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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裔船王沈家楨居士自述學佛神奇經歷!

東台市觀音禪寺

祈願:正法久住,法輪常轉!

沈家楨,當代大實業家與科學家,出生於浙江杭州。少年時代,對「誰是使用眼睛的主人?」引發疑情,開始接觸佛經求索答案。一九五二年居士率全家遷居美國,以500美元起家成為美國第一位華裔船王。

以下是原文:

回憶我的學佛經過,我得報告:我母親是極虔誠的觀世音菩薩的信仰者。我對觀世音菩薩的恭敬信仰,可以說是淵源於我母親。而在中年以前,凡遇到急難的時候,總是祈求觀世音菩薩,也是得之母親一直的熏導。

我到現在為止,佛經中緣最深的,一是楞嚴經,一是金剛經。楞嚴經是我第一本看到的佛經,也是我對佛法發生興趣的開源。而這本佛經,則是我無意中在父親的書架中抽到。我常想假定父親不買佛經,不放在書架上,我什麼時候才會有緣接觸佛法呢?即此一事,我已應十分感激我的父親。

一個人年紀大了,回憶起許多過去的事實,有時真覺得不可思議!十七歲的時候,我曾經有過一個夢,因為講過幾次,至今還顯得十分生動。而這個夢,經過六十多年的事實證明,簡直像是我的自傳的縮影。

那是一九三零年,我夢見我在擠滿了人的一個大圓頂的廣廳中。這大批人中,最令人注目的是許多小孩子都結了紅色的領帶。在夢中,有人對我講,你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這個大廳有三道門,夢中覺得都有人守著,但終於衝出了這三道門。外面是一條小河,我就躲到河邊很高密的蘆葦中。遠遠的看見有四個背掮著槍在追尋我的人。

隔了一段時候,我走出蘆葦,聽見河的那岸有人在叫我。那是一位中年的女士。她左臂挽著一個竹籃,籃里有一團淡黃色的絨線,她正在織絨線。各位,請記住這一點,因為下面我還會提到。

當我看到她的時候,心中生起無法形容的舒適感受。她那慈悲、祥和、微笑的臉,竟令我捨不得將眼移開。

「你為什麼要在那邊呢?我這邊要好得多哩!」十分柔和的聲音。

「我怎麼過河呢?」因為我覺得這河太寬,沒法跳過去。既不見有橋,左右也不見有船。忽然,我覺得這位女士即是我母親常講的觀世音菩薩!

「你看!」我跟著她指的方向,看到河中湧出一連串的木樁,可以踏著過河。

當我踏著木樁過河時,看到有許多鴨子在混濁的河水中,以各種姿態戲水。忽然,這許多鴨子都變了裸體的嬰孩,也一樣的以各種姿態在游泳玩耍!我急急過河,也沒有功夫去顧到這些嬰孩。可是鴨子變成嬰兒的這一個念頭,始終忘不了。這個夢之後,我對鴨子就覺得吃不下口,一直沒有再吃。

這時候我已經站在那女士的面前。她指著一個方向,很關心的對我說:「你看!那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那是一望無際一片黃金色的麥田,麥浪起伏,遠遠的地平線上,太陽正放射著萬道金光。這是一幅永不能忘懷的景色!

學佛第一階段

我是生長在杭州。小學、初中是在英國人主辦的教會學校念書。我們得讀聖經,得做禮拜。我們有一位很好的教科學的老師。有一天他帶了一個彩色的眼睛模型來上課。他很生動地講解了人眼的結構、功能、效力。最後,他說:「現在你們可以明白,眼睛只是一種工具!工具用得久了,或者用得不小心,它會舊、會破、會壞。正如我們的眼睛也會老,會有病,看的能力會逐漸減退!」

在聽老師講這個結論的時候,忽然心中閃起一個問題:「如果眼睛只是一種工具,那麼誰是使用這工具的主人呢?」

在我讀的教會學校里,有一位訓導長,他也是牧師。學生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去請教他。他是一位很慈祥的老師。所以我就將我心中的問題去請教他。

他聽了之後,很安祥的對我說:「孩子啊!上帝造了您,給您眼睛,當然您是主人翁。還有什麼人是用您的眼睛的主人呢!」

「慈父啊!(我們都稱他為father)可是我又是什麼呢?」

他沒有正面的答覆我這個問題,只叫我好好的去多念聖經。可是我在聖經中找不到答案!

