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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說法》之薛仁明:難纏的女子與小人 孔子如何對付

儒釋道三家相較之下,儒家好像比較容易有一種傾向,就是說他比較沒辦法看到女人的好。做為一個帶著陽性能量,比較以男性文明為主的思路,他是不是有可能早在孔子那個時候,他對於女性能量的這一個觀照,就有一定程度的缺乏、不足!

《論語·陽貨篇》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

這章說法太多了,太複雜。好,我們直接就是說,直接就挑明了,這個「女子」就是一般所說的「女人」,然後「小人」就是我們一般所說「器量比較小的人」。你說就是這兩種人特別難養,因為「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什麼叫「近之則不孫」?你跟他親近了,他就騎到你頭上去,他不把你當一回事;然後你把距離拉開了,她就抱怨你。

孔子說這個話,反正從五四運動以來,被批評了一百年,但是這個裡面,到底你說是什麼意思?孔子為什麼這麼說?

對我而言,我想說第一個最直接的可能性,就是我們以人情之常來講,很有可能就是那一天,孔子跟咱們孔師母有了那麼一些不高興,然後吃了一些排頭,然後出去跟學生很自然的就蹦了這個話,然後一不小心就被學生感覺好像有說到他們心裏面的某些「坎」,然後就把他記下來了,因此就變成經典了,這個有可能。

那第二個,可能是……如果孔子他不是一個比較一時性的、情緒性的一種發言吧,那可能就是說,對「一般女人」而言,就是說相較起來,比較重感情,比較容易有情緒。你說如果小人「遠之則怨,近之則不孫」,我想這個就一點都沒什麼好懷疑,因為基本上就是這樣。只是說「女子」變成一個全稱性的一個口氣,他就會有一個以偏概全的一個嫌疑。

但是我比較關心的,可能是有另外一個點。什麼點呢?就是說儒釋道三家相較之下,儒家好像一直比較容易有一種傾向,就是說他比較沒辦法看到女人的好,尤其相較於就是在中國傳統,儒道相比的話,道家很顯然是更能夠看到女性的能量。

所以在儒家的這一塊,他做為一個帶著陽性能量,比較以男性文明為主的這麼一個思路,他是不是有可能早在孔子的那個時候,他對於女性能量的這一個觀照,就有一定程度的缺乏、不足!這一個是儒家他們對於整個文明,那一種陰陽的平衡,陰陽的調和,陰性能量、陽性能量的那個體會裡面,我覺得容易產生一個落於一偏的一個問題。

《論語·雍也篇》

子見南子,子路不說。

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

那個「子見南子」,孔子去見南子,是因為孔子當初被魯國的季桓子給某種程度是被趕出來,離開魯國之後的第一站是衛國。衛國的國君是衛靈公,南子是衛靈公的等於是後吧,你要說愛妃也行,總而言之,就是說南子第一個她好像是握有相當大的權力的人,然後基本上是她主動放話,然後要人家跟孔子轉達,說反正任何到衛國的人,一定得跟她見個面。

孔子其實是經過了一番猶豫,就是因為南子的形象不好,孔子要不要去見她呢?他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但是後來還是去見了。

子路與其說是不諒解,更不如說是替他老師操心,這個會壞了老師的名聲。結果孔子就說,那個「吾所否者」,或者「吾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他的意思是說,我如果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老天也會受不了,老天也會修理我的。總而言之,就等於是孔子在子路面前發了一個誓一樣。

我們讀論語,會讀到孔子有好幾次見了一些人,他底下的人都會不諒解,但是孔子會接二連三的去見了一些看起來不該見的人。那你說他去見南子這一件事情,我自己後來的體會是,當時他到了衛國,衛靈公看到孔子來,其實衛靈公是挺高興的。因為衛國其實他是一個比較次要的國家,結果今天來了一個大咖,其實心裏面是滿意外的,然後感覺掉下來了一個寶貝。

但是衛靈公面對孔子,其實他是有些疑慮的,他到底要不要用孔子?然後如果要用,要怎麼用?其實他心裏面都沒底。所以當時他見了孔子之後,其實他並不是問說,孔子當初在魯國是什麼職位?如果他直接問說,你在魯國是什麼職位,

那意思就是他要用你,直接要用你了。可是他問孔子是問什麼?他是問孔子在魯國的時候,他的薪水,然後後來衛靈公是比照在魯國的年薪,支付給孔子。意思就是什麼?要留孔子,可是留孔子跟用孔子那是兩件事。

那現在南子作為衛國很關鍵的一個實力人物,其實是她也要見一下孔子的。某種程度你如果從衛國的角度來講,這個有可能算是什麼?這個是面試。雖然聽說南子名聲壞,但是他也得眼見為憑,親眼看一下;然後親眼看一下之後,他心裏面才有底。就是說,他跟衛靈公跟南子,跟他們這些人,將來要不要再持續打交道下去。

孔子畢竟他還是一定程度,在現實上他是一個政治家,他一定程度他必須要有現實感。有的人你可能對他印象未必那麼好,可是還沒有把話講死之前,還沒有最後敲板定案之前,你還是得見一下的;我覺得大家從這個角度,來看「子見南子」,我覺得會比較接近真相。

主講人簡介

薛仁明,1968年生於高雄茄萣,台大歷史系、佛光大學藝術研究所畢業,台灣知名文化學者林谷芳先生入門弟子。

1993年起長居台東池上,關注生命修行與思想實踐,以自身經歷開啟解讀國學既熟悉又新鮮的視角。

2009年,陸續於台灣《中國時報·人間副刊》及《聯合報·聯合副刊》發表專欄,近年來除寫作外,於北京上海廣州台北各地書院,定期開課講述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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