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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道德經》(下),值得永遠收藏,終身研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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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經》之四十二章

原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是道這一自然法則使人類認識到了象徵整體的數理「一」,這一整體「一」又分成運動關係的陰陽「二」,由陰陽的合併又組成了靜止空間「三」的認識。由這三者形成的自然規律演化了大地上的萬物。萬物總是包含著抽象的陰和具象的陽兩方面,它們依靠微小的氣體達到陰陽的協調。人類所厭惡的,莫過於孤寡和貧困,然而王侯總是用孤、寡和不穀來稱謂自己,究其原因,萬物的發展規律或許是只有先損才後有益,或許是先得益而後遭損。前輩教導我的,我也將教導晚輩:能成為頂天立地的棟樑之材,其英名將長存於世。我將把這句話視為施教的最高宗旨。

《道德經》之四十三章

原文: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

運用天下最柔弱的自然法則,可以馳騁於極強大的國家,憑藉這一點,可以無處不達,無孔不入。所以我明白了研究無為之道有多麼大的益處。(懂得了道這一自然法則) ,不用教育也可達到教化的功效。無為之道的益處,天下任何一種方式都不能達到這種境界。

《道德經》之四十四章

原文: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是故,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名譽和生命哪個最可愛?生命與財產哪個最重要?得與失哪個害處最大?過分地愛戀某一方面,必然會耗費大量的精力與財力,過多地聚斂財富,必然導致大量地喪失。懂得滿足的人就不會以現狀為羞恥,明白適可而止的人就不會帶來危險,就可長存於世。

《道德經》之四十五章

原文: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躁勝寒,靜勝熱,清靜為天下正。

凡有大成就的人,好象在某些方面總有不足之處,(正是這一得一失,才使其作用相互彌補,整體上) 不至於衰竭;充盈的物質好象總是從空虛開始,(正是這一虛一實相互轉變,) 才使整體上用之不盡。有筆直似乎就有彎曲,有靈巧似乎就有笨拙,存在能言善辯,就好象總有笨嘴拙舌。善於運動的人能戰勝寒冷,善於守靜的人能戰勝酷熱,(心靜自然涼) 。明白了靜能勝熱的道理,就能為治理天下找到一條正確的途徑。

《道德經》之四十六章

原文: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世界各國如若遵循了道這一自然法則的話,那麼賓士於沙場的戰馬也會回來耕地。世界如若違背了道這一自然法則的話,那麼兵馬就會在市郊出現。最大的禍根莫過於不知滿足,最大的災難莫過於貪得無厭。可見,懂得了滿足就會心滿意足,也就會經常獲得心理滿足。

《道德經》之四十七章

原文: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其出彌遠,其知彌少。是以聖人不行而知,不見而明,不為而成。

(真正有能耐的人,能做到) 足不出戶,可知天下事,不看窗外的世界,可明自然之理。走得越遠,了解得反而越少。因此,聖人不遠行卻能心知天下事,沒看過的事物也能把握它的規律,不用自己動手卻能將事情辦成功。

《道德經》之四十八章

原文: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從事學問研究的人越多,作為道這一自然法則就會超越(損)得越多,當超越達到極限時,(就會帶來一些與之相反的規律) ,同樣可認識另一無為的境界,當達到新的無為的境界時,又會產生新的作為。奪取天下的人常常是覺得辦起事來輕鬆自如,得心應手,等到認為自己有做不完事的時候,又不夠奪取天下的資格。

《道德經》之四十九章

原文:聖人常無心,以百姓心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得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得信。聖人在天下,歙歙焉,為天下渾其心,聖人皆孩之。

聖人常常沒有個人的意志和恩怨,他們總是把百姓的意志視為自己的意志。對於善良的人,我們能報之以善良,對於不善良的人,我們也能報之以善良,這才得到了真正的善良。我能相信的,我也信,我不能相信的,我也能相信,這才得到了真正的信。聖人生活在世界上,總能與整個世界同呼吸,與整個世界的意志融為一體。百姓都能傾聽聖人的教誨,而聖人總是認為自己像孩童一樣無知。

《道德經》之五十章

原文: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之厚。蓋聞善攝生者,陵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

