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有一種記憶叫鄉村

作者：（四川）冉傑

穿越四十年前的歲月，我們牽著一頭牛。爬坡上坎，繞過彎彎的山樑，到雜草叢生的荒地放牧日後能夠犁田的牛，遠望埋頭啃草的牛，哼唱一曲小調，山樑回蕩著沒有旋律的歌曲，把童年的記憶留在這片這片荒涼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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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父輩以彤紅的激情鍛打出鋤頭和鐮刀，用鋤頭翻耕泥土，把希望的種子播種在三月，又用鐮刀在四月收割沉甸甸的麥子。以推磨的方式，把沉重的歲月輾碎，從石槽里流出雪白的麵粉，調和一定的水分，可以做成糊，也可以做成麵疙瘩，還可以做成饃。一種糧食，幾種吃法，讓童年不在飢餓。

即使穀雨傾盆而下，披上蓑衣，也要栽秧，待到谷穗抽芽時，搖動軲轆軲轆的木質紡機，織出一張寬大而厚重的棉布。而金秋時節，金黃色的稻穀如一粒粒散碎了的黃金，鋪滿希望的田野。用生鏽的鐮刀收割稻穀，鐮刀愈來愈鋒利，掉落在稻田裡的銹跡，是豆大的汗漬，待到月亮升起之時，把米蒸熟再用石臼椿碎，就成了柔軟細膩而又綿長的糍粑。

這種記憶一直在頭腦中縈繞，如鄉村升起的裊裊炊煙，揮之不去，又摸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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