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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人還準時,隨身攜帶「鐘錶」的一些奇怪的動物!

懷揣「時鐘」的動物們

從古老的日晷(利用太陽位置的變化測定並劃分時刻)到漏刻(利用水滴速度計時),再到今天的各式各樣的鐘錶,人類可謂想盡辦法來觀察、利用我們的時間。然而,許多動物卻擁有它們與生俱來的天然的「時鐘」。

招潮蟹的「勞力士」

在西部非洲、大西洋西部、東太平洋和印度洋的泥質海灘上,生活著一種人們很容易辨識的小蟹——招潮蟹。別看這種蟹的個頭很小,卻生有一隻大大的螯(在夜深時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嘴巴,故它們也被稱為「大嘴蟹」)。除了外形獨特,招潮蟹令人驚訝的還有:它們總是能預知潮汛。每當潮水上漲之前十分鐘,它們就停止覓食,快速返回棲息的洞穴,還機智地用貝殼或石塊等堅硬物質堵住洞口。一當潮水退卻,它們又大搖大擺地爬出洞口四處活動。

千萬不要驚訝,包括招潮蟹在內的海洋中的蝦兵蟹將都身懷「勞力士」,這些無形的「鐘錶」的「滴答聲」和海浪拍打的節拍出奇的一致。海浪拍打的節拍在月球和太陽等天體的引力作用下,造成海水的涌動:海水迅猛上漲時,出現高潮;過一段時間,海水自行退去,出現低潮。這種海面上周期性的漲落現象就是潮汐。

招潮蟹怎麼知道潮水會在什麼時候到來呢?科學研究發現,即使把招潮蟹養在實驗室里,讓它們遠離潮汛的影響,它們的活動規律仍然會保持與潮水同步。雖然遠離了海岸線,無法用肉眼看到或感知到潮水的變化,但每到漲潮時,它們照樣會提前10分鐘迅速地尋找掩體把自己藏起來。每次都是10分鐘,分毫不差。科學家認為,在招潮蟹的體內一定有一個「計時器」,而且是一個十分精確的「計時器」,否則這種現象無法解釋。

包括招潮蟹在內的生活在潮汐帶中的生物,它們之所以能預知潮漲潮落,是基於它們所擁有的24小時一次的節律。這就是它們的「勞力士」。試想,如果沒有「掐表」功能,退潮對這些動物來說就是致命的。為了避免脫水狀況的發生,這些神算手們練就了毫不費力預知潮汛的「超能力」。

鱟的「鬧鐘發條」

科學家認為,許多海洋生物的活動,尤其是生殖活動,都與月亮和太陽運動規律有著相當密切的關係。一種源自遠古的動物——鱟,總是在夏季滿月時分登上北美海岸,然後進行一場自恐龍時代起就未曾改變的「儀式」。

早在泥盆紀(距今4億年前),一種與今天的鱟長相類似的生物就已經出現了,它被認為是鱟的祖先。鱟的甲殼的形狀很像馬蹄,因而也被叫做馬蹄蟹。其實,鱟並不是蟹,鱟與蜘蛛、蠍、扁虱、蟎等蛛形綱生物以及已絕滅的三葉蟲有著親緣關係。

鱟的顏色從蟹青色到深棕色不等。身體主要由三部分構成:頭部(也稱前體)、腹部(也稱後體),以及被稱為「尾劍」的脊柱狀尾巴。正是由於其尾部的獨特性,鱟被歸於劍尾綱生物。單從外表形狀看,很難區分鱟的性別,但雌性鱟要比雄性大很多。

太陽的引力會影響潮汐。一些大潮每月發生兩次,一次在滿月時,一次在新月時。每隔半個月,月球和太陽的引力會互相抵消,從而形成小潮汐。許多海洋生物的生活規律都受到這一循環的支配,鱟也不例外。鱟的比較典型的特徵就是在夏季滿月或新月之夜,準時踏浪而來,它們利用月圓後的大潮,趁著高潮時的大浪集體衝上海灘。成千上萬隻鱟就像是事先約好似的同時出現,數量之多,令人瞠目結舌。尤其是在滿月的那天夜晚,鱟的活動最為頻繁。它們會在海灘上挖洞,尋找蟲子、海藻以及一些軟體動物作為食物。那麼,鱟發起如此聲勢浩大的「狂歡聚會」,僅僅只是為了品嘗蟲子或者堆沙丘玩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每當春夏季的滿月或新月,在大潮發生的幾個小時之內,成年鱟大量遷徙到沙灘,並在淺水區聚集,這說明它們的行為與農曆和潮汐周期密切相關。原來,它們是利用潮汐上岸產卵。它們的行動與最大的大潮同步,所以總是能將卵產在高潮線。有沙子作為保護,而且遠離海水,因此不用太擔心卵被魚類掠食。雌性鱟在產卵前,會在海灘上挖一個約15厘米深的坑,然後將卵產在裡面,雄性鱟則馬上就給卵受精。一窩卵有2000~20000粒。通常,每個雌鱟有多個雄鱟相伴。當潮水快要淹沒沙灘時,鱟的大軍就馬不停蹄地遷回了大海。