人總離不開由出生到死亡這一過程。能生存下來的只有三成,中途夭折的人也有三成,為求生奔波而死的人也有三成。這是什麼原因呢?這是因為人們珍愛生命的意識非常強烈。據我所知,那些不被死亡所震懾的人,他們行走于山林之間不會受到虎豹的攻擊,加入部隊不披戴鎧甲,甚至不帶防禦武器,(有些人也不會罹難)。彷彿野獸的尖角不會去斗他們,老虎的利爪對他們也無濟於事,身上也沒有刀槍可容的地方。這又是什麼原因呢?這是因為他們從來不把死當作一回事。

《道德經》之五十一章

原文: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器成之。是以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長之育之,亭之毒之,養之覆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是道演化了萬物,是天地的靈氣積畜了人類的精神財富,是物體表現了自然界的各種形態,是器物構成了各種不同的功用。由此而推,世間萬事萬物無不遵循道的法則而崇尚天地賦予的靈氣。萬物對道的法則和天地靈氣的崇尚,不是出於一種命令,而是自然界的本性所然。按此理推,既然是道生化了萬物,人類智慧又能不斷積累,不斷豐富,那麼,長此以往地不斷升華,又不斷產生一些與之相對立的學說,並對這些"異端邪說"採取保護, 最終可認識一切事物的規律。智慧隨從人類的生命而來,但它又不是客觀的實在,它大有作為但又不能完全依靠它(不能光想不動) ,它所帶來的成果可長存於世,但又不能支配人生(支配人生的是自然法則下的道) ,這即是所謂玄妙的依賴與天地靈氣的智慧。

《道德經》之五十二章

原文: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復守其母,沒身不殆。塞其兌,閉其門,終身不勤。啟其兌,濟其事,終身不救(棘)。見小曰明,守柔曰強。用其光,復歸其明,無遺身殃,是為習常。

天下總有一個開端,我把道作為形成天下萬物的原因。既然已經找到原因,就可以知道其結果;既然明白了結果,就可以反推其原因。要達到這一境界,還得終身為之奮鬥不息。如若封閉了自己的思路,就如同將自己關閉在門戶之中,這樣的人終身用不著勤懇(勤懇也無用);只有開擴自己的思路,才能完成自己的事業,這樣的人就得始終不畏荊棘,勇往直前。見到一些不起眼的小事,能將這種現象弄個透徹。能始終看到自己柔弱一面,也就是達到強大的條件。善於運用身邊的陰陽光影變化返回到對「道」的研究,才會對道有所明晰。一旦覺得沒有留下任何再可研究的方面,那就等於毀滅了自己。 這就是所謂遵循了最基本的常理。

《道德經》之五十三章

原文: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同迤)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徑。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服文采;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餘,是為盜竽。非道也哉!

假使我這一介凡夫有一點能力,我將始終將道德的研究作為人生的奮鬥目標,只有偏離了自然法則的研究,才是我最怕的。一條大路本來相當平坦,但一些人總喜歡走小路。朝廷本有良好的規章,但田地卻是一片荒蕪;國庫中本來空空如也,然而一些政客卻打扮得極其華貴;身上本來帶著利劍的武士,卻厭起飲食來了;百姓本來豐衣足食,卻偏偏有些人又偷起了享玩之物。這些現象並不是自然法則下的產物。

《道德經》之五十四章

原文: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子孫以祭祀不輟。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余;修之於鄉,其德乃長;修之於邦,其德乃豐;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邦觀邦,以天下觀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善於創立偉業的志士,其意志堅韌不拔,善性交的人,興奮時間長,後嗣的煙火就會不斷。人由天地秉承下來的悟性受之個人,這是客觀實在的反映。這種悟性受益於家庭才顯得略有餘地,悟性受益於鄉里,才會顯得上升,悟性受益於邦國,才會顯得豐盈,悟性受益於天下,才顯得博大。所以智慧表現為多種目標和多個層面:有以自身為目的的,則著眼於自己,有以家庭為目的的則著眼於家庭,還有為鄉里的,有為國家的,有為天下的。我為什麼明白天下之理而一般人不行呢?就在於以上原因(言外之意是,我有傑出的智慧和遠大的目標) 。

《道德經》之五十五章

原文: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蟲不螫,猛獸不據,攫鳥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竣(血字旁)作,精之至也。終日號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氣曰強。物壯則老,謂之不道,不道早已。

