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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爾諾貝利核事故,昆蟲揭露出光天之下的夢魘

01

切爾諾貝利核事故

核電站爆炸了!

1986年4月26日深夜,一束藍光直衝天際,刺破蒼穹。

還沒睡的姑娘望著光芒,情不自禁的讚歎道:「這煙花真美」。

但是,極致的美麗,往往帶來致命的危險。

諾貝爾核電站產生的研究員,甚至沒來得及穿上防護服,就已經嘔吐、潰爛、噴血。

死亡正在悄無聲息的迅速蔓延。

02

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烏克蘭蘇維埃共和國境內的普里皮亞季城,一場突如其來的爆炸,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大量放射性物質泄漏,第4號反應堆爆炸,核反應堆全部炸毀,大量放射性物質泄漏。

切爾諾貝利核事故現場

連續的爆炸引發了大火併散發出大量高能輻射物質到大氣層中,這些輻射塵涵蓋了大面積區域。

這次災難所釋放出的輻射線劑量是二戰時期爆炸於廣島的原子彈的400倍以上

輻射危害嚴重,導致事故後前3個月內有31人死亡,當中更有28人死於過量的輻射。

之後15年內有6-8萬人死亡,13.4萬人遭受各種程度的輻射疾病折磨,方圓30公里地區的11.5萬多民眾被迫疏散。

這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核事故。外泄的輻射塵隨著大氣飄散到前蘇聯的西部地區、東歐地區、北歐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烏克蘭、白俄羅斯、俄羅斯受污染最為嚴重。此事故也間接導致了蘇聯的瓦解。

切爾諾貝利核泄漏事故污染範圍

03

真相總是在遲到

爆炸發生後,並沒有引起蘇聯官方的重視。

莫斯科的核專家和蘇聯領導人得到的信息只是「反應堆發生火災,但並沒有爆炸」,因此蘇聯官方反應遲緩。

在事故後48小時,一些距離核電站很近的村莊才開始疏散,政府也派出軍隊強制人們撤離。

當時已經測出致命的核輻射,而且輻射值還在不停地升高。但這還是沒有引起重視。專家寧願相信是測量輻射的機器故障也不願相信會有那麼高的輻射。

當地居民沒有被告知事情的全部真相,這是因為官方擔心會引起人民恐慌,甚至在普里皮亞季還在舉行有烏克蘭第一書記參加的五一節慶祝。

為了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大人們和孩子們都在戶外慶祝五一節,暴露在高強度的輻射里,被死神撫摸著皮膚而毫無所知。

實際上,許多人在撤離前就已經吸收了致命量的輻射(若能立即撤離,則可大幅減少受害者數量及程度)。

終於在事件過了差不多一周後,莫斯科接到從瑞典政府發來的信息。此時輻射雲已經飄散到瑞典。蘇聯終於明白事情遠比他們想的嚴重。

這種後知後覺就像是瑞典的烏斯特法內波村。

04

柯妮莉雅

柯妮莉雅? 赫塞-何內格是蘇黎世大學動物學研究所科學插畫師,她一直以來潛心描繪各種有殘缺的昆蟲。

柯妮莉雅在 1987 年 7 月前往瑞典烏斯特法內波村採集樣本,因為她認為,在整個西歐地區,那裡是受到切爾諾貝利核電廠災變輻射落塵污染最為嚴重的地方。

當切爾諾貝利電廠的核子反應爐爆炸時,柯妮莉雅已經有了準備。

她說:「切爾諾貝利可以解答的問題是,我們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那些身體畸形的昆蟲,其與身體分離的眼睛看來是如此空洞而抽象,凄涼而憤怒,令人感到不安,而且它們也可以說是一種預示與預知。

05

蟲眼映照出的災難

柯妮莉雅用繪畫來紀錄和研究畸形昆蟲,她認為繪畫是全方位從生物學、現象學與政治等各種角度提供完整觀照的方式。

透過繪畫,她才有辦法把各種異常現象描繪出來,藉此辨認出各個採集地點的共有模式,和昆蟲之間的種種關係。

她採集了許多昆蟲,隔天,開始用顯微鏡來看那些蟲子。

柯妮莉雅在用顯微鏡觀察畸形昆蟲

這種生長在花園裡的蟲子來自於德國的屈薩貝格鎮,它整個頸部表面的盤區都是扭曲的,位於身體左側,已經膨脹起來的水泡上則是長出了一個異常的黑瘤。柯妮莉雅的圖畫相當精美仔細。

