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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字不絕傳千載,燕然山銘今猶在

輝煌燦爛的5000年歷史,稱得上是中華民族最大的財富。中華文明能歷經數千年而傳承不絕,漢字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我們使用的漢字經過千年傳承,其字體構造和語法沒有發生過根本性的變化,從根本上保證了中華文明的傳承不絕。

2017年7月27日至8月1日,中國內蒙古大學蒙古學研究中心與蒙古國成吉思汗大學合作實地踏察,經過認真辯識,確認此刻石即著名的班固所書《燕然山銘》,這是中蒙合作所獲重大考古發現。甚至有專家認為,當時隨軍的刀筆吏不會太多,這幅石刻上的文字很有可能就是班固親筆所書,這一猜想若能得到證實,那麼石刻的歷史價值將會進一步放大——因為這將是《漢書》的作者班固唯一留存於世的親筆。


《燕然山銘》或許很多人沒有聽過,但是很多人應該在中學時學過范文正公的名作《漁家傲·秋思》,「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提到的「燕然勒石」,其實就是指東漢大將軍竇憲大破北匈奴之後,於燕然山刻石勒功,令班固作銘。所留下的銘文便是這篇《燕然山銘》。

永元二年(公元90年),竇憲與北匈奴單于在稽落山作戰,大破匈奴敵軍,敵軍潰敗,北單于趁夜遁逃。竇憲乘勝追擊,一直追到私渠比鞮海,此地已經距離邊塞將近三千里了。這一戰,共斬殺北匈奴名王以下將士一萬三千多人,俘獲馬、牛、羊、駝百餘萬頭,北匈奴歸降大漢的前後約有二十多萬人。於是竇憲,耿秉與部眾登上燕然山,在山上立刻石碑,令中護軍班固(就是《漢書》的作者)作銘文記載漢家的功業威德。燕然山之戰是有史記載的重要戰役,終結了中原王朝與匈奴長達幾百年的戰爭,對於中國古代歷史和文學都有重要影響,「勒石燕然」成為重要的典故以及後世功臣名將嚮往的功業巔峰。

這個事情的新聞裡面最有意思的地方在於,其實這個碑文早就被發現了,但是蒙古國那邊解讀不了。從2014年開始蒙古方面就跟我國的專家聯繫了。那個時候蒙古國那邊讀出來的只有十幾個字,當時他們從這十幾個字推斷,以為是唐代的東西。後來他們陸陸續續把碑文發過來,我方就基本斷定應該是漢代的《燕然山銘》。為什麼能那麼確定呢?因為碑文拓片上的文字每個人都能讀的懂,上面的內容與《後漢書·竇憲傳》中的記載相比對,一字不差!

漢字不絕傳千載,燕然山銘今猶在

《燕然山銘》拓片

沒錯,我們的文字就是這麼靠譜!甚至,兩千年前老祖宗的親筆,普通的中國人不需要翻譯,也不用經過專業的訓練,就能讀出來!當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相信每個中國人都會血脈噴張。當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們的心,早已和當年遠出塞外的大漢鐵騎融為一體,感受他們的驕傲和輝煌。

能認識自己祖宗的字很難嗎?看看和中國同列四大文明古國的其他三位就知道了。同時代其他文明古國的語言,如今他們的大部分後人是絕對看不懂的。

2002年4月17日,為配合碗米坡水電站工程建設,湖南省考古研究所組織的考古工作隊進駐里耶進行搶救性發掘,里耶古城的風貌也隨之一點點地顯露出來。考古學家們在里耶古城遺址發現了數萬枚秦簡,里耶秦簡內容豐富,涵括戶口、土地開墾、物產、田租賦稅、勞役徭役、倉儲錢糧、兵甲物資、道路里程、郵驛津渡管理、奴隸買賣、刑徒管理、祭祀先農以及教育、醫藥等相關政令和文書,公文中的朔日干支是研究秦漢時期曆法的重要依據,數量眾多,內容詳備的公文形式,為研究秦漢公文制度打開了新的窗口。下圖就是其中一片