具有先天智慧的人物,好比子宮中的嬰兒,需要倍加庇護,才不會遭到毒蟲的叮咬,猛獸的侵襲和鷙鳥的搏擊。雖然筋骨還很柔弱,但拳頭卻能握得緊。雖然還不知道兩性的媾合是怎麼回事時,但生殖器就自然會脖起來。雖然整天哭個不停,但聲音不會嘶啞。這些均是人體和諧的本能反應。自然界相協和的原理,就叫做基本的常理,了解了一些普遍的常理,就可以說是明智人。有益於人類生存的稱之為吉祥,能用意志支配行動的人,就稱之為強者。萬物發育到最旺盛時,就會走向衰老,好象是違背了道的無限性法則,但這種現象已經很早了。

《道德經》之五十六章

原文: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故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故為天下貴。

一旦有了某一領域的知識,他不會到外面隨便張揚,那些喜歡拋頭露面的又沒什麼真才實學。如若封閉了自己的思路,就如同將自己關閉在門戶之中;挫敗對手的銳氣與分道揚鑣也是相仿的;能協調陰陽之光與同流合污也沒有本質的區別。這即是所謂深奧的「相同」 原理。所以,當得不到某一事物時,總是採取與之相對立的方式:或親近,或疏遠,或過分褒揚,或大肆貶斥。總之,能採取靈活應變手法是天下最高的理想境地。

《道德經》之五十七章

原文: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人多利器,國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盜賊多有。故聖人云:「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朴。」

治理國家要倚仗正義,用兵打仗依靠出奇制勝,要奪取天下,必須覺得原來無事可做(得心應手)。我為什麼知道這些最尋常的道理呢?就根據我的這些哲學思想。天下禁忌的方面越多,民眾就越貧困。民眾一旦有了很多致命武器,國君必然昏庸無能。民眾中有能力、有智慧的人越多,新奇的創造發明就會興起。國家的法律日漸周祥,表明犯罪活動越來越猖獗。所以聖人們總是這樣認為:「我無為時,民眾就自然會實現自我感化,我喜歡安靜少動,民眾的品行自然會端正,我無事可做時,民眾就會自然富裕,我沒有慾望,民眾就自然會純樸。」

《道德經》之五十八章

原文: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正復為奇,善復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聖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一個政府越顯得沉悶,就意味著民眾越淳厚,一個政府越顯得精明能幹,就表明民眾不安分守紀。表面看來是災禍,其實又隱含著福氣的一面;表面看來是一種福氣,其實又隱藏著災禍。哪個能明白這其中的根本道理呢?其實世界萬事萬物不存在純正一面的。正常與怪異可互相轉變,善良與邪惡也能彼此循環。人類對這種現象迷惑不解由來已久。因此,聖人雖然公正,但也不捨去非公允的一面,雖然廉潔,但也不捨去非廉潔的一面,雖然辦事執著,但也不捨去靈活應變,雖然渴求輝煌,但又不想處處放射異彩。

《道德經》之五十九章

原文:治人、事天,莫若嗇。夫為嗇,是謂早服,早服謂之重積德。重積德則無不克。無不克則莫知其極。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可以長久。是謂深根固柢,長生久視之道。

管理人事,研究自然,不如重視種田。只有糧食,才是每天要吃的。重視了吃飯問題就是注重了自然之德。重視自然之德的積累,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一旦能解決任何問題,就不會知道哪是最佳的境界(即最完美的境界)。當你達到這一完美境界時,就有了立國之本。有了這一立國之本,國家就能長久。這就是所謂國家根深蒂固長盛不衰的法則。

《道德經》之六十章

原文:治大國若烹小鮮。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聖人亦不傷人。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

治理一個大國就如同烤一鍋小魚,(越是去翻越容易爛) 。憑藉自然法則來管理天下,即便有鬼魅,也不會顯出靈氣來干擾世態。這並不是說鬼無靈氣,而是它的靈氣不會傷人。為什麼靈氣不傷人呢?這是由於聖人遵從了自然法則,故不會傷害民眾。這些互不傷害的原因, 均是由於天地本來存在的理性交融統一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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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經》之六十一章

原文:大國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牝常以靜勝牡。以靜為下。故大國以下小國,則取小國;小國以下大國,則取大國。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國不過欲兼畜人,小國不過欲入事人。夫兩者各得所欲,大者宜為下。

個大國,如同天下河流的下游,它是掌管天下的根本,也是天下彙集的中心。女性總是以她的恬靜來贏得男人的歡心。恬靜是屈尊於下的表現。只要大國以一種屈尊於下的態度對待小國,就能贏得小國的傾心;只要小國也能有暫時屈尊於大國之下的態度,就能贏得大國 。所以,或者是以一種屈尊於下的態度來贏得小國的傾心,或者是小國以一種屈尊的態度贏得大國的庇護。大國不過是想將天下置於自身的關懷之中,小國不過是想參與世界事務 ,以贏得世界地位。要使二者的慾望得以實現,大國應該首先以一種屈尊的態度對待小國。

