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年相守水滴石穿,啟功終於愛上髮妻,醒悟之時卻只剩無盡相思
人去方知情深,很多時候,人總是會習慣性地忽視身邊人,習慣身邊的好,習慣身邊人以自己為中心。
等到失去之後,方才懂得曾經擁有是何等幸福。有民國王羲之之稱的啟功便是如此,花了43年終於明白了髮妻的好,卻要用剩下的30年飽嘗相思之味。
一、散發著鄉土氣的丁香姑娘
啟功出生在一個清朝皇室之家,只不過在周歲之時父親去世,家中財物散盡,一度貧困。但縱使如此,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落入貧困的啟功,怎麼也是過著還算一般的生活。等到年紀略微大一些,啟功的母親便開始為他張羅婚事。
和當時眾多的母親一樣,啟功的母親為他物色了一位鄉下姑娘,能幹活還不矯情,她就是章寶琛。初見章寶琛之時,啟功只是遠遠地望見了一個背影。那時候的章寶琛撐著一把傘,走在鄉間,美的像一幅畫,活脫脫就像是撐著油紙傘的丁香姑娘。
然而,等到啟功走近看了一眼章寶琛的容貌之時,大失所望,相貌普通,五官平塌,全身散發著濃濃的鄉土氣息。但縱使如此,啟功還是順了母親的意思,娶了章寶琛,因為對於他來說,娶誰沒有所謂,不過是為了讓母親開心罷了。
結婚之初,章寶琛自然是免不了被忽視的命運。平常時候,啟功與章寶琛的交流少得可憐,何況在啟功看來,章寶琛沒有文化,大字不識一個,即便是交流,恐怕也無法往一處談吧。如果有客人來,啟功便更加理所當然地無視章寶琛。
有時候,經常與客人一談就是通宵,彷彿如此便可以與章寶琛少些接觸。而章寶琛呢?在啟功交談之時,她會十分合事宜地在旁邊端茶,彷彿傭人一般,絲毫沒有存在感地一直陪伴著。
二、水滴石穿,逐漸發現你的好
然而,隨著與章寶琛的相處越來越多,啟功也逐漸開始對這個不吭聲的妻子有了新的看法。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啟功的工作因此受到影響,心情十分煩躁。與之相反的是,章寶琛卻相當冷靜。
她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家裡的開支,甚至還會拿出自己的嫁妝過來貼補家用。其實,那個時候的啟功雖然算不上成名,但他的作品也還算出色,如若拿到街上售賣,地牛肉乾也是一份不錯的收入。但在當時,正經有頭有臉的文人都拉不下臉去叫賣,啟功也是如此。
章寶琛一下子就洞悉了啟功的難處,主動提出要賣啟功的作品。當啟功在雪地中看到凍得瑟瑟發抖的章寶琛,依然在孜孜不倦地叫賣,以其全身的暖意保護著啟功的作品之時,啟功為之一動,或許他應該重新審視自己的這位妻子。
後來,啟功的母親和姑姑病重,章寶琛前往照顧。啟功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姑姑為難章寶琛,但章寶琛從來都是忍著不說,甚至有時候還會笑著解釋:老人家生病了,難免脾氣會大一點。
聯想到章寶琛自小喪母,她便如母親一般照顧家中弟弟,啟功心中瞭然。只不過,免不了又生出一些同情來。當時的啟功只覺得,自己以後還是要對她好一些,他全然沒有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對章寶琛的觀念已經在一點點改變。
的確,水滴都能穿石,何況是章寶琛數十年如一日地以啟功為中心,甘心對他好,啟功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三、只剩下無盡相思
後來,啟功遇上了建國後的一段艱難歲月,那個時候的啟功連作品都不敢拿出來,更不敢創作,一度十分頹廢。但章寶琛一直鼓勵他,甚至還為他打掩護,在門口放風,啟功躲避搜查。對於章寶琛來說,她或許不明白何為對錯,但是她選擇無條件地相信啟功。
人都是脆弱的,尤其是在受人誣陷不被信任的時候,此時章寶琛的信任對於啟功來說,便如冬日裡的一抹陽光,溫暖著他的整個心房。漸漸地,啟功意識到,不知何時,章寶琛已經走進了他的心中。
整個曾經他棄之如敝履,不屑一顧的妻子,如此他已經深深為之著迷。然而,老天爺有些殘忍,它沒有給啟功和章寶琛太多的幸福時光。在啟功明白自己的心不久之後,章寶琛就患上了肝炎,倉促離世。
章寶琛花了43年向啟功詮釋自己的愛,而啟功也終於愛上了她。但是就在兩人本該幸福快樂之際,章寶琛就這樣去世了,給啟功留下了無盡的相思之情。
章寶琛去世之後,啟功無兒無女,也沒有選擇再娶。或許他覺得,餘生太短,他要細細品味這相思之味。這一品,就是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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