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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追鳥人嚴建國:一年外出拍攝300天 留住30餘種鳥類身影

封面新聞記者 秦怡

每天清晨,嚴建國便扛著相機出門了。這是他退休後幾乎每天雷打不動的作息。

當過兵、下過鄉,也干過駕駛員,2014年6月退休後,嚴建國到女兒生活的成都市郫都區定居。在接送孫子的閑暇之餘,他決定重拾興趣,當起攝影師。不久後,他成了郫都區攝影家協會的一員。

嚴建國

自那以後,街頭山林的風光和社區里千姿百態的人像都成了他鏡頭中的風景。2016年,偶然在望叢祠拍到一群白鷺後,他開始將鏡頭對向天空,捕捉枝頭跳躍的精靈,成了一名都市追鳥人。

進入5月,嚴建國開始常駐望叢祠了。今年3月,嚴建國又一次在這裡拍到了白鷺,這讓他興奮不已。「白鷺的最佳拍攝期是5月份,大大小小的白鷺都在這裡,特別好看。」5月3日,嚴建國在望叢祠觀望之際,發現了棲息樹上的兩隻小鷺探出頭來,一旁的白鷺則溫柔地向其餵食。眼見此景,嚴建國連忙按下快門,記錄下了這一刻。

夜鷺

在嚴建國「追鳥」的3年多時間裡,他在郫都區內拍下了白鷺、池鷺、夜鷺、栗背伯勞、白領鳳鶥、戴勝、綉眼等30餘種鳥類的身影,其中不少都是當地新發現的物種。而對嚴建國而言,捕捉本身的過程已是饋贈,有時遇上不認識的鳥類,他通過問詢專家或查閱資料來了解其習性;拍到的鳥兒,他則為其製作電子相冊發布在網路,以此來記錄每一個靈動的瞬間。

從3月到8月

拍下白鷺從求偶到孵化的全過程

嚴建國「追鳥」的起點,是2016年3月偶然在望叢祠發現了白鷺。

夜鷺

退休後到郫都區定居的嚴建國,一開始的拍攝對象也是風光人像,但初識白鷺的驚喜讓他決心踏上「追鳥」的征程,「望叢祠的白鷺這麼乖,咋個沒得人來拍呢?」於是,他開始常駐望叢祠,捕捉各種形態的白鷺。

支撐嚴建國攝影的,除了興趣以外,還有一股子韌勁。「如果當時沒拍到,我就天天去,就不信每天都拍不到。」那一年,嚴建國在望叢祠從3月待到了8月,他用相機記錄下了嬉戲打鬧的白鷺,展翅高飛的白鷺,在樹林里築巢的白鷺和向父母索要食物的白鷺。他也通過鏡頭,見證了這群白鷺求偶、築巢、孵化、餵食、再到飛走的全過程。

今年3月,白鷺再一次闖進嚴建國的鏡頭,這讓他感嘆不已。為了拍好白鷺,進入5月後,嚴建國開始常駐望叢祠了。這時正值白鷺的最佳拍攝期,大大小小的白鷺構築成望叢祠一道特別的風景線。「望叢祠的白鷺是小白鷺,有羽冠及胸羽,保守估計應該有近300隻。」嚴建國告訴記者,除了白鷺以外,望叢祠還有池鷺和夜鷺。

不止白鷺,望叢祠的翠鳥也曾點綴過嚴建國的鏡頭。但翠鳥的行跡不如白鷺般好尋,「翠鳥的窩不太好找。」他也遺憾,沒能用鏡頭記錄下翠鳥的生活點滴,還好它翠藍發亮的羽毛曾驚艷過一瞬。

戴勝

今年首次

捕捉到戴勝鳥和綉眼鳥

嚴建國「追鳥」,常常一追就是一整天,清晨便扛著幾十斤的攝影器材出門,直到下午孫子放學時才離開。兩個饅頭和一盒牛奶是他從清晨到午後的能量補給,「想全神貫注地拍,也減少一些上廁所的時間。」

天空也回饋過他一些驚喜。今年3月,他在成都工業學院第一次拍到了戴勝鳥。戴勝鳥頭頂有醒目的羽冠,平時褶疊倒伏不顯,直豎時像一把打開的摺扇,隨同鳴叫時起時伏,「它好像懂得我的意圖,也明白我的艱辛,擺出它最美的姿態。」嚴建國拍到戴勝鳥的那天或許也有上天眷顧的成分,眼前的戴勝鳥時而高高豎起鳳羽展示著各種肢體語言,時而又從棲息的樹枝飛到樹樁,再飛到草地和路面,「正面、側面和背面均展示於我,拍到了它的各個角度。」

綉眼

豐富的視角也讓他自豪不已。那天之後,嚴建國又到同個拍攝地點駐守三天,卻沒能再尋覓到戴勝鳥的蹤跡,聞訊專門趕來的攝影師也撲了個空,「攝友們都說我運氣好,我還挺高興的。」

在成都工業學院,嚴建國也拍到黑尾蠟嘴雀。初春的清晨,數百隻黑尾蠟嘴雀棲於水面,時而飛起,時而涉水覓食,樣子憨態可鞠,非常惹人喜愛。嚴建國便用鏡頭定格住了這一隻只生動的精靈。