《道德經》之六十二章

原文:道者,萬物之奧(注)。善人之寶,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棄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雖有拱璧以先駟馬,不如坐進此道。古之所以貴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為天下貴。

自然法則,萬物均受它的統攝,有能耐的人視之為寶貝,無能之輩也受它的保護。華美的言辭可以贏得眾人的愛戴,優良的行為可以廣泛地影響一批人。即便那些無能之人對別人也不會放棄好的言辭和行為。所以,剛被擁立為國王或大官員的人,雖然授予了玉器車馬,但還不如坐在家中聽人講授自然法則的知識。古人為什麼如此珍視自然法則呢?不是說(掌握了道這一自然法則,就可以做到)有求必得、有罪可免嗎?所以自然法則就成為天下最珍貴的知識。

《道德經》之六十三章

原文: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大小多少,報怨以德。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矣。

要實現有為,必須覺得以往無為,或者說,在做有為之事時,要以無為態度來對待;要做大事,必須覺得以往無事(辦事得心應手) ,或者說,在做事的時侯,總覺得眼下無事可做;要達到有味,必須覺得以往無味,或者說,眼前的一切都沒有什麼味道。對於大與小、多與少的認識,要用天地的理性來來對待一切怨恨和煩惱。想要完成一項事業,必須從容易的地方做起,也必須覺得眼下的事容易;要想實現一個偉大的目標,就應從細小處開始,也必須覺得這不過是小菜一碟;天下的難事必然從容易開始,也必須覺得眼下的事容易;天下的大事必然從細小處開始,也必須覺得眼下較簡單。所以聖人始終不認為自己已完成了偉業,因而能成就其偉業。輕易誇海口必然少誠信,把事情看得輕而易舉的人,必然遭遇重重困難。因此,聖人總是喜歡把事情看得困難些,從而最終能達到無難的境地。

《道德經》之六十四章

原文: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謀;其脆易泮;其微易散。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為者敗之;持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持,故無失。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慎終如始,則無敗事。是以聖人慾不欲,不貴難得之貨,學不學,復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自然而(無)不敢為。

處於穩定狀態的事物易於把握,處於醞釀階段的事情易於謀劃,脆弱的東西易於碎裂,細微的塵土易於消散。做事要從未做過的事考慮,管理要從沒有導政大亂著手。一根大樹總是從幼苗長起,高台總是由一撮撮泥土堆積而成,完成千里之遙的路程,還得靠一步步行走。做那些別人已做過的事就會失敗,執守於已有的成果,不思進取,也會失去眼前的果實。所以聖人總覺得目前沒什麼作為(意為不滿足現狀,想開闢新領域) ,因而總處於不敗之地;不固守當前的業績,因而不會喪失已有的業績。一般人做事,總是半途而廢,假如能像對待開始一樣,慎重考慮全過程,就不會招致失敗。所以聖人總是想那些一般人不去想的問題,也不去尾隨普通人追求的難得之物,而是學習那些一般人不去學的知識,一反眾人常常易犯的錯誤。他們的理想就在於:能協助萬物根據自然規律生衍繁殖,而這些理論沒有不被用到的 。

《道德經》之六十五章

原文: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民之難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知此兩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謂玄德。玄德深矣,遠矣,與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順。

古代那些懂得社會法則的統治者,不是用明民政策來管理國家,而是用愚民方式來實施管理。這是因為民眾難管理其根源在於智者百出。所以依靠民眾的機智來振興國家,實則是為國家養了一批盜賊,不依靠民眾的智慧來維護國家,反而造福於整個國家。得知道這兩者也都屬於對立的治國方略,(沒有一味的好與壞) ,經常明白對立所形成的策略,這即是達到徹悟的境界 。這一學問既深邃而又久遠,它與我們平時對事物所認可的規律具有相反性,正是由於存在對立相反的認識,而後才能達到更順利的境界。

