出一個怎樣的毛不易？

毛不易：我當然希望大家能夠通過這個節目也好，或者通過其他我的音樂作品，能夠看到更多層、更多維度的我的生活或者是我的音樂風格。但是不會想去證明什麼，就是想展示。

「我對體重這件事沒有很執著」

南都娛樂：之前你的工作人員說你瘦了。

毛不易：最近是瘦了一些。

南都娛樂：怎麼瘦的？

毛不易：健身，然後健康飲食吧。

南都娛樂：健身是指舉鐵的那種？

毛不易：各種都會有。

南都娛樂：能舉一些例子嗎？

毛不易：跟大部分人一樣，因為教練安排健身計劃。

南都娛樂：你的教練有沒有給你安排一些有難度的訓練？

毛不易：我覺得健身本身就是一件挺有難度的事情。

南都娛樂：你上完第一節課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毛不易：我已經上了好長時間了。但因為一直出差很難保證規律地去，所以效果不是特別明顯。

南都娛樂：對於你來說哪個項目是最難的？

毛不易：我覺得是全身性的學習和功能訓練。

南都娛樂：你的期望體重是？

毛不易：我對體重這件事沒有很執著，主要是看起來健康一些，然後形體好一些。

南都娛樂：你現在覺得自己的形體怎麼樣？

毛不易：比之前好一些，但還是有很大進步空間。

南都娛樂：之前去年新專輯的時候接受了幾個採訪，你說藝人可能只是一個新的工作，現在還是這樣認為嗎？

毛不易：是，當然這是一份工作。

南都娛樂：你現在能適應這份新工作嗎？

毛不易：漸漸在適應，還是在適應。

南都娛樂：還有哪些地方覺得不太適應？

毛不易：可能就是不規律這一點，然後需要奔波，自己的時間變少。

南都娛樂：你是希望有健康作息的？

毛不易：不是，但是要大概有一個規律，然後有一些留給自己生活的時間。

南都娛樂：但現在行程排得也非常滿，會不會覺得累？

毛不易：可能在城市間輾轉會更累一些。

南都娛樂：「參加工作」後你心態上最大的變化是？

毛不易：可能會更感受到自己是一個公眾人物，需要對自己表達出的信息負責任。

南都娛樂：你理想中的工作和生活是怎麼樣的？

毛不易：我覺得其實可以出差，可以工作，但是不要連續地出差和工作。就是一直不回家這種，感覺沒有歸屬感。

南都娛樂：之前起名「不易」是因為「不改變」，現在你覺得自己有改變嗎？

毛不易：在完善吧。

南都娛樂：你把改變理解為完善，那你在哪些方面完善？

毛不易：包括一些生活上的方式，最近也在盡量健康地生活，然後包括自己工作的態度。

「希望我的作品能給大家帶去心靈上的撫慰」

南都娛樂：你一開始也說入行了之後學了很多東西，因為你在《明日之子》的時候吉他可能不是特別好，現在有沒有專門去學？

毛不易：其實這個東西很難練，如果要精通一門樂器的話。所以我現在在學的基本上是原理，理論上的知識可以用於創作，但可能不能用於表演。

南都娛樂：你覺得這些對你創作上有什麼幫助？

毛不易：開闊眼界。最重要的就是開闊眼界，然後拓寬了審美的領域。

南都娛樂：你未來還會想學一下別的樂器，或者是別的音樂方面的知識嗎？

毛不易：我會一直學。因為永遠都有新的東西要學，包括一些新的音樂風格也會去了解。

南都娛樂：了解但是不一定會運用在你的音樂上？你還是會比較堅持自己現在的風格？

毛不易：也不一定，我們也願意做新的嘗試，就還是看適不適合。

南都娛樂：現在創作的歌曲和你當實習護士時寫的歌，有沒有什麼不同？

毛不易：之前寫的歌更多的是記錄自己當時的生活和心情，所以只考慮自己的部分就可以了。現在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可能會考慮到自己的歌傳遞的信息能否給大家帶來正面影響。