本師釋迦牟尼佛告訴我們:智能人人本具,本來圓滿。所以既不是可以求得,也不是任何人能夠給您,要靠您自己啟發。而您遇到的任何人,遇到的任何事,不論這個人、這件事,以您的心態認為是好是壞,都有可能啟發您本具的智能。這種機會,要看您是否抓得住。

我回憶學佛經過的第二階段,這可以說是我一生中最動蕩的一個階段。從高中、大學、訂婚、抗戰、被派去德國、世界大戰爆發,一九四一年回國,結婚、去昆明參加創辦電話製造廠。一九四五年,抗戰結束,回到上海,創辦私人企業;然後一家六口(這時候又添了兩個孩子)遷香港,往倫敦,一直到一九五一年定居美國。這其間千變萬化,艱苦驚恐,舉不勝舉。但現在想想,「用工具的主人翁是誰?」這個問題,卻一直隨著我的生活,在滋長擴大。

在我高中畢業的時候,我已深信不但眼睛是工具,五官四肢,內臟頭腦,這整個肉體,事實上沒有一件不是工具。

換句話說,父母所生的所謂我,只是給我的一套工具。這套工具,生下來的時候,就有好有差,會舊會老,要有病痛,在一刻不停的變,終至於會死亡消滅。楞嚴經中佛稱之為「攀緣心」。而稱真真的我為「識精元明」、「能生諸緣」、「元清凈體」。但在這第二階段,我對這文字上解釋的真我,都還不夠清楚,更不必談有什麼實證了!

在這千變萬化的二十幾年中,有兩件事值得向各位報告。也許因緣偶合,有的會引您生起一些啟發。

第一件是有關我這生學佛過程中遇到的重要人物居和如。和如的姊姊和我姊夫的三弟孫祥萌是夫妻,他們都住在上海。從未見過面。我去上海進交通大學的時候,曾因祥萌兄嫂的介紹,和和如見過二面,都是十分匆促,並沒有談過話。知道她父親是中國銀行總行的副經理,家教很嚴。

當我進入交大二年級的時候,被選為級長。有一次,我已安排了在星期六下午召開執行委員會。星期四的那天,當我從圖書館做了功課回到宿舍時,同學對我講:「有一位居小姐已經來過三次電話,要請你回她電話。」將號碼給了我。我一時還想不起居小姐是那一位,根本沒想到她會打電話給我。

「這個星期六下午你願不願同我到大光明電影院看個電影?我們二點鐘在那邊會面。」電話接通之後,一種輕鬆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心中立刻想到我有執行委員會開會啊!可是嘴竟不聽我心(攀緣心)的指揮,說:「好啊!我們下午二時在大光明電影院會面。」

一見面,她就開口:「我最近織了一件絨線背心,想送給你,不曉得大小對不對?」那是一件淡黃色的絨線背心。

突然,十七歲夢中觀世音菩薩在織絨線的那個鏡頭,在心中一閃。以後的發展,各位也許已猜想得到。她和我在這世上圓滿了五十年夫妻同修的緣。

第二件事發生在上海的浴室中。

上海雖是一個大都市,但那時候還很少整個住宅裝有熱氣設備的。一天,我去浴室洗澡,室內已先放了一盆燒紅的炭。不知何故,我這次去洗澡,竟會忘了將浴室的門鎖住。這間浴室在洗臉盆旁邊有一扇小窗,當時也關著。

進去的時候並不覺得怎樣。可是,正要踏進浴盆的時候,忽然失去了知覺(顯是中了一氧化碳的毒)。可是奇怪的是我還能轉過身來將小窗推開了一些,並且扶住洗臉盆,面對著鏡子,而不跌倒。又竟慢慢的醒了過來。

後來家人對我講:二女兒梅兒在浴室門口,說爸爸在做怪臉,又在用手拍腿。

我回憶分析這件事的經過:是梅兒正好此時走過浴室門口,無意中推開了一些浴門,我在失了知覺後又去推開了一些小窗,因此得有少數清鮮空氣的流動,使我稍稍回復了一些知覺。

因為在竭力念觀世音菩薩求救,可是沒能念出聲音,只是嘴動及臉部的表情,所以梅兒說我在做怪臉;也因為我在想用手拍後腦以刺激神經,可是手提不起來,所以梅兒說爸爸在拍腿。

當時我看見鏡子中有一個一尺多高的小人,欲進又退。心中在急:「這個小人就是我!不能讓他離開呀!他走了,我就死了!」

這樣進退了至少三次,終於走了前來。小人一消失,我已恢復了知覺,趕緊將門推開,梅兒那時已不在門外。

各位,這件事對我的學佛有相當影響。使我親身體會到,人命隨時可以終了,也即是這套工具隨時可以破壞,真是差不得一點。

什麼人在想這個小人就是我?如果小人是我,那麼在想的就不應該是我。究竟楞嚴經中佛說的攀緣心及本清凈體的區別在那裡?是什麼力量使我失了知覺之後,還能轉身去推窗,還能曉得要扶住洗臉盆,而不倒在炭盆上?

這一階段,現在回憶起來,應該稱為我學佛的退轉階段,也說明我學佛基礎的浮淺。在那一段時間中,既沒有念經,也沒有拜佛。令我想起那十七歲夢中的衝出三道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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