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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痕纍纍的國寶,僅花了15萬元就被搬走,專家回憶起來有些後怕

在中國各大博物館中,有許多許多琳琅滿目的文物,朋友們最期待欣賞的,當然是它們的鎮館之寶。然而,珍貴的文物,要麼嬌柔易損,要麼經歷傳奇,我們能夠見到它們,都是非常幸運的。有些國寶,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就會與這個世界擦肩而過,甚至不會有人記得它們的存在。河南省博物館中的《四神雲氣圖》,顯然就是如此。

因為河南省是中原腹地,孕育了偉大的華夏文明,因此著名文物非常多,河南省博物館中的九件鎮館之寶,件件大名鼎鼎。但是,如果您去欣賞《四神雲氣圖》時,一定要加倍小心,因為它掛在那裡,酷似一張毛毯,一不小心就會路過,失之交臂。

它的中心是一條巨龍,長約7米,正在怒目圓睜,騰雲駕霧。龍本身就是中華民族最重要的圖騰,以巨龍為圖案中心,正顯示它在華夏兒女心中的地位。在巨龍的周邊,則是簇擁著異獸、仙草,顯示著它的不凡身份。

這條青色巨龍,耀武揚威地炫耀著它的四足。一足騰雲,一足與自己的翼翅相連,一足生出荷花,一足則踩在朱雀的尾巴之上,顯示出降伏一切的威武架勢。在青龍這樣威武的生靈之上,偏偏又有一隻鳳凰,正在銜著它的龍角。鳳凰的身上遍布荷花,彷彿在和青龍一起,追逐嬉戲,翩翩起舞,遨遊太空,這也是就是民間所說的「龍鳳呈祥」。

所謂《四神雲氣圖》,必然是有四神獸的,除了青龍、朱雀、鳳凰以外,在下方還有一隻白虎。它作觀瞻狀,又有躍躍欲試的感覺,彷彿在盯著天空中舞蹈的龍和鳳,要撲到它們的懷中,實現「攀龍附鳳」的願望。

這幅圖的大致意思,我們還是能夠猜得出來的,它代表著主人的地位和對美好生活的嚮往。然而,具體的一些含義,卻引起了廣泛的爭議。只不過,因為它的原有環境被破壞,也許這些爭議,將永遠得不到正確的解答。

原來,這幅圖實際上是一幅壁畫,而且是西漢劉買墓中墓室頂部的壁畫。在1986年,河南省永城市柿園村的一位農民在自家採石塘工作的時候,偶然發現了這座大墓。但是,當地的盜墓賊嗅覺更為靈敏,搶在文物工作者之前就趕到了,並將文物洗劫一空。

劉買是西漢的梁共王,他的父親劉武即漢景帝的弟弟,在平定七國之亂時立下大功,差點也被母親竇太后扶上了皇帝寶座。因此,梁國在當時的西漢有著特別重要的地位,而西漢時盛行厚葬,劉買墓中應該是珍寶無數的。

當專家趕到現場時,墓室已經空空如也了,只有墓室頂部這件珍寶,是盜墓賊帶不走的。專家斷定,《四神雲氣圖》是目前為止年代最早、墓葬級別最高的墓葬壁畫,比敦煌壁畫的年代還要悠久。但是,當時的盜墓賊在墓穴中點燃蠟燭、火把尋找陪葬品,濃煙已經開始熏壞這件國寶了。但是在當時,人們對此也束手無策。

直到九十年代初,河南省的一位領導參觀劉買墓時,就對《四神雲氣圖》的保存現狀憂心忡忡。不僅當初的盜墓賊影響了這件文物,而且隨著墓穴被打開,空氣濕度都發生了變化,似乎加快了它的氧化進程,讓它不那麼鮮艷。

這位領導詢問專家,能不能想辦法將它揭下來,整體帶走。這個大膽的想法,立即啟發了專家,但是難度之大是讓人無法預料的。《四神雲氣圖》共16.8平方米,厚度僅僅2-3毫米,稍有不慎,這件珍寶就會毀於一旦。

方案只有兩個,一是整體剝離,這個難度太大,二是將其分為幾塊,但會對壁畫造成不可逆裝的損壞。在迫在眉睫的搶救過程中,專家還是慎重地選擇了第二個方案。《四神雲氣圖》被切割成五份,花費了兩個月時間,送至河南省博物館保存。而且,整個過程僅僅花費了15萬元,簡直是個奇蹟。

在博物館中,它便變成了豎直放置的了。而且原先在壁畫之下,應該還有個「求仙台」,上面放著的物品,有利於我們參悟這幅畫的玄機。然而這一切的改變,將秘密掩藏得太深。不過,這總比讓它在墓穴之中慢慢褪色消亡好得多。

不過,專家對此次成功搶救還是心有餘悸的。有位參與的專家就帶著後怕:將壁畫揭下來異地保存,在義大利也曾有過,不過要經過長達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探討研究分析過程。我們僅僅幾個月完成了,而且效果還如此之好,實在太過於僥倖了。因此,這個行為不僅當初是絕無僅有的,直到今天,在中國也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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