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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生2個字書法拍了400多萬,那10000字呢?

康生最愛:《西廂記》

康生是一位奇人,從延安時期的整風運動,到後來的文革領導小組,最終得以善終,一生經歷傳奇。榮寶19春拍徵集到一部奇書,康生批校本《西廂記》,在整理拍品的過程中,我們又一次體會到了這份神奇,不禁要扒一扒,與眾位分享。

有人認為,康生此人有文化,他的書法真草隸篆樣樣皆能,自成「康體」。康生左右並進,皆能書畫,因其亦是金石大家,筆劃典雅,勁力非凡,似拙實工,生動而不張揚,剛直而不僵硬。據說生前康生狂妄,黨內秀才他全都看不起,甚至像郭沫若這樣的文人都看不起,在他眼裡,自己左手書法都要比郭沫若的字寫得好。

1998年中國嘉德推出的康生點評《西廂記》手稿卷,以4.4萬元人民幣結拍

王力曾專門撰文回憶說,有報紙載文說康生不會寫字。我讀了哈哈大笑。康生不會寫字,誰會寫字?康生是我們黨內最大的書法家,是當代中國最大的書法家之一。有一位中國最大的文物鑒賞家之一的人,此人名叫陳叔通,是最早的人大常委副委員長,商務印書館的老闆,文物收藏家。他在一篇文章中說,當代中國有四大書家,是康生、郭沫若、齊燕銘、沈尹默。而康生的條件又是別人比不了的。他家從明清時就是大地主,家裡有很多文物,他們從小就有臨寫真本真跡的條件。他參加革命後在上海做地下工作,公開的職業是開藝術照相館,標價死貴,鬼也不上門。除做地下工作之外,他就閉門寫字。他在第三國際當執行委員時,閑暇時也是寫字。他寫字寫了一輩子。

俞平伯致康生信札,談及《西廂記》長亭送別段錄製的相關問題

康生在延安時騎快馬摔了一跤,損傷了腦神經。解放後,腦病發作,就覺得四周都是嘩啦啦的延河水。蘇聯專家給他治病的同時,他用頑強的毅力用蠅頭小楷抄寫西廂記,以集中精神有利於治病。一字一句,一連寫了十幾本,居然就治好了腦病。後來他把這些抄本都進行了裝裱,我估計至今尚存。按陳叔通的說法,真草隸篆,康生都精通,而且能左右開弓。尤擅章草,精通篆刻。毛主席的字寫的很好,自成一家,康生也很欽佩。但毛主席不是書法家。他不象康生真草隸篆皆通,毛主席讀了大量的字帖,但大部分是行書和草書。

康生舊藏 程甲本《紅樓夢》百二十回 紙本 以2403.5萬元人民幣結拍

王力還回憶到,康生生活儉樸,吃的簡單,他還有一種怪思想,說存錢是骯髒的,他從不存錢,多餘的錢全部用在購買古籍善本書上了。康生收藏文物,愛好文物,是我們黨內在這方面的傑出的專家。康生在別的問題上有錯誤,特別是在傷害幹部上有重大錯誤,包括對王力他都做了昧心的事。但我不能因為他曾經迫害過我,就不顧事實,在所有的問題上都罵康生。看到一個人被打倒,就可以不顧法律的、道義的任何責任,無理地辱罵他從娘肚子里起就是壞人,他所做的一切就都壞,這種風氣很不好。康生在別的方面所做的事,在這裡我不做批判,但在文物問題上,我是最有發言權來評判他的。我的結論是:康生在文物問題上不但無罪,而且有功,功還很大。此外,文物和藝術品是要受歷史考驗的,作為書法家的康生,歷史永遠不會把他磨滅,他一定會得到中國乃至世界歷史的承認。

