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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上的無名女子,與扈三娘命運很像,但比扈三娘更慘

《淺說水滸》第091期(文/焦目)

水滸是一部大男人的書,上至帝王將相,下至一百單八將,絕大多是都是男人。而且,作者介紹好漢時,往往都會說此人是真好漢,不好女色,只喜歡刺槍使棒,打熬力氣。所以,水滸中的女人,被嚴重黑化,多數都是壞人或者比男人還男人,比如潘巧雲,潘金蓮、盧俊義妻子賈氏、李瑞蘭、王慶的老婆等等。

梁山有三位女性,其中孫二娘和顧大嫂兩位是猛男級別的,一個號稱母老虎,一個號稱母夜叉,唯獨扈三娘像正常的女人。

但這個正常的女人命運不好,在扈家莊和梁山談和的前提下,他全家還是被李逵所殺(哥哥扈成跑掉了),但李逵沒有受到任何懲罰。更可悲的是,扈三娘被宋江安排嫁給了王英,自始至終,宋江都沒問過她,只是一句要求。扈三娘沒說一句話,只好默認了這門親事。

其實,梁山還有一位姑娘,和扈三娘一樣的命運,堪稱是「扈三娘第二」。

當時盧俊義剛上梁山,活捉了史文恭,宋江假意要遵從晁蓋遺願,把寨主之位讓與盧俊義,眾人不同意,宋江又說和盧俊義約定好,一個攻打東平府,一個攻打東昌府,誰先拿下誰就為梁山之主。宋江攻打的是東昌府,東昌府太守叫程萬里,都監是雙槍將董平。

程萬里有個女兒,十分漂亮,但不知姓名。程姑娘生來美貌,又是太守之女,千金大小姐本來該有個好歸宿的,但很不幸,他被董平看上了。

董平善使雙槍,三教九流、品竹調弦無所不會,是個風流人物。董平武藝高強,但為人也很張揚,上了戰場還在背後箭筒中插著小旗,上面寫著「英勇雙槍將,風流萬戶侯」。瞧瞧這架勢,才是個都監,只是負責管理州郡之廂軍,芝麻大的官就敢稱「萬戶侯」,實在狂妄。

董平自恃勇猛,又是個美男子,所以多次跟程太守提親。

程太守一直沒答應,後來董平急眼了,就派人去問個明白。程太守表示,不是他看不上董平,而是這當口梁山軍馬正在攻打州府,不是談及婚嫁的時候。所以他對來人說,等打敗梁山後,自會把女兒嫁給董平。

來日董平與宋江交戰,宋江詐敗,活捉了董平。董平更不廢話,直接拜倒,表示歸順梁山。為了顯示自己誠意,他賺開城門,引梁山大軍入了東昌府,然後他做出了令人髮指的事情。

董平拍馬先入,砍斷鐵鎖;背後宋江等長驅人馬,殺入城來。……董平徑奔私衙,殺了程太守一家人口,奪了這女兒。——《水滸傳》

殺了程太守一家,奪了(注意這個詞)程大小姐。這是什麼操作?按說搶走人家女兒就算了,為何還要殺了老丈人?不過是表忠心罷了。可這會對程大小姐造成什麼樣的心理陰影?董平沒想過,他也不在乎,他只是想要這個女人而已。

從這點來說,程大小姐甚至還不如扈三娘。扈三娘還有個哥哥活了下來,但程大小姐全家只剩她自己;扈三娘嫁給了王英,不是直接仇人李逵;而程大小姐是被迫做了董平的女人,董平則殺了他全家。扈三娘最後戰死,得以解脫;董平後來被方臘部下張韜所殺。

那麼,程大小姐的又將如何呢?是被人冷落到忘記,還是被分配給其他將領?是跟隨董平而去還是繼續活著?我們不得而知,連水滸的作者也忘了她。但無論是哪一種,都可以想像,程大小姐的悲慘。

搞笑的是,新水滸還把這段戲改了。說是程太守是惡人(原著沒有),他殺了董平雙親,把他養在身邊,當做打手。程大小姐一直為董平而痴情,結果董平出去與梁山對戰時而投降,她以為董平出了意外,所以先自殺了。明明是仇家,卻搞成苦命鴛鴦,這戲改的有點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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