漢字不絕傳千載,燕然山銘今猶在

里耶秦簡

這片簡牘寫的是什麼?絕大部分中國人可以毫不遲疑的告訴你:「九九乘法表」。沒錯,這一片就是現存最早、最完整的乘法口訣表。上面的內容,中國的二年級小學生都能毫無障礙的看懂。或許年少的他們不明白什麼叫歸屬感,什麼叫自豪感,但是他們懵懂的心一定知道,寫下這些文字的人是「自己人」。

而同時期孔雀王朝(古印度)的文字,長這樣。

漢字不絕傳千載,燕然山銘今猶在

貝葉經

對於現在的印度人來說,這東西和天書沒有任何區別,別說辨析,他們恐怕都不會認為這就是自己祖先留下的文字。那麼,輝煌的古印度文化和今天的印度人又有什麼關係呢?唯一的聯繫恐怕就是他們湊巧生活在了同一片土地上。

1995年10月,中日尼雅遺址學術考察隊成員在新疆和田地區民豐縣尼雅遺址一處古墓中發現一塊漢代織錦。該織錦呈圓角長方形,長18.5厘米,寬12.5厘米,織錦為面料,邊上用白絹鑲邊,兩個長邊上各縫綴有3條長約21厘米、寬1.5厘米的白色絹帶,其中3條殘斷。織有八個漢隸文字:「五星出東方利中國」。

漢字不絕傳千載,燕然山銘今猶在

國家一級文物,中國首批禁止出國(境)展覽文物,五星出東方利中國蜀錦(西漢)

這是西漢留下的文物,距今2000多年了,這麼說吧,它比耶穌的歲數大多了,但是上面的文字,任何一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中國人都能讀懂。所以,我們能明白當年76歲的老將趙充國毛遂自薦,出兵討伐羌族,漢宣帝頒詔:「今五星出東方,中國大利,蠻夷大敗」時,是何等的豪氣干雲。

而同一時期,兩河流域還在使用楔形文字。

漢字不絕傳千載,燕然山銘今猶在

同時期兩河流域使用的文字

看著這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今天的伊拉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將自己和偉大的漢謨拉比法典聯繫在一起。他們又如何能獲得民族自豪感和歸屬感呢?所以,這個輝煌文明的後代們,還在同一片土地上自相攻殺,倘若古巴比倫先賢們在天有靈,不知看到這一幕,他們會作何感想。

三:

2010上海世博會,土耳其館中展出了《闕特勤碑》複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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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特勤碑

闕特勤為後東突厥創立者骨咄祿之子,唐時東突厥毗伽可汗之弟。東突厥阿史那家族的重要成員之一。骨咄祿在位時闕特勤任突厥右賢王。716年,東突厥大汗默啜死,闕特勤起兵殺默啜之子,於719年奉兄長默棘連即位,稱毗伽可汗。731年,闕特勤死,唐玄宗派專使弔唁,並派工匠協助突厥立碑,碑文用漢語和突厥文書寫,漢文部分由唐玄宗御筆親書,後世出土的闕特勤碑成為了解突厥歷史和中國北方少數民族分類的重要資料之一,有著重要的歷史文化價值。

眾所周知,土耳其人是塞爾柱人和奧斯曼人的後裔,其實和古代的突厥汗國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出於一些政治性的目的,長期以來,土耳其人一直以突厥後裔自居。所以這次世博會,土耳其人恬不知恥的把這個古代中國文物強行說成是自家的寶貝,還弄個複製品來展覽。但是到了展覽現場卻發現尷尬了——大唐帝國的子孫後代可以毫不費力的讀出碑文上的漢字,也能完全理解碑文上漢字的意思,但是自居突厥後裔的土耳其人,竟然完全看不懂上面的突厥語,更別說理解寫的是什麼了。諷刺的是,很多已經消失的周邊民族的文化(包括突厥文化在內)能夠最終留存下來,恰恰靠的是漢文化的漢字及其構築的歷史體系。更多沒有漢化,與漢民族交往甚少的民族,則湮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漢字恆久遠,亘古永流傳。通過這條神奇的紐帶,我們和幾千年前的祖先能做到真正的心意相通,那些歷史書上的上古人物,甚至是上古的普通人,他們的精神意志,喜怒哀樂都可以被幾千年後同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感同身受。而這,正是中華文明作為迄今唯一活著的古文明最大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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