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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筆畫的顯現已是書寫的末端

我們一般寫一個帖的時候,前兩筆或者第一個字都會特別的重視。寫《蘭亭序》的時候,大家寫得最多的就是「永和九年」,特別是「永」字,一般寫一個字不滿意,這張紙就丟在旁邊了。這是我們臨摹過程中,幾乎每個同學都有過的體驗,實際上真正的障礙並不在於「永」字,或任何一個帖里的那第一個字有多難寫,如果我們把這個字放到帖的中間,與你中間寫的其他字比起來,可能比任何一個字都要好,但就因為它在第一個位置,你就是覺得不滿意。

我們在臨摹時,經常會有這樣的一個時刻,其實這個時刻是非常有意思的,也是非常重要的。它的重要和有意思,不在於這個字應該如何寫好,而是在於這是一個機會,讓你有可能關注自己內心世界的微妙變化。在這一刻發生的時候,我們應該去琢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受。

《快雪時晴帖》

我們可以看到《快雪時晴帖》的第一個字「羲」,與後面的字相比,並沒有很特別的地方。整個帖的氣氛都是很沉著、圓潤的、厚實的。這樣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了最後。就好像《書論》中所說:「一字乃終篇之准」。差不多第一個字寫完,這一篇的調子就定下來了,那這一個字是由誰來定的呢?第一筆是由誰定的呢?是每一個書寫者定的,所以筆畫顯現已經是整個書寫動作的末端了,是顯出來了而已,筆畫不是從你看到的位置開始的,是還沒有落到紙上就開始了,那個時候是一個心境和狀態,是內在精神的部分。也就是說這個字的書寫是從你心思動的那一瞬間開始,而不是落到紙上以後再去安排它。

像重視「實」一樣重視「虛」

《蘭亭序》里有很多「之」,我們一般說到這些「之」的時候,總是說它如何的變化,二十個「之」有二十個樣子,我覺得沒那麼多樣子,我感覺《蘭亭序》里的「之」大概有三個類型。比如《快雪時晴帖》里的兩個「之」,如果按照我們之前的判斷,這兩個「之」也是不一樣的,但我覺得它們是一樣的,我們如果把牽絲隱去,那麼這兩個「之」字的筆勢是一樣的,這兩個字是完全相同的。我們在寫的時候,可能有同學就會覺得形不像啊。這其實是我們在臨摹的時候非常大的障礙。

《快雪時晴帖》中的兩個「之」字

像與不像,在於這個點畫走完以後,毛筆的走勢是否還是是一致的,如果是一致的,墨痕是否顯現出來,區別並沒有那麼大。這是一個虛實的關係,如果我們把看得見的點畫認為是實的話,把我們看不見的,在紙面之上的來往認為是虛的話,虛不是不存在,而是相對於那個看得見的實來說的,它看不見,但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我們在書寫時往往容易把虛認為不存在,比如這個「羲」字,我們把點寫完後就結束了,再開始寫下面的部分,這個時候虛就不存在了,就斷了。書寫時應該像重視看得見的部分那樣,重視那些看不見的部分。特別是在寫魏晉時期的書法時,這一點特別重要,如果沒有這個,幾乎是沒辦法寫的。

我們經常說陰陽,說虛實相生。虛的部分,點畫起來後白的部分特別重要,如果沒有這一部分,那麼讀的人是參與不進去的, 必須要有留白,留給讀的人去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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