一個多月後,黏黏的卵孵化出來。黏糊糊的幼蟲們將經歷一場巨變,這也和月相周期有關,但整個過程主要取決於溫度的高低。在下次大潮汛來臨前,大量的鱟的幼蟲會在沙子里呆上數周。待到潮汛來臨時,它們已經完全長大成形。由於是同時孵化的,大潮會將它們全部都卷進海里。一旦被衝進海里,這些幼鱟便會鉚足了勁兒展開一場瘋狂的、不間斷的游泳比賽。

就這樣,鱟一代接著一代、周而復始地繁衍至今。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鱟的「鬧鐘發條」早在2.3億年前就已經開啟,至今依然活力不減。

多邊膝溝藻的「計時器」

讓科學家難以置信的是,單細胞生物也有自己的「計時器」。可以說,缺乏生物鐘的單細胞生物是無法存活的。藻類如黃棕色硅藻、眼蟲屬(具有植物和動物兩種特徵的單細胞生物)、衣滴蟲和多邊膝溝藻具有趨光性晝夜節律(所謂趨光性,是指生物體發出可見光的行為)。多邊膝溝藻的晝夜生理過程更是典型的晝夜節律性生物發光過程。在日本海,科學家觀察到一種非常有趣的現象:在日出前一個小時,生長在幾百米深海中的多邊膝溝藻就會如火箭般浮上水面,形成密密的厚厚的一片,然後進行光合作用。到日落之時,它們又抓緊時間潛回深海。到了夜晚,它們藉助熒光素酶發出生物光,以驅趕它們的天敵——撓足亞綱。多邊膝溝藻的這種晝夜節律受光線強弱的影響,在條件有利的情況下,甚至會形成紅潮這一壯觀景象。

最新研究表明,無論有沒有光線來源,多邊膝溝藻在實驗室里同樣會進行相應的垂直升降運動,而且保持同樣的垂直運動節律。這正好說明多邊膝溝藻除了具有趨光性能力,其自身內部也牢牢地被「計時器」所控制。

蟬的生命「鐘擺」

辛辛那提的地下世界裡住著一種堪稱時間觀念最強的動物,這些動物在度過整整17年的地下生涯後,才會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爬出地面。17年前,它們在孵化之後就離開了樹,進入地下。自那以後,它們體內的「鐘擺」開始擺動並自動計算度過的年數。這就是生命周期長達17年的「17年蟬」,生活在北美地區的一種蟬。17年蟬也被稱為「周期蟬」,因為它們在北美洲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同步生長——在同一年的同一時間破蛹而出。它們的生命周期達17年之久,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其他種類的蟬(全球大約有3000種蟬)都不是同步生長的。

在17年的蟄伏中,蟬的幼蟲生活在地下30厘米或更深的地方,以森林植物根的汁液為食。生活在地下的幼蟲會不斷地往下蠕動以尋求更大的植根。經過漫長的17年幼年期後,蟬蛹會在土壤溫度約7℃時,從地下大約20厘米的地方破蛹而出,然後羽化,實現17年後的首要目標——變成成蟲。多年以來,這樣的蛻變都發生在4月末到5月初的美國南部地區以及5月末到6月初的美國東部地區。

剛出來的蟬會爬到附近的植被上尋找一個舒適的地方完成最後的蛻變。羽化是完美蛻變的關鍵。只需要20分鐘,它們一生中的最後一次蛻皮就完成了。它們依附在樹上,直到身體的顏色完全變暗,外骨骼完全變硬(剛剛完成蛻變的幼蟬是白色的,但會在一個小時內變暗)。至此,它們的「成人禮」算是完成了。只可惜,它們離見上帝的時刻也不遠了。它們的交配時間只有短短几分鐘,雌蟬用鋒利的產卵器割開樹皮,將卵產在溝槽中,然後死亡,紛紛落到地上,成為一大片枯竭的屍體。直到17年後,蟬才會再次出現。

試想,當我們開始新的一天生活的時候,數以百萬計的蟬在歡快地舉行著「狂歡集會」。然而,在我們看來只一會兒的功夫,它們的一生就結束了。被生物鐘深深纏繞的「鐘擺」就這樣停止了擺動。