康生1962年作篆書 敏求 以448.5萬元人民幣結拍

原人民出版社社長曾彥修,早在上世紀30年代就在康生領導下工作。在長期的工作交往中,對康生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曾彥修回憶到,康生的博識、廣學,懂得中國傳統文化,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恐怕是知道得最廣博的。這方面連陳獨秀、瞿秋白都不如他。康生這個人,多才多藝,幾乎到了難以想像的程度。康生對中國古代的文學藝術,幾乎無所不通。特別有研究的是中國戲曲史。康生這個人對中國文化,不是知道一點點,而是知道得很多。他給我們分析《西廂記》時說,你們只知道王實甫的《西廂記》,其實董解元的《西廂記》比王實甫的好,一般人不知道。一談到《西廂記》,康生能整篇整篇地背誦,把在場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1958年,人民文學出版社擬整理《西廂記》時,特向康生請教,康生並複信作答,雖不免以政治術語訓導,但字裡行間也見其校勘學的真功夫。

古籍整理中,校勘之學是不能不講的。古籍在其流傳中,往往有很多刻本,文字各有差異或脫落或臆改,以一種較好的版本為底本,然後參對其他版本,校異勘誤,擇善而從,這才能整理出一個錯誤較少、內容較準確的新版本來。至於在校勘中底本選擇是否得當,勘校是否精審,能否擇善而從,就要考驗校勘者的學識功底與鑒別能力了。所以,古籍整理中,校勘是基礎工作。校勘者必須懂得目錄學、版本學、校讎學,乃至文字、辭彙、音韻學等等。

榮寶春拍征奇書

這次榮寶19春拍徵集到康生批校本《西廂記》,蠅頭小楷批校近萬字,校刊引用西廂記多達二十個版本,精彩至極,但此批校本並沒有落款,拿到此書後,確認其為何人所批便為首要問題,經研究我們很快得出結論,此為康生批校本,理由如下:

1.康熙序言處有批:「即康熙十五年,公元一六七六年」,此批與《中國書店藏珍貴古籍圖錄》p138頁康生批《韓柳文》習慣一致。

2.正文第一卷第四頁眉批有:「康注」字樣,批文內容表述作者本人意見,與校勘無關,為康生本人批註。

3.正文第四卷第二十五頁有眉批:「文、珍、凌、徐、王、屠、張、毛、金本及康熙樂府均作『綠依依牆高柳半遮』這與『清秋夜』『落葉風』『半林黃葉』的秋景不合,或是作者的疏忽,或是傳寫的錯誤。」上世紀50年代末,康生在《光明日報》上發文,他舉出《王西廂》第四本第三折與第四折中一些寫景的詞句與《董西廂》作對比,認為《王西廂》中「柳絲長玉驄難系,恨不倩疏林掛住斜暉」,和「綠依依牆高柳半遮,靜悄悄門掩清秋夜,疏剌剌林梢落葉風,昏慘慘雲際穿窗月」等是缺乏常識。他說,時值深秋,哪裡來的綠柳?他說,《董西廂》里說的是「觸目凄涼千萬種,見滴溜溜的紅葉,淅零零的微雨,率剌剌的西風」,寫的是「衰草萋萋一徑通,丹楓索索滿林紅」。挖苦歷來的《西廂記》研究專家竟無人看出《王西廂》那「春秋之筆」。之後《西廂記》「春秋之筆」成為一段公案,成為上世紀50年代末,以批判學術思想為名義開展政治鬥爭的一個案例代表。此「春秋之筆」正是由本書批註內容提出。

最後一點最有意思,這個「春秋之筆」的公案,源自康生髮表於1958年《光明日報》的一封信,原文不長,在此全文引述:

人民文學出版社第五編輯組諸同志:

來信收到,黃本董西廂不在手邊,等我要回時再告。

黃本的長處,在於序言,其文字拼無特異之處,文學古籍刊行社影印的六幻本,即是以黃本為底本的。以前我曾就影印本以黃本粗校一飲,現將校本送來,就此很易看出黃本面目,也許對校勘工作還有用處。

