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丁元英"格律詩"殺富濟貧的背後邏輯
大林寺桃花
-----白居易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這幾日,群里頗為熱鬧,坐而論道者甚眾,有人提,為什麼沒人講具體,不如講講"格律詩"殺富濟貧的具體推演。作為"群主"悲催的角色,小撰一文,以博大方一笑。
"差值"是所有商業的基礎,既是商業的原點,也是商業的常識,更是商業的根本。
老樣子
在《遙遠的救世主》這本書中,丁先生的強力「殺富濟貧」可謂經典。其「差值」運用 爐火純青。
這件事的緣起是音響,王廟村三人組是這件事的源頭。也就是商業活動中的製造方。用現在的理解講就是"作坊經濟"。
作坊經濟有兩方面的優勢,一成本低,二靈活。
統一思想
丁先生在開會說的那句話:能人所不能,忍人所不能忍,這其中的就是生存的空間的真正含義。
這就從道義上使得王廟村村民理解並接受了被壓榨、被剝削的事實。如果沒有這個過程,會為將來對簿公堂埋下隱患。丁先生的這個闡述,往淺處說是統一思想,往深處說是讓王廟村村民認清事實。
至於生產環節上的分散和控制,也是有意為之。發動群眾互相監督的力量,分而治之,使得以土地為關係總基礎的共同利益體無法形成。這樣就最大限度的保證了供貨質量。
從思想上統一了,在組織架構上就要完全甩開背後的風險。王廟村是獨立的商業體,如此一來,格律詩不必背負壓榨、剝削的道義審判,也會解決環保、勞工等一系列的問題。
哪怕將來王廟村因為製作音響出現了類似塵肺類的職業病,格律詩也沒有任何的負擔。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是而已。
蹭熱營銷
解決了製造,接下來就是營銷了。
我們的丁先生首先想到的是歐洲的測評機構,拿到歐洲三大音響機構的測評背書,就意味著拿到了一塊金子招牌。
這裡面的邏輯是,權威在任何時候都具有良好的廣告效應。在這裡,我們丁先生利用的就是信息差。
我覺得葉曉明才是他們三個中最容易成事的
接下來,就是音響大展,也是音響大戰。這裡是全劇的高潮。
一開始格律詩音響的價格,對標的是同級別的樂聖的價格,雖然價格有差,但云者寥寥。這個術語從價格上叫"價格錨定",賣出去更好,賣不出去也無妨。
等到,大戲徐徐拉開,丁先生才將最終的售賣價格和盤托出。
不低不足以成勢,不多不足以成勢,不高不足以成勢。
最終的結果,因為價格錨定,因為低到成本價,使得格律詩一戰成名。在這裡,我們要討論的一個問題是 ,就是葉曉明之問,"是不是非得降到這麼低?低到足以引起爭端的地步。 "
顯然,打價格戰,王廟村的優勢已經在前文中闡述,成本和售價之間的差值要遠遠大於樂聖。換言之,這樣的空間可以支撐格律詩參與價格戰。而且依然有獲利的機會。
但是,丁先生沒有這麼做。他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僅僅是勢能的關係么?
不是,從第一開始,格律詩瞄準的就是樂聖。這點道友都知道。
但是,拋開樂聖不談,這種模式是不是可持續的?
我以為不然。
因為北京格律詩音響公司和草廟村是相互獨立的,這就表明,一旦漫長的價格戰開始,因為趨利性的天性,草廟村村民是否值得依賴是個問題。所附著的專利也會很快陷入公堂的程序里。
我提醒大家的是,抄襲,不尊重知識產權這種事,現在都在不斷上演,更不論更早的12年前了。
另外被大家忽略的一點,就是生產能力的問題。如果 ,真的格律詩到了和樂聖對標的地步,王廟村的生產能力能否匹配這樣的銷售量?
從哲學看,長期那個地方是沒有人站在那裡的。
所以,格律詩的模式從一開始就不是踏踏實實的運作一個品牌,其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逼迫樂聖就範。
樂聖之困
因為格律詩錨定價格的關係,使得眾多的音響愛好者,都以為其和對標的樂聖是同級別的音響。沒想到,格律詩價格陡降。這一降,直接將樂聖推到了消費者的對立面,甚至被冠以"暴利"的標籤。
一旦被推到消費者的對立面,樂聖將再無機會。
所以林雨峰才坐地反擊,我們也眼看著樂聖進入了丁先生做好的局裡。以有心算無心,自然手到擒來。
過濾法律風險
僅從法律的角度看,格律詩絕對是惡意競爭。如果沒有"扶貧"的概念,必定一敗塗地。但是妙就妙在丁先生早已經定了基調,法不外乎人情。既不以利潤為目的商業行為,自然不能被判定為惡意競爭。
陽謀算計,誠然也。
這就是我分析的"殺富濟貧",也是音響大展上最出彩的重頭戲。縱觀全局,可謂是環環相扣,嚴謹縝密。看不到絲毫的溫情,有的只是冷眼旁觀。不知道這篇文字,能不能博群友一哂呢?
當然,我講的也不一定對,歡迎群友留言以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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