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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名將被父親用錐子刺破舌頭,然而還是死於多嘴,被隋煬帝冤殺

古語云:言多必失,禍從口出。自古以來,有不少英雄豪傑就死於話多。隋朝名將賀若弼,在當時也是一個赫赫有名的人物,此人平定陳國,使天下恢復大一統,居功甚偉。然而賀若弼居功自傲,說了很多皇帝不愛聽的話。隋文帝楊堅念及賀若弼的功勞,也就容忍了他。然而隋煬帝卻不能容忍,就因為賀若弼私下議論國事而殺了他。

賀若弼,字輔伯,鮮卑族賀若部人,家在河南洛陽。賀若弼年少時便豪邁有大志,勇猛過人,擅長騎射,通曉文章,聞名於世。

賀若弼的父親賀若敦,以剛勇著稱,擔任北周金州總管。當時權臣宇文護專政,賀若弼口出怨言,被宇文護忌憚而遭到殺害。賀若敦臨刑時,將兒子賀若弼叫到面前,留下遺言說:「我想平定江南陳國,然而現在不行了,你應該完成我的遺願。況且我因言語獲罪,你不可以不將它放在心上。」因此賀若敦用錐子將兒子的舌頭刺破出血,警誡他一定要慎重說話。

周武帝時,上柱國烏丸軌進言說:「太子不是當皇帝的料,臣曾經與賀若弼討論過。」周武帝為此詢問賀若弼,賀若弼知道太子的地位不能動搖,擔心惹禍上身,撒謊說:「皇太子天天進步,沒見過他的過錯。」帝周武帝聞言默默不語。

烏丸軌責備賀若弼背叛,賀若弼說:「君主說話不嚴密就會失去臣子的擁護,臣子說話不嚴密就會失去性命,所以不敢輕易議論。」後來皇太子即位,是為周宣帝,烏丸軌被殺,賀若弼則獲免。

周宣帝死後,其子周靜帝年幼,朝政由外戚楊堅掌握。楊堅野心勃勃,逼迫周靜帝禪位,建立了隋朝。當時,南方的陳國與隋朝並立,陳後主陳叔寶昏庸無能,又耽於享樂。隋文帝楊堅有統一天下的雄心壯志,於是派賀若弼與韓擒虎合力征討陳國。

賀若弼與陳國主力軍血戰多日,最終取得大勝,進軍陳國都城建康(今南京)。這時韓擒虎已經攻破建康城,生擒後主陳叔寶。賀若弼沒能先捉到陳叔寶,大功讓韓擒虎搶去了,為此憤憤不平,與韓擒虎對罵,最後拔出寶劍離開。

賀若弼回京後,與韓擒虎在楊堅面前爭功。賀若弼說:「臣與敵兵死戰,殺傷甚多,這才滅了陳國。韓擒虎沒打過幾次仗,豈能與臣相比!」韓擒虎則說:「臣奉命與賀若弼一起直搗陳國都城,他卻先走一步,遇見敵人就戰,使我軍傷亡慘重。臣以五百騎兵,兵不血刃,直取陳國都城,活捉陳叔寶,賀若弼來到建康的時候還是臣開門放他進去的。他補救過錯都來不及,哪能與臣相比!」楊堅說:「你們倆的功勞都很大。」於是封賀若弼和韓擒虎為上柱國,賞賜給他們的物品也相差不多。

賀若弼自認為功勛和名望在朝臣中第一,常常認為自己能當宰相。其後,楊素為右僕射(宰相),賀若弼仍舊是將軍,他為此憤憤不平,神色不滿,因此被免官。賀若弼沒有反省自己,心中反而更加怨恨。

又過幾年,賀若弼被下獄問罪。楊堅問賀若弼:「我任命高熲、楊素為宰相,你每次揚言,說他們二人是個飯桶,這是何意?」賀若弼回答說:「高熲,是臣的故人,楊素,是臣的舅子(表兄弟或妻子的兄弟),臣知道他倆的為人,臣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大臣奏請處死賀若弼,楊堅念及他的功勞,於是將他貶為平民。一年多後,楊堅又恢復了賀若弼的爵位,然而對他有所猜忌,不再任用他,但是還會寬容厚待他。

皇太子楊廣曾經對賀若弼說:「楊素、韓擒虎、史萬歲三人,都被稱為良將,他們互相比較如何?」賀若弼回答說:「楊素是猛將,不是謀將;韓擒虎是斗將,不是領將;史萬歲是騎將,不是大將。」楊廣問:「那麼大將是誰?」賀若弼行禮說:「由殿下選擇。」

賀若弼話中的意思,是認為自己是大將。楊廣卻認為賀若弼太過狂傲,也覺得賀若弼也有些狂傲的本錢。楊廣繼位後,尤其疏遠忌憚賀若弼。

後來隋煬帝楊廣去北方巡遊,來到了榆林。隋煬帝命人製作大帳,可以容納幾千人,用來宴請突厥啟民可汗。賀若弼認為隋煬帝太奢侈了,與大臣高熲、宇文弼等人私下議論此事不妥。結果有人揭發他們,賀若弼因此被殺,終年六十四歲。賀若弼的父親死前警誡他一定要慎重說話,他也知道臣子說話不嚴密就會失去性命,卻沒有時時放在心上,一旦疏忽而多嘴,果然招來殺身之禍。

參考資料:《隋書·列傳第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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