柯妮莉雅曾發表過兩篇被刊登在雜誌封面的故事,第一篇作品刊登在瑞士大報《每日新聞報》的周末版上面。

報社把她那些以盲蝽、果蠅與常春藤葉子為主題的畫作刊登出來,樣本都是她在烏斯特法內波村附近與提奇諾州收集到的,該篇的標題是:「長相不尋常的果蠅與蟲子」。

「我覺得很噁心。我看到有一隻蟲的左腳特別短,還有些蟲子的觸角看來就像奇形怪狀的香腸,另一隻蟲則是從眼睛裡長出黑黑的東西。」她彷彿初次見到這些原本熟識已久的昆蟲。

與科學家們視而不見的態度完全相反的是,這種直面真實的恐怖驅使她繼續往下鑽研。

06

自欺欺人的官方「臨界值」

科學家們視而不見的原因極為單純。

國際各大核能管制機構,包括國際放射防護委員會(ICRP)與聯合國輻射影響科學委員會,都是透過一個臨界值來估算輻射線對於人體健康的危害。

儘管許多科學家都承認自己對於輻射損害細胞的機制非常不了解,也承認各種核設施外泄的輻射物質之間有很大的差異,不同生物體在被污染後也會有各種不同反應,但是透過這個臨界值,這些機構試著制定出一個通用的容忍標準,只要輻射值在此標準以下,就是安全的。

切爾諾貝利核災發生後,情勢緊張,群眾憂慮不已,而政府所屬的專家們就是透過這種邏輯,告訴大家只要在這個臨界值以內,就不用注意那些威脅。

然而,不管外泄量的多寡,只要某個地方有規律的輻射外泄狀況,人類與動植物的死亡率都會增高。

07

科學的鬥爭

柯妮莉雅在周末版《每日新聞報》發表那些文章之後,毋庸置疑地,主張低輻射線也會產生嚴重影響的人士早就能預見專家們會有什麼反應。

科學家只是重申官方立場:切爾諾貝利核災的輻射落塵數量太少,因此不足以引發突變,他們只是宣稱,必須要用別的理由來解釋突變的現象。

柯妮莉雅其實並不認為自己的主張具有普遍性,但他們甚至也刻意忽略這一點,指出她並未提供任何數據來說明造成突變的輻射量,或者畸形的發生率。

科學家忽略她的證據,不願用他們的專業來幫助她,也不再像平常那樣偶爾會展現出沒有戒心的興趣。

但是,科學界之外的人士並未敵視她,很重要的是,甚至少數幾個已經開始同情反核運動的科學家也看重她。

她的第一篇文章發表之後,在野的德國社會民主黨(SDP)呼籲政府調查切爾諾貝利核災對於各地造成的影響;第二篇文章發表後,瑞士政府被迫響應輿論所施加的壓力,同意資助一篇博士論文,詳細研究瑞士境內各種盲蝽的健康情形。

08

以蟲之名,述己之心

柯妮莉雅發現一隻蟬從膝蓋長出另一隻可怕的腳,把它拿去給一位教授看。

那位教授承認他未曾看過那種畸形的狀況,但卻否認那有任何意義,同時因為她在周末版《每日新聞報》上面發表的文章而用罵小孩的語氣教訓她。

他對她說,你不過只是幫我與同事們畫了一些插畫,可別自以為是位科學家。

這種封閉的階級觀讓她感到震驚。那些反映象徵著一種排他性。

那是一個關鍵時刻,用她的話來說,她似乎再度像是「被附身似的」,滿腦子都是某種發自內心的信念與願景,覺得自己看得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別人無視那些昆蟲,但她卻看得見這些昆蟲身上令人感到害怕的病變。

回想起那混亂的幾個月,她寫道:「天降大任,我知道自己必須承擔這個責任。」

她在做的確實是一件重要的事,她為此深深入世,也為此承受種種失望與矛盾,覺得自己與萬物相關相連,並由此充分而完整地活出自己,生機盈滿。

09

昆蟲揭露出光天之下的夢魘

現在,曾經繁華一時,集結各個核精英的普里皮亞季城已經被時間風化,變成了一座空蕩蕩的「鬼城」。

而人們在經歷這一場浩劫時,經歷過掙扎,經歷過自救,經歷過自欺欺人。

好像不去深究,不去探求,傷痛就能快速隨著時間治癒。

但是,即使捂住傷口,不割去已壞死的腐肉,傷口只會越發潰爛。

在切諾利貝爾核輻射中,恰恰是微小的昆蟲打破了人們的自我認知與自欺欺人,揭開捂住傷口的白紗布。

昆蟲存在了4億年,在人類生存500萬年的歷程中,昆蟲與人類一直在相互依存。

實際上,昆蟲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夢魘揭露出來,讓大家看見過去隱而未顯的東西。

內容結合《昆蟲志》整理而成,圖偏來自《昆蟲志》、攝圖網和360百科。轉載請標註以上版權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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