再往前,今年2月2日,嚴建國在電子科技大學清水河校區第一次拍到了綉眼鳥。綉眼鳥是雀形目一些體型小的鳥類,白眼圈。體長90—122毫米,嘴小因因其眼圈被一些明顯的白色絨狀短羽所環繞,形成鮮明的白眼圈而得名。

「綠色的羽毛,很乖。」初見綉眼鳥時,嚴建國並不知道這種鳥的名字,隨後上網一查才知道它的種類。這個愛清潔的鳥兒也帶給嚴建國一些快樂,「它喜歡撲水,剛出殼沒多久的鳥兒就由父母背著下水,翅膀一抖掉下去了再爬上來。」

珠海追岩鷺

震撼於岩鷺的搏擊能力

他最遠跑到珠海「追鳥」

為了「追鳥」,嚴建國也做過一些看似瘋狂的舉動。

2017年,偶然在友人相冊看到拍攝的岩鷺後,他震驚不已。照片中,岩鷺飛躍於浪花間,貼近海面飛行,一陣海浪打過來將其淹沒其間,但不一會兒它又飛了起來,「好強大的搏擊能力!」

但岩鷺是典型的海岸鳥類,主要生活於熱帶和亞熱帶海洋中的島嶼和沿海海岸一帶,「成都沒有。」為了拍岩鷺,嚴建國專程跑到了珠海,用鏡頭記錄下他心中的「搏擊英雄」。

前前後後拍了三天,嚴建國如願以償地拍到了岩鷺的種種姿態,低空中飛翔於岩礁與浪花之間的岩鷺,飛行時頸部縮成了「S」形,兩翅鼓動緩慢,從容不迫,不慌不忙。

白頭鵯吃櫻桃

「網紅」攝影師

去年曾以「魚吃荷花」組圖走紅

除了拍鳥,嚴建國也留意生活中的景,早在去年夏天,他就曾以一組《魚吃荷花》走紅網路。

金鱗閃動的草魚圍繞著愛慕已久的荷花,找準時機後躍出水面,激起一池漣漪,張著大嘴騰空而起,撕咬下片片粉白的荷花瓣,那畫面生動新奇,讓人嘆為觀止。

《魚吃荷花》一經發布,便在網路點擊率過百萬。一瞬間,這組照片的拍攝地—成都工業學院九洲湖荷塘也成了全國攝影愛好者的「天堂」,來自北京、河南、廣東等地的攝友紛紛趕赴成都,只為親自抓拍到「魚叼花」的瞬間。

划水起舞的小?鷉

這樣的奇觀也並非偶然發生。嚴建國第一次拍到「魚吃荷花」是在2017年,去年一入夏,他便與攝友駐守在九洲湖,終於再次捕捉到這動人瞬間。通過嚴建國的鏡頭望去,可以看到一隻幾斤重的草魚跳出水面,直撲荷花,叼下一片花瓣後便潛回水中,而後另一隻魚以同樣迅速的節奏叼下花瓣,隨即消失於荷塘。一時間,原本平靜的湖面變得熱鬧非凡,魚兒的每一次騰空都會引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快門聲。

轉眼又將入夏,嚴建國說,今年也將一如既往地駐守在九洲湖荷塘,以期再一次拍到「魚吃荷花」的生動畫面。

白頭鵯

一年拍攝300天

用鏡頭留住風景

嚴建國第一次接觸相機是1980年,那時,他在一家國營廠跟著師傅學習攝影,「那會兒還是架子機。」隨後的嚴建國因為工作變動也暫離了攝影師的職業,但這門愛好卻未曾丟下,「從第一次接觸拍照後,相機就沒離過身。」時光流轉,他見證了攝影器材的升級換代,自己也從身強力壯的年輕小伙走到了退休的年紀,但這份愛好卻始終未變。

嚴建國大致估算過,他一年大約有300天甚至更多時間扛著攝影器材在外奔波,「不想閑在家呀,出來拍拍鳥兒和風景,心情都舒暢了許多。」遇上陰天光線不夠好,他就拍出另一種淡雅美;趕上下雨天,他便找個可以躲雨的地方,哪怕只拍個把小時也心滿意足了。

翠鳥

除了拍鳥,拍景,他也拍人。有時他將鏡頭對準社區里的孤寡老人和殘疾人,以公益的形式給他們留下影像;有時他將鏡頭對準每日接送的孫兒,記錄下他的生活點滴和童真童趣。

鏡頭也成了嚴建國表達感謝的方法。今年4月,嚴建國拍攝了一組特殊的人像—他的妻子和她的朋友們。「平時天天在外拍片,全靠她支持。」

而對嚴建國而言,攝影這項愛好不僅充實了他的生活,增長了知識和閱歷,也讓他收穫了健康的體魄,「你看我天天扛著攝影器材跑來跑去,就當鍛煉了。」而那些定格在他鏡頭裡的風景,正是他日復一日奔波拍攝的不竭動力。

圖片由郫都區攝影家協會嚴建國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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