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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煙的路遙寫《平凡的世界》,六年抽掉四萬元,稿酬還不夠煙錢

在27年前陝北的這片土地上,當時年僅42歲的路遙因肝硬化,消化道出血醫治無效,走完了他平凡而又悲壯的人生旅程。路遙他出身平凡一生坎坷,可以說是嘗盡了人間艱苦和寂寞。在路遙短暫而輝煌的寫作生涯里,他猶如一顆流星,給中國文壇留下了一道難以磨滅的輝煌。

嗜煙的路遙寫《平凡的世界》,六年抽掉四萬元,稿酬還不夠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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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代所經歷過的飢餓和苦難的生活,給路遙的人生留下了非常強烈的印象。也正是這種苦難,促使他拿起筆,來反映這憂傷苦痛的一切。路遙的小說《在困難的日子裡》和《平凡的世界》里,都有他自己歷盡辛酸生活的影子。

什麼才是真正的路遙的肖像,一個孤獨地坐在平房小院里,不停地抽著煙並仰望天空,若有所思的中年人,這才是憂鬱而孤獨的路遙,才是真正的路遙,一個的靈魂在孤獨與痛苦中遊盪的路遙。

路遙他的內心的苦衷獨自難以忍受,於是他唯一能夠釋放內心苦悶的渠道和寄託只能是文學創作,可艱難跋涉的文學之路也是充滿荊棘,他迷戀上了抽煙來寄託自己的寫作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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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曾經說過,對我來說,飯可以湊乎著吃,但煙絕不可以湊合著抽。他還說如果沒有煙,他就會一事無成。所以路遙一旦開始寫作動起筆來,他所蝸居的小屋裡便很快就會煙霧升騰。

如果有心人隔著窗戶,可以看到路遙他的頭頂上有一片片的白煙繚繞,煙霧不斷。路遙的煙癮很大,每天都得兩、三包,每次都抽到口腔、舌頭都發苦發麻。路遙一天要抽兩包煙,可以換得六千字。也就是說路遙他平均寫每頁紙抽兩根。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的文章完全是用煙換來的。

他在寫作時,可以忍受著饑渴和寒暑,但絕對忍受不了沒有香煙抽時的煎熬和痛楚。賈平凹曾經說過,他可以一天不吃飯,但不能5分鐘不抽煙。就連路遙小說中的人物,也是離不開香煙,比如書中孫玉亭無恥地在他哥孫玉厚的煙口袋中挖一鍋煙時,孫少平在苦悶的時候,也會時常卷著一根根的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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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路遙開始寫《平凡的世界》第一部的時候,他來到了陳家山煤礦採風。陳家山煤礦和其它任何一個煤礦一樣,生活條件特別艱苦,沒有蔬菜也沒有雞蛋,連點豆腐都很難搞到。

在這種艱苦的生活條件下,路遙他和煤礦工人一樣,常常只能吃饅頭、米湯和鹹菜。就是這樣的極端艱苦的生活條件,當路遙在寫作緊張的時候,他還是會常常忘記吃飯,有時候他可能一天有一頓也就湊合了。

儘管生活條件如此艱苦,但是有一樣東西在他的生活當中是完全不可少的,就是香煙。看過紀錄片《路遙》人都有印象,那裡面幾乎每一幀路遙的畫面,都有香煙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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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在作協院寫小說的小屋陳設極為簡單,這間小屋的大書架上沒有一本書,而是一層層一排排的香煙盒子。路遙所認為只有煙才是好東西,即使是抽完煙也不扔掉煙盒,擺著看著,是一種留戀。

路遙喜歡抽煙,而且他從來不願意在抽煙上虧待自己,他抽煙也只抽好煙,每天抽兩包到三包煙不等。那個時候他一個月一百多塊錢的工資,有時還不夠他的煙錢。加上路遙時常還要接濟農村的窮親戚,贍養農村的兩雙父母,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他只抽好煙,是因為他抽煙是愛國行為的理論,抽得多,抽好的昂貴的,更體現愛國的程度。別人抽金絲猴時,他抽黃果樹;別人抽黃果樹時,他改抽三五;別人抽三五了,他抽上中華。路遙的抽煙品牌,總比別人高出一個檔次。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這一輩子人活著,就這麼點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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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也有路遙曾經的好友問他,家裡已經那麼窮困了,生活都快揭不開鍋了,為什麼不降低煙的檔次?路遙不同意,認為抽好煙不是生理上的需要,是心理上的需要。不是為了打腫臉充胖子,而是為了營造一種相對莊嚴的心情。

有朋友粗算了筆賬,路遙寫《平凡的世界》,洋洋百萬言,花費了6年時間,每天平均兩包煙20元錢,六年就抽掉了四萬餘元。

嗜煙的路遙寫《平凡的世界》,六年抽掉四萬元,稿酬還不夠煙錢

四萬餘元的煙錢,可以說按當時的稿酬標準,還不夠抵路遙自己抽掉的煙錢。他要熬干自己身體那部機器,只留一部巨著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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