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魏推碑,抑帖卑唐的康有為,他是這樣進行碑帖融合的
論及康有為,大家耳熟能詳,他是中國晚清時期重要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而且不止這些,他也是一位卓有成就的書法大家。
康有為推崇魏碑,並以之為帖,修得己風。康有為所撰寫的著名書學論著《廣藝舟雙楫》中反映了他「尊魏推碑,抑帖卑唐」的主張,由此奠定了其於書法史上的地位。他精通書法,早年臨習王羲之《樂毅論》、歐陽詢《九成宮醴泉銘》等歷代碑刻。尤傾力於魏碑《石門銘》,在《廣藝舟雙楫》中,康有為將之列為「神品」,尤其推重「《石門銘》為飛逸渾穆之宗」。「飛逸奇渾,分行疏宕,翩翩欲仙」。康有為書學思想上崇碑抑帖的傾向,誠然有失偏頗,對其書法實踐卻起到了莫大作用,由此也成就了其開宗立派的創舉。
結合對書學理論的思考,康有為形成了自己鮮明獨特的書寫風格,世稱「康體」。與其政治實踐所走曲折道路迥異的是,康有為在書法領域卻是長袖善舞,改革探索自始至終堅守終生,將書法實踐與理論探索相糅合,以實現自己對流於清代的「二王」一路書風的發展走向加以扭轉之理想,這就闡釋了為何「康體」得以征服逆潮者,成為碑派後學的楷模。
章太炎的弟子馬宗霍,說康有為雖然「在六朝中脫化成一面目,大抵主於《石門銘》」。「然運指不運腕,專講提頓,忽於轉折,蹂鋒潑墨,以蓬累為妍」。
史實證明,康有為發憤於變革書法時並非一個空想型的改革探索者,而是一個踏實前行的實踐型鬥士,其所倡導的書體起到了振興清末書法萎靡、徘徊狀態的實效,「令人眼前一亮」。可以這樣認為,作為碑派巨子,康體代表著一種晚清之後的碑格書體,其書法成就亮點在於行草,天迭多變而氣勢磅礴,內涵豐富,如江河奔騰,「有股英雄氣概在鼓盪」。
淵博的學識,深廣的閱歷和強烈的求變精神,使康有為在尋理導源中能另闢蹊徑,最終形成了他自己北碑南帖兼而有之的具有強烈個性的書法風貌。康有為書法以行書為最,吸收了魏碑用筆及體勢,兼收篆隸筆法和行書的體格,氣勢開張,神采飛揚。為後世驚艷之書法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