董西廂與王西廂不同,現有各種版本,並無甚差異。我以為文學出版社下必再在版本校勘上去費工夫:只要將原影印本的幾個錯字改正一下就可以了。如再弄些繁瑣的核勘, 對讀者不僅無益而且徒耗精力。至於那種資產階級教授專以版本嚇人的手法,我們出版社不僅不應採用,而且要堅訣加以揭露,使讀者破除迷信,懂得那些所謂「專家」,並無真才實學,只不過在那裡作文字遊戲和文字消遣而已。 這類事,我很清楚,我自己就是把校勘小說戲曲作為工作之餘的遊戲,疲勞之後的休息,好似有的人休息時打麻將差不多的。

至於文學家將董西廂加以必要的(不是繁瑣的)通俗的(不是引經據典的)注釋,進行取精去粕的深入研究,那是很有必要的。但,註解其中一些難解的「詞」,如果下熟習北方的群眾語言並在北方農村廣大群眾中生活的人(不管他是什麼「名牌教授」「名牌專家」),卻很難注釋清楚。

從明代到現在,研究王西廂的學士文人,真是車載斗量,他們無分析無批判的將王西廂捧到天上去。資產階級的大學教授與過許多文章,校勘過許多板本,出版過許多本子,其實他們不僅不知道什麼是王西廂的精華和糟粕,甚至幾百年來王西廂文字上長期存在的笑話,直到現在也還看下出。 譬如說「草橋驚夢」一折,這是幾百年來被人津津樂道的文字,可是就在這一折「雁兒落」曲詞中,有這樣的句子:「綠依依牆高柳半遮,靜悄悄門掩清秋夜,疏剌剌林梢落葉,昏慘慘雲際穿窗月」。試想:在一種刮著「疏剌剌林梢落葉風」的「清秋夜」里,竟有「綠依依」的柳樹半遮高牆,這不是大笑話嗎?明朝八人謔稱西廂記為「萑氏春秋」,這四句曲詞,真可以稱為「春秋之筆」。

人們天天在那裡校勘、研究王西廂,可是不去研究王西廂的祖本一一董西廂,甚至也沒有像黃嘉惠那樣把董王兩西廂的曲詞來簡單的對照一下。如果稍加對照,上面那樣的大笑話,就不難立刻看出。因為重西廂雖無「雁兒落」一曲,可是那裡講:「衰草萋萋一徑通,丹楓索索滿林紅」「浙零零的微雨,率刺剌的西風」。那裡講:「急煎煎的促織兒聲相接」,「雨兒歇,閃出昏慘慘的半窗月」。那裡講:「清宵夜好難捱」,「衰楊折葦隱約映漁台」。從這些簡單的句子里,不僅可以立刻看出「衰楊折葦」和「綠柳依依」的不調和,而且可以看出王實甫的曲詞,也大半是由董詞襲演而來的。當然「綠柳依依」的句子,也可能不是王的原詞,而是後人抄錯或補錯的。我這裡不是要指責王實甫,也不是說董曲里就沒有糟粕, 而是說有些封建的資產階級的學者教授的校勘和研究工作,並不值得重視。在我看來,要真正研究董、王兩西廂,不將封建的資產階級的教授文人以及他們所捧為權威的王國維等人的各種謬論徹底打破,不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觀點和方法,就不可能知道何為精華 、何為糟粕,因而也就不可能研究好的。今天是星期日,借著回信,作為休息,信手所寫,錯句錯字及不對之處,一定不少,閱時一笑置之可也。

康生

1958年6月1日

文中可以充分感受到康生爆棚的自信,確也能看出他的不一般,讀書批校,這麼高級的事,在他看來,純粹是一種休閑娛樂,和打麻將一樣。這在一般人是不能理解的,對於大多數人,讀書就已經夠苦了,拿兩個不同的版本相互校勘,明擺著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從這一獨特愛好,能看清康生的底色,他打骨子裡是一位傳統文人,批校書籍,正是傳統文人最為推崇的一種高級到沒朋友的娛樂,之中的樂趣正是因為太高級了,曲高和寡,根本不能被一般人理解。

