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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於樞《蘇軾海棠詩》點畫豐潤渾厚,清雅妍美,趙孟頫推崇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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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書壇上,能與趙子昂並駕齊驅的書家只有鮮於樞。

鮮於樞,字伯機,號困學山民、寄直老人等。漁陽人,元世祖時官太常典簿。他工詩文,善楷、行、草書,小楷取法鍾繇,追求魏晉人風致,草書有章草及王獻之、懷素遺意,傳世書跡多為行草。傳說他早年從張天錫學書,自愧不如古人。偶至郊外見二人挽車行泥淖中,遂悟筆法。鮮於樞與趙子昂是交往甚密的書友,藝術上各有千秋,時有「南趙北鮮」之稱。

趙子昂十分推崇他,說:「余與伯機同學草書,伯機過余遠甚,極力追之而不能及。伯機已矣,世乃稱仆能書,所謂無佛處稱尊耳。」這感嘆中固然有謙遜的成份,但也足見趙對鮮是從內心裡折服的。歷代對鮮於樞的書法毀譽不一。元代宋本稱:「困學如雲間公子,玉骨橫秋,富貴風流,乃復度世。」柳貫說:「鮮於公面帶河朔偉氣,每酒酣驁放,作字奇態橫生。」明代盛時泰喻鮮書「筆勢如猿嘯蒼松,鶴鳴老檜」。王世貞卻批評說:「鮮於樞博學負材氣,貌偉而髯,類河朔傖父。余見其行、草,往往以骨力勝而乏姿態,略如其人,以故聲稱漸不敵趙吳興。」項穆說:「伯機妍媚多優,骨氣皆劣。」公正的評價應當建立在把握藝術的客觀標準上,並把作者及作品放在特定的歷史背景中考察,才能排除以個人的好惡形成的藝術偏見,來確定作者及作品的真正地位。

《蘇軾海棠詩》這幅墨跡是鮮於樞的行草代表作。此卷作行草如楷書筆筆不苟。其用筆圓潤遒勁,暢快而不浮滑,筆鋒轉折牽引處毫芒畢呈,隨其自然不事雕琢。點畫豐潤渾厚,清雅妍美。筆鋒放中有斂,擒縱自如。結體疏密有變,時而潔凈婉雅如春雨潤物;時而火爆強悍如烈焰飛騰,富有情趣。咀嚼筆法,品賞姿韻,頗有二王及懷素等晉唐名家的意味。卷後有元代秋桂、明代董其昌等書家的題跋,此卷雖未署書寫年月,但從其雄健的筆法看,當屬中年時期的作品。明代吳寬說:「其書從真、行來,故落筆不苟,而點畫所至皆有意態,使人觀之不厭。不若今人未識歐、虞,徑造顛、素,其散漫連延之勢,終為飛蓬蔓草而已。」

鮮於樞學識淵博,修養全面。不僅精通書法,而且工詩擅畫,長於鑒賞,又會作曲彈琴,他將多方面的修養滲融到筆墨中,故能創造出豐滿的藝術形象。秋桂在卷後題跋說:「鮮於樞草書修六藝,無一筆苟置,人皆知其豪健、遒勁,而不知其備六藝於中也。」可謂中肯之言。鮮於樞只活了四十六歲,一生政治上很不得志。他正直不阿,厭惡官場生涯,以吮墨揮毫吟詩鼓琴自娛,以漁獵山澤為快。趙子昂在《寄鮮於伯機》一詩中寫道:「廊廟不乏才,江湖多隱淪。之子稱吏隱,才高非眾鄰。脫身軒冕場,築屋西湖濱。開軒弄玉琴,臨地書練裙。」趙子昂與鮮於樞都是同時代人,從這些可靠的詩文中可以看出鮮於樞不安於官閑祿袍無所事事地度過一生,他在以自己桀驁不馴的性格追求曠放自由的生活。《蘇軾海棠詩》是蘇軾被貶官到黃州後,借詠海棠來發泄心情的詩作。蘇詩傳世數千首,鮮於樞卻樂於書寫此詩,正是借東坡之詩來表達自己內心的苦衷。鮮於樞與蘇軾心境暗合,引起共鳴,所以落筆便一氣呵成,淋漓痛快,得率真自然之趣。

鮮於樞很注重書家氣質的提高。陳繹曾說:「今代惟鮮於郎中善懸腕書,余問之,瞋目伸臂曰:膽!膽!膽!」膽豪氣壯,胸懷豁達,下筆才不拘謹凝滯,縱橫之間得自然之致。當然,膽壯必須以筆法精熟為前提,如果筆法尚且生疏,就求膽壯,只能胡塗亂抹,狂怪怒張,淪為野狐禪。

同趙子昂一樣,鮮於樞一生致力於傳統古法的繼承上,他刻意追求晉唐書家的遺風流韻,力圖表現二王、虞世南、褚遂良等名人的筆墨意趣,而對蕩漾著清新氣息的宋代書壇大為不滿,甚至把富有獨創精神的黃山谷詆為「大壞不可復理」。鮮於樞是元代復古潮流中湧起的書家,筆下遵循古人規矩,無從覓得狂怪習氣,但是卻也因崇古觀念的影響,藝術上未能鑄成鮮明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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