《道德經》之六十六章

原文:江海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為百穀王。是以聖人慾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是以聖人居上而民不重,居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江河湖海之所以能成為無數川流小溪的匯聚之所,是由於它們處於一個好的下游位置,故能成為川流小溪的歸順之處。因此聖人明白,要想成為萬民之君,就必須將個人的意志置於國家之下,要想當領頭人,就必須將自身的利益置於國家之後。正是由於明白這一道理,儘管聖人位居人民之上,而民眾不感到重壓,儘管身居人民之前,而人民不會去加害他。正由於做到了這一點,民眾都樂於擁戴他,而不是厭惡他。

《道德經》之六十七章

原文:天下皆謂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細也夫!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今舍慈且勇,舍儉且廣,舍後且先,死矣。夫慈,以戰則勝,以守則固。天將救之,以慈衛之。

所有人都認為我所研究的法則指導意義大,似乎大到了與眾截然不同的程度。正因為指導意義大,所以與眾完全不同;如果相同,早已有人研究了細處之道了,(還用得著我來研究嗎?) 我有三件法寶:一是仁慈,二是有節制(節儉),三是不過高地抬高自己。正因為仁慈,所以在事業上能勇往直前;正因為有節制(節儉),所以思路廣闊;正因為不過分抬高自己,所以能成大器。現在,假設我捨棄了仁慈,趨向勇敢,捨棄了節制(節儉),趨向廣闊,捨棄了後而趨向於先,勢必會鑽進死胡同。只有仁慈,用之作戰可以攻無不克,用於防守,可以保家衛國。總之,拯救你靠蒼天,保衛你靠仁慈。

《道德經》之六十八章

原文: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

善於謀略的政客不會崇尚武力,極會武功的人不會輕易發怒,在競爭中能取勝的人,決不會同對手一起謀求發展,善於用人的人總是將部屬看得很起。這即是所謂不爭的天德,是借用別人力量成就偉業的謀略,是與自古形成的天下自然規律完全匹配的最高境界。

《道德經》之六十九章

原文: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是謂行無行,攘無臂,執無兵,乃無敵矣。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故抗兵相若,哀者勝矣。

一旦結下深仇大恨,要想和解也必然有積怨,又怎麼能達到與人為善的境界呢?所以,聖人(總是在尚未得罪人之前) 採取公允的態度不去責備別人。有先天理性的人善於運用契合方式,無智慧的人最易與人分道揚鑣。自然界的法則不分親疏,它總是與有能力的人一道。

《道德經》之七十章

原文: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聖人被褐而懷玉。

我的理論極易理解,也極易實施。可惜天下人都不能理解,都不去實行。就像臣必須侍奉君一樣,我的見解也是有源頭的。並不是這些人沒有知識,而是由於不了解我的知識。真正認識我這一理論價值的人極少,按照我的理論行動的人也極希貴。正是由於這樣,所以聖人的外表是極尋常的,其實他們的大腦中裝著極其寶貴的思想。

《道德經》之七十一章

原文:知不知上,不知不知病。聖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明白自己知識不夠的人是可貴的,不明白自己缺乏知識的人是有害的。聖人沒有這種病態心理,是由於他們時刻擔心自己缺乏知識所導致的痛苦,所以能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

《道德經》之七十二章

原文:民不畏威,則大威至。無狎其所居,無厭其所生。夫唯不厭,是以不厭。是以聖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故去彼取此。

一旦民眾不畏懼威權,就會給朝廷帶來更大的威脅。(治理一個區域),既不要讓居住在這裡的民眾感到恐懼,也不要使民眾對所生存的環境感到厭惡。只有不採取高壓政策,才不會使民眾厭惡。因此,聖人能自知之明,又不會將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能珍愛自己的生命,又不會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 所以能做到捨棄一方面的利益,得到另一方面的好處。

《道德經》之七十三章

原文: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惡,孰知其故?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姍然而善謀。天網恢恢,疏而不失。

勇氣建立在魯莽基礎上,就會招致殺身之禍,勇氣建立在理智基礎上,就會活得瀟洒。這兩種方式有表現為有利因素的,有表現為有害因素的。上天總是表現為對一方面的厭惡,誰又知道其中的原因呢?自然界的規律是:不用爭鬥卻能取勝,不善言辭卻能應酬,不挖空心思、處心積慮卻有謀略,不用強迫命令卻會自動歸順,全在善於運用靈活應變的謀略。這些規律就像一張遮罩在天上的網,順應它的經緯就會有所得。

《道德經》之七十四章

原文: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若使民常畏死,而為奇者,吾得執而殺之,孰敢?若民常且必畏死,常有司殺者。夫代司殺者殺,是謂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傷其手矣。

