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面對不滿意的弟子，他怎麼說？直接諷刺，毫不留情

孔子是中國古代著名的思想家和教育家，也是儒家學派的創始人。《史記·孔子世家》記載：「孔子以詩、書、禮、樂教，弟子蓋三千焉，身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這「孔門七十二賢」，是孔子思想和學說的堅定追隨者和實踐者，也是儒學的積極傳播者。

若說起孔夫子的得意門生，那肯定是顏回無疑，這是史學愛好者們都認同的事實。《論語·雍也》說他「……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為人謙遜好學，「不遷怒，不貳過」。

顏回素以德行著稱。嚴格按照孔子關於「仁」「禮」的要求，「敏於事而慎於言」。故孔子常稱讚顏回具有君子四德，即強於行義，弱於受諫，怵於待祿，慎於治身。他終生所嚮往的就是出現一個「君臣一心，上下和睦，豐衣足食，老少康健，四方咸服，天下安寧」的理想社會。

遍歷孔門儒學名著，每有孔子與顏回的師徒對話，孔夫子總會以一句「賢哉，回也」收尾。

那麼，孔子對這個弟子有多滿意呢？

記得孔子說過：顏回之賢甚至超過自己，有些事連自己都做不到，但顏回卻做得到。可惜，天妒英才，顏回英年早逝，孔夫子聲淚俱下，連呼：「天喪予，天喪予！」還四處對人說，從這以後，再也沒法找到像顏回這樣賢良的弟子了。

《論語》這部巨著中收錄了許多孔子與門生的對話，但是，我們無法從中找出一句孔子批評顏回或對其表示不滿的話，這就能看出顏回在眾多孔子門生中地位超然。然而，顏回的老同學子路就沒這番待遇了。

同門之下，既有深得老師真傳的，自然就有不受待見的，就像是鬼谷門下的龐涓一樣，子路就是孔夫子門下的「劣徒」，在《論語》中隨處可見孔夫子批評子路的話。雖說，還有一個「不肖子弟」冉求一度氣得孔夫子要將其逐出師門，但孔子批評冉求的話遠沒有批評子路的多。

我們不妨整理一下孔夫子對子路的不滿，由於，篇幅過長，我們只選其中較為典型的幾條：

強詞奪理——某次，子路勸同學子羔去某地當官，或許是因為子羔資歷尚淺，學業並未完成，孔夫子便批評子路，說他耽誤了師弟的學業，純屬誤人子弟。子路替自己辯解道：「費地有老百姓，有江山社稷，為什麼非要讓師弟學書本上的東西呢？難道當官學不到知識嗎？」

孔子心灰意冷地說：「這就是我厭惡強詞奪理的人的原因啊。」這句話是當著子路的面說的，可謂極不講情面，原文為「是故惡夫佞者」。

鄉野鄙夫——子路向老師請教，倘若，要去衛國治理國家，首要任務是什麼？孔子想也沒想便答道：「正名。」子路覺得老師的思想太過陳腐，表達了不同意見，沒想到，卻惹怒了孔夫子。孔子厲聲說道：「野哉！」隨後說了一通「名不正，則言不順」的至理名言。

所謂「野哉」，就是諷刺子路是個鄉野之人，粗鄙粗魯且沒有見識。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既然你不懂，不妨將答案放在心中靜靜聽為師解答，誰讓你信口胡謅了？」

學術粗淺——筆者極度懷疑，「登堂入室」這一成語就是出自這一典故。某次，孔子召見門生，正趕上子路在門口彈琴沒進屋，孔夫子便在背後說起了子路的「壞話」：子路的學問雖已「升（登）堂」，但是，還沒到「入室」的地步。

孔夫子為何會說出這句話呢？原因無非是子路的琴聲擾得他心煩罷了。也正因為孔夫子對子路的白眼，導致其他門人逐漸對子路產生偏見。

勇氣可嘉——若說孔夫子對子路說過的話全都是批評之語，也不盡然，某次，孔夫子別出心裁地誇獎了子路一番：「倘若我們來到海上，只能抱著獨木沉浮，恐怕只有子路能一直陪著我。」這句話讓受慣了批評的子路受寵若驚，喜形於色。

誰知，孔夫子接下來便說道：「但除了勇氣之外，你子路再無其他長處。」一盆冷水讓子路的心涼了半截。或許有朋友會覺得，孔夫子對子路真的是責之切，愛之深。然而，相比於孔子的得意門生顏回，子路的境遇實在難稱得上「被愛」。

在孔老先生眼中，顏回是個完美無缺的弟子，渾身上下全都是閃光點，越看越順眼；子路卻只是個心直口快的莽夫，學術平平還喜歡較真。顏回病逝，孔夫子悲痛莫名，而子路「結纓而死」，堪稱壯烈的英雄烈士，他的事迹足可彪炳千秋。

不過，子路死時孔子何曾高呼過「天喪予」？由此可見，孔子對子路「愛之深」這點，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仔細想來，這也都是子路的性格所致。

在孔子的所有弟子中，子路是獨一無二的，因為，他從來不搞「個人崇拜」，不迷信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老師。他求學的目的是刨根問底，而非一知半解。就拿子路問孔子如何成為一名君子來說，孔子連續解答了好幾次，子路卻始終在追問：「這樣就夠了嗎」？

縱觀整部《論語》，能夠像子路一般真實的求學者，再找不出第二個。不知在各位眼中，子路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孔門弟子？

參考資料：

【《史記·孔子世家》、《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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