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第五次親征塞北，一代雄主的人生即將落下帷幕

上一篇談到，朱高煦和朱高燧為了爭奪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威脅朱棣的生命。

作為皇帝也好，作為三個孩子的父親也好，朱棣在晚年卧病之際，肯定不希望看到自已的兒子們圍繞太子問題做出如此犯上作亂之事。除了兒子們的爭奪，《朝鮮李朝實錄》還記載過宮女與太監私通，朱棣下令徹查，行刑的時候宮女大罵朱棣陽痿。因此，有些學者推測朱棣北征也有幾分逃避後宮生活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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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祖朱棣

綜合這些歷史現象，說他不願意待在後宮也好，不願理會兒子們之間的鉤心鬥角也罷，總而言之，我們大概可以將朱棣的屢次征討蒙古，視作朱棣晚年對於政治的一種逃避。

不管從哪個層面上來說，在這種情況下，作為一個政治家，不惜代價反覆對蒙古用兵，並不能認為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那麼是否因為朱棣過於看重阿魯台這個對手，希望在自己這一代徹底解決蒙古對北邊的威脅，不想把這個問題留給後人呢？似乎也不是這樣。

應該說儘管永樂十九年（1421）阿魯台對遼東進行突襲，給明朝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但是不管從整體力量對比，還是從歷史進程的發展來看，雙方的實力仍然存在一定差距。如果明軍對邊防善加管理，由於瓦剌跟蒙古之間戰事一直存在，保持北部邊疆的安全應該不會成為太大的問題。無論如何，從現有材料來看待這段歷史，給人感覺朱棣連年北征，實在是過於衝動了。

既然是頭腦發熱的衝動之舉，我們也就無法從執政者的理性層面給出一個理性的解釋。所以完全沒有任何理由的，就在永樂二十二年（1424）四月，朱棣再次帶著大軍出發，沖向他頭腦中那縹緲的敵人。

按照明朝方面的記載，最早提出永樂二十二年（1424）北征之議的人是投降而來的忠勇王金忠。他屢次慫恿朱棣再次出征，徹底把阿魯台打垮。但是這種記載我們不可全信。首先金忠投降時間不長，朱棣何以對他如此信任？要知道晚年朱棣的身體狀況並不太好，經常生病，所以我們只能理解為朱棣本人又動了出兵的心思，金忠只是配合了朱棣的這一願望而已。

這一次出兵，大臣們都吸取了上一次夏原吉等人的教訓，果然沒人再敢出言反對，倒是都一力贊成，認為「金忠之言不可拒」。於是朱棣在三月一日舉行了大規模的閱兵，帶上內閣學士楊榮和金幼孜，由柳升等將領領兵，陳懋、金忠任先鋒，四月四日由北京出發，直奔赤城而來。

楊榮

四月二十五日，大軍經過獨石堡，來到隰寧（今河北省張家口市沽源縣）。在這裡金忠的部將把里禿抓獲了一名蒙軍間諜，經過一番訊問，該名間諜交代說阿魯台在去年秋天就聽說朱棣要再次出塞，於是驅趕部眾向北遷徙，結果在冬天遇到暴雪，牲畜大部分都凍餓而死，很多依附阿魯台的部落都各自散去。現在聽說明軍出塞，早就逃往答蘭納木兒河（今喀爾喀河支流墨爾根河）沿岸去了，準備躲到荒漠之中，故此才派來間諜，窺探明軍動向。

榆木川

於是朱棣判斷阿魯台應當離此地不會大遠，領兵向答蘭納木兒河突進。五月五日，明軍到達開平，在開平修整了7天，五月十三日繼續出發。然而在五月十日那天，朱棣把楊榮和金幼孜叫進帳中表示就在前一天晚上做了一個夢……

下一篇繼續談朱棣的夢和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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