既然民眾不怕死亡的威脅,又怎麼能用死亡威脅民眾呢?假若能使民眾常常畏懼死亡,就對那些為非作歹者執行極刑,哪個還敢犯上作亂呢?假若民眾過著尋常的穩定生活,就一定怕死,就常設主宰生殺權的司法機構。若取代司法大權而主宰生殺權,這就如同取代林木工匠去砍伐,這樣做很少有不傷手的。

《道德經》之七十五章

原文:民之飢,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飢。民之不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不治。民之輕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輕死。夫唯無以生為者,是賢於貴生。

民眾飢餓是由於上層吃稅的人太多,因而飢餓;民眾難管是由於上層社會注重自身的政績有為,因管得太死而導致造反而難以管理;民眾輕視死亡是由於上層社會把自身的享受看得重,民眾因飢餓而不把死當作一回事。只有不把自己的享受視作首位 ,這才是比享受更重要的賢明舉措。

《道德經》之七十六章

原文: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強則滅,木強則折。強大居下,柔弱居上。

活著的人是具血肉、富有韌性的柔弱之軀,一旦死亡,又變得直挺堅硬,生長的草木總是柔軟脆弱,一旦死去,又變得枯萎乾裂。所以堅強與死同類,柔弱與生共伍。由此可見,軍隊過分強盛就必然會毀滅,木太硬必然容易折斷。追求強大是下策,依靠柔弱才是上策。

《道德經》之七十七章

原文:天之道,其猶張弓歟?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其不欲見賢。

自然界的法則如同張開的琴(註:如同豎琴) 。某根弦音高了,就調低些,音低了就調高些。表現的音域過廣,又可剔除幾根,音域太窄又可增補幾根。自然界的法則就是剔除多餘,補充不足。人類的法則截然相反:損害那些弱小的 ,而去事奉那些強大的 。有誰會將自己多餘的東西奉獻給天下呢?只有自然法則中才體現這一點。所以聖人雖有成就但不依仗其成就,雖然功成名就但不停留在已有的功名上,不想看到自身賢能的一面。(總之,是不奉有餘) 。

《道德經》之七十八章

原文: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聖人云:「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正言若反。

天下最柔弱的莫過於水,水滴石穿的攻堅能力,其它事物均無法比擬,這是因為有執著不變的毅力。運用柔軟的策略可勝過強硬的方式,天下人無不明白這一道理,但就是不會用於實踐中。因此聖人說:「能受任於國家重大災害之時的人,才是國家真正的君主;受任於國家不吉祥的戰亂之時的人,才是天下真正的領袖。」 這種觀點與我們平時的認識正好是相反的。

《道德經》之七十九章

原文:和大怨,必有餘怨,安可以為善?是以聖人執左契而不責於人。有德司契,無德司徹。天道無親,恆與善人。

一旦結下深仇大恨,要想和解也必然有積怨,又怎麼能達到與人為善的境界呢?所以,聖人(總是在尚未得罪人之前) 採取公允的態度不去責備別人。有智慧的人善於運用契合方式,無智慧的人最易與人分道揚鑣。自然界的法則不分親疏,它總是與有能力的人一道。

《道德經》之八十章

原文:小邦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民復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邦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一個小國(民眾少),就要努力減少民眾。即使有豐富的器物不要讓民眾使用,迫使他們害怕死亡而不得不遠徙他國。即使有車船,不要讓民眾去乘坐,雖然有武器鎧甲,也不要叫他們上陣,讓他們回復到結繩計數的時代,國家所用的人也是這類人。整個國人就會心甘情願地滿足現有的飲食、服裝、風俗習和居住條件。這樣一來,毗鄰國家的人雖然能相互看得到,兩國雞的叫聲雖然能相互聽得到,(由於你太愚昧太落後) ,兩國之間的民眾一生一世也不會有往來,(國家也就太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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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經》之八十一章

原文: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值得可信的言辭往往不中聽,中聽的言辭又往往不可信任。真正有知識的人往往不是一個博學的人,博學的人往往又沒有專一的知識,世上優良的人為數不多,多數人總是不優良 。聖人不追求財富上的積畜,已經把自己的理論研究當作人類的頭等大事, 他所獲得的理論成果也就越豐富,他們已經把自身的命運與人類的命運聯繫在一起,他所得到的也就越廣博。自然界的法則利於人類而不會加害人類,做人的法則是:有所作為,但不要與人爭辯,或在眾人面前,表現得過分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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