南都娛樂：你認為自己身上最顯著的天秤座特質是什麼？

毛不易：希望在各方面都能保持平衡。

南都娛樂：平時生活中有沒有話癆的一面？

毛不易：很少會到話癆的地步。

南都娛樂：經常看到你在各種場合「懟」粉絲，你理想中希望和粉絲之間保持一種怎樣的關係？

毛不易：希望我的作品他們能喜歡，能為他們帶去心靈上的撫慰。

南都娛樂：今年還有什麼工作計劃？

毛不易：演出，然後這個節目（《我是唱作人》），盡量發歌。

南都娛樂：有出新專輯的打算？

毛不易：想出。

南都娛樂：現在在什麼過程當中？

毛不易：還在創作，然後因為《唱作人》這個節目本身還是需要一些原創作品，今年盡量會發歌。

「採訪界的山體滑坡」毛不易

VS

試圖「懟」回去但失敗並且甘拜下風的記者

不願意重複的藝人

南都娛樂：你的安全感來自哪裡？有些人會覺得要一直工作才有安全感。

毛不易：財富。

南都娛樂：真的好直白。為什麼覺得是財富？

毛不易：因為現在買東西需要花錢。

（此刻場外出現了一些狀況，記者沒聽清回答）

南都娛樂：什麼？買東西？

毛不易：已經錄下來了。

南都娛樂：好的，這位藝人就真的不太願意重複一樣的話。

「走一走不是什麼酷刑」

南都娛樂：你一般回歸生活，是怎麼做的？

毛不易：我最近沒太回歸過生活。

南都娛樂：那前陣子有沒有回歸生活？

毛不易：有，就是出去走一走，就去外面看一看。包括去外地，路上也會看到很多其他的人，他們的行為跟自己的生活還是很不一樣。

南都娛樂：你是一個喜歡獨處的人嗎？

毛不易：我不是。

南都娛樂：所以你會找朋友陪你一起走一走？（點頭）

毛不易：

南都娛樂：你朋友跟你一樣是享受的嗎？

毛不易：走一走這件事，它不是一種酷刑，所以沒有那麼難約。大家都還願意走一走，對。

南都娛樂：你不是很宅的類型？

毛不易：我其實是的，但是有的時候覺得天氣特別好，想出去走一走。

「拍照這件事，困擾的可能是攝影老師」

南都娛樂：你現在能適應上綜藝、包括拍硬照這樣的事情嗎？

毛不易：因為我拍得不太好，所以可能給老師也造成很多困擾。

南都娛樂：你對老師是抱歉的心理？那你平時會不會對著鏡子去擺一些Pose，練習一下？

毛不易：不會。

南都娛樂：但你在綜藝上還挺遊刃有餘的。

毛不易：是嗎？

南都娛樂：是啊，你可以和大家互懟，然後還會有一些梗在。

毛不易：謝謝。

南都娛樂：你覺得你這種幽默感是與生俱來的嗎？

毛不易：我覺得跟是東北人也有關係。

「公眾人物」的自我修養

南都娛樂：你好像不容易發脾氣是嗎？

毛不易：我還挺容易，我喜歡生悶氣。

南都娛樂：就憋在心裡不說？

毛不易：嗯，畢竟是一個公眾人物。

南都娛樂：你現在有生氣嗎？

毛不易：怎麼會呢？（露出微笑）

南都娛樂：你生悶氣的話一般都是自我消化？

毛不易：不會。

南都娛樂：那是回去砸枕頭之類的？

毛不易：不會。

南都娛樂：那你要怎麼解決？你這個氣生了，不能就憋在肚子里。

毛不易：有的時候會跟朋友傾訴，有的時候就會轉移注意力。

「順其自然，以後你會成為明星」

南都娛樂：如果你現在穿越時空，能回到當年考大學報志願的那個時候，你會告訴自己什麼？

毛不易：順其自然。

南都娛樂：你不會告訴他說不要填杭州師範大學這個專業？

毛不易：為什麼，你覺得我的母校不夠好嗎？

南都娛樂：（再次冒汗）好，但你不是一直對自己的專業沒有特別大的熱忱？

毛不易：當然。

南都娛樂：說不定你報一個什麼音樂學院會更好呢？

毛不易：音樂學院沒有那麼好上，我沒有基礎，沒有天賦。

南都娛樂：所以你還是會跟他說順其自然？

毛不易：順其自然。

南都娛樂：以前的你聽到這個答案不會很失望嗎？因為你沒有給他一些有用的指導。

毛不易：我告訴他，「順其自然，以後你會成為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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