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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的佛友圈:我眼前見天下無一個不好人

蘇東坡這樣元氣淋漓的人,人間不可無一,而又難能有二:他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眼前見天下無一個不好人的樂天派,是提起時國人的會心一笑。

這樣的一個人,又會結交怎樣的朋友呢?本期就讓我們一同走進「蘇東坡的禪友圈」。

人生到處知何似

老僧的無聲棒喝

朝辭白帝,夜過千山。

公元1059年,岷江畔的樂山石佛,看著一葉輕舟載著蘇家父子直下江陵。此番進京,讓船上的蘇軾不由回憶起當年趕考的自己——

當年,他與弟弟也是從四川出發,途中借宿僧舍,老和尚還與他們煮茶暢談、題詩壁上。如今一晃三年,不知老和尚可還健在?牆上的詩旁是否有人評論?

1061年,蘇軾赴鳳翔當官,再過僧舍,這裡似乎沒多大變化,不過新修了一座塔,頹了幾面牆,多了一聲無言的開示——人生到處知何似?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抓,鴻飛那復計東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

往日崎嶇還記否,路長人困蹇驢嘶。

禪心已作沾泥絮

1071年,因上書否定新法觸怒了王安石,蘇軾立遭廢黜,在隨後的的八九年間,他始終在蘇杭、密州一帶為官,與清順、可久、了元等僧人結下深厚情誼,更與參寥成為莫逆知己。

參寥與蘇軾自西湖相遇,一見如故,後蘇軾任徐州太守時,參寥曾前去探訪,蘇軾於是遣人向他打趣:「今天參寥不留下點筆墨,令人不可不惱。」

只聽參寥口佔一絕:「多謝尊前窈窕娘,好將幽夢惱襄王。禪心已作沾泥絮,不逐春風上下狂。

蘇軾聽後大喜:我曾看見柳絮飄落泥中,自認可以此入詩,不料卻被他搶先了!參寥自此名揚海內,而此後兩人也一直保持著書信往來,直至元豐三年。

元豐三年,45歲的蘇軾因「烏台詩案」監禁牢獄,而收藏有蘇軾譏諷文字的參寥也因此受到牽連。

元豐六年,蘇軾謫居黃州的第三年,在這三年時間裡,他開始精研佛法,而許多人為了避嫌也與他斷絕往來,只有幾位僧友、道侶千里致問,其中就包括從杭州趕來的參寥。

這讓歷經冷暖的蘇軾由衷感嘆「情義之厚,有加於平日,以此知道德高風,果在世外也」,他將參寥安置在雪堂居住,每日吟詩談禪,觀山賞水也頗得自在。

但田園生活並沒持續多久,一年後,神宗親書詔令,讓蘇軾去相對離京城較近的汝州當官。

眼看蘇軾即將離開黃州,參寥回首昔年那一句「禪心已作沾泥絮」,回憶這一年的歡樂時光,又不免為好友渺茫的前景擔憂:

策杖南來寄雪堂,眼看花絮又風光。

主人今是天涯客,明日孤帆下渺茫。

夜來八萬四千偈

在去汝州的路上,蘇軾與參寥順路遊覽廬山。他攀上高峰,看著遠處起伏的山脈,過去所誦的經文當下印入心田,令他不再拘泥於當下境遇,敞開心量,直見廬山真面目——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有所體悟的蘇軾夜宿東林興龍寺,與照覺禪師討論「情與無情,同圓種智」的問題,不覺東方既白,於黎明時頓悟作偈——

溪聲儘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清凈身。

夜來八萬四千偈,他日如何舉似人。

已經不再困惑迷茫的蘇軾,與家人一同再次順長江而下,七月而抵金陵。

在渡口,他看到昔日的「政敵」王安石正騎驢靜靜等候,當即不冠而拱手作揖:

「軾今日敢以野服見大丞相!」

安石笑曰:「禮豈為我輩設哉!」

二人隨即攜手共游,談禪作詩,暢談數日。臨別之際,看著昔日政敵,如今的禪友乘流而去,王安石贊道:

不知更幾百年,方有如此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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