可以肯定的是,幾乎所有的生物都能夠通過被稱為生物鐘的生化機制來保持自身內在的時間。但是,許多生物內部機制的深奧問題,科學家們至今尚未搞清楚。

植物的生物鐘

春夏時節,一種星星點點的小黃花以其貌不揚的姿態花開花謝著,它們遵循著朝九晚五的上下班時間,每天早上9點左右綻放,下午3~5點閉合。最奇特的是,數量眾多的花兒們幾乎同時花開花謝。這就是產自南美洲熱帶地區的「時鐘花」。這種屬於時鐘花科的草本植物有多個品種,它們的花朵常見的有黃色的和白色的。

時鐘花之所以會按時開放,是因為它們擁有自己的生物鐘。有研究表明,時鐘花開花的規律與日照和溫度的變化密切相關。此外,時鐘花的開花時間還受體內一種特殊物質——時鐘酶的控制。這種酶調節著時鐘花的生理機能並控制著開花時間。當太陽升起,氣溫逐漸升高時,酶便活躍起來,促使花朵開放;當氣溫下降到一定程度,酶的活性便漸漸減弱,花朵也就凋謝了。與時鐘花相類似的還有鵝鳥菜、蛇床花、紫茉莉等。

哺乳動物的「時裝周」

冬季,西伯利亞倉鼠和北極兔開始為自己越冬做「變裝」準備。隨著天氣越發寒冷,它們紛紛脫下深色的外套,換上厚重的白色皮毛。它們一年一度定期舉辦「冬季時裝周」的奧秘何在呢?這依賴於它們大腦中的松果腺細胞——松果體。松果體是位於第三腦室後壁的如松果般大小的分泌器官,一到夜裡它就會分泌褪黑激素,用以控制哺乳動物的「變裝」活動。褪黑激素的大量釋放,加上與荷爾蒙的相互作用,導致了這些動物的「外套」顏色的變化。冬季,隨著黑夜越來越長,白天越來越短,褪黑激素的酶類活性增強,褪黑激素分泌量相應增多,再加上光刺激減弱等外部環境的變化,這些都在提醒動物們:得為冬季做好偽裝了。科學家發現,西伯利亞倉鼠和北極兔的松果腺細胞具有記憶明暗規律的功能。其中,光線是關鍵條件,光線可以改變松果腺細胞膜內外的電位,進而產生一系列化學反應。

昆蟲的「計時器」

生活在我們身邊的蜜蜂之類的昆蟲也有它們自己的「計時器」,只不過它們的「計時器」要和有個性的植物配合才起作用。很多植物會控制植物花瓣的運動,在特定的日子裡花朵相繼開放,在特定的鐘點合成香料和花蜜。而蟲媒如小蜜蜂等會恰在此時到訪。蜜蜂怎麼知道花兒在什麼時候會開放?它們怎麼不在花閉合之後才出動?神奇之處就在於它們的生物鐘能「牢記」不同的開花時段,並能準確地將采蜜時間安排在開花時段。

蜜蜂和鳥一樣會利用太陽進行導航,它們的時間感不僅能矯正由太陽方位變化帶來的誤差,還能憑藉超強的記憶力在特殊時段採集到花蜜。植物的開花時間各有不同,許多花一過授粉時間便閉合,而蜜蜂敏銳的時間感讓它們的行動與植物開花緊密相關。

鳥類的「鐘錶」對許多鳥類來說,也有一隻「鐘錶」負責支配它們的行為(包括季節行為和飛行行為)。毛腳燕每年春天從非洲飛到東南亞、印度或尼泊爾,依靠的就是體內的一年敲一次的生物鐘。有趣的是,有些鳥兒如雀鷹, 會在每年的同一天下蛋,它們把握時間的準確度著實讓人難以置信,堪比人類發明的各種同步裝置。

椋鳥每天歸巢的時間也相當精準,它們的晝夜周期誤差常常可以精確到秒。

每當新的一天隨著太陽升起開始時,椋鳥的生物鐘就安排它們啟航。它們把太陽當作航標,雖然太陽在空中沿著弧線移動,但椋鳥精確的時間感能夠矯正太陽的位置變化。在白天的任何時間,它們都能非常清楚地知道太陽在什麼方位,這就像古人用羅盤指明方向一樣。如果沒有太陽作為參照物,椋鳥的生物鐘就會失准,就會偏離24小時的周期規律。

對於沙丘鶴、印加燕鷗和灰色海豹這些季節性移民來說,它們又是如何跨越數千千米到達精確的目標位置的呢?它們的行為和椋鳥相似,稍有不同的是,除了利用內部「鬧鐘」和太陽來確定縱向(東-西)位置外,它們還利用恆星的方位或地球的磁場來判斷緯度(北-南)位置。它們就這樣夜以繼日地完成了從築巢到繁殖再到遷移的為時整整一年的龐大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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