而歷代文人也從來不屑於向大眾解釋,這種樂趣是私人的,很難於與其他人分享的,但康生不一般,他把這件事做出了成果,並且運用到鬥爭之中。

如此充滿故事性,話題性的善本,按照古人的搞法,要寫題跋,錦上添花。我們也請人寫了一段,專家出任公職,不便公開姓名,文中引用康生與趙萬里通信,路工回憶錄,將此本定為康生五色批校《西廂記》之稿本,旁徵博引,甚是精彩,在此附於文後,與諸位書友共賞:

康生批校本《毛西河論定西廂記》跋

元雜劇《西廂記》描寫了崔鶯鶯和張生的愛情故事。故事源於唐代元稹所著的傳奇小說《鶯鶯傳》。元人王德信又依據金代董解元的《西廂記諸宮調》改編而成。經過王德信進一步加工和提高,使劇情衝突更加合理,人物性格更為鮮明。《西廂記》不僅被文人雅士所推崇,也深得廣大民眾所喜愛,因此傳唱至今,被譽為「雜劇之冠」。

關於《西廂記》作者王德信,《錄鬼簿》有所記載,王實甫名德信。河北定興人。著有雜劇十三種。今存有《崔鶯鶯待月西廂記》、《呂蒙正風雪破窯記》和《四大王歌舞麗春堂》三種;《韓采雲絲竹芙蓉亭》《蘇小卿月夜販茶船》都有佚曲。其餘名目僅見《錄鬼簿》著錄:《東海郡於公高門》《孝父母明達賣子》《曹子建七步成章》《才子佳人多月亭》《趙光普進梅諫》《詩酒麗春園》《陸績懷橘》《雙蕖怨》《嬌紅記》等。其中《嬌紅記》是否出自王德信之手,學界還有不同說法。

《毛西河論定西廂記》,毛西河即毛奇齡。毛奇齡(1623—1716),原名甡,又名初晴,字大可,又字於一、齊於,號秋晴,又號初晴、晚晴等,紹興府蕭山縣(今浙江杭州市蕭山區)人。以郡望西河,學者稱「西河先生」。康熙時薦舉博學鴻詞科,授檢討,充明史館纂修官。毛奇齡一生著述頗豐,有:《毛詩續傳》《古今通韻》《春秋毛氏傳》《經集》《竟山樂錄》《西河詩話》《西河詞話》《四書改錯》《河圖洛書原舛編》《太極圖說遺議》等數十種。後人編為《西河合集》。

毛奇齡將考據學用於《西廂記》的研究,在《毛西河論定西廂記》中,毛奇齡力求通過考證復原《西廂記》原本的原貌。他對《西廂記》的作者、體制、曲文、術語及宮調的組織、韻律的歸屬諸方面進行了大量的校訂、注釋與考據。毛奇齡這種從純學術的角度來研究《西廂記》的方法,開闢了清代戲曲考據學的先河。

康生的批校寫在《毛西河論定西廂記》上,此書是民國間武進董康誦芬室據康熙間刻本影印而成。全書五卷,卷首一卷,卷末一卷。此書十三行二十二字,小字單雙行同,黑口,左右雙邊,單魚尾。

康生是「四人幫」主要成員之一。但其學術水平、書法造詣、文物鑒定諸方面,還是被學界認可的。

此書有康生批校數千字,時間應該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初期。眉批最多處可達兩百餘字。還有一些批校的地方有塗抹和刪改的現象,可以說明此書是批校本非過錄本。其中在四卷二十五葉眉批稱:「文、珍、凌、徐、王、屠、張、毛、金本及《雍熙樂府》均作『綠依依牆高柳半遮』這與『清秋夜』『落葉風』『半林黃葉』的秋景不合,或是作者的疏忽,或是傳寫的錯誤」。從引用《西廂記》版本來看,可知其曾查閱過「弘治本」「文徵明鈔本」「凌氏本」「徐文長本」「王伯良本」「屠長卿本」「劉龍田本」「魏仲雪本」「陳眉公本」「張深之本」「元本出相本」「李卓吾本」北西廂本」「徐筆峒本」「毛氏汲古閣本」等,多達二十餘種,可見用功之勤。從康生與趙萬里先生的通信可知,一些校勘底本應該是從北京圖書館(現國家圖書館)借的。書中批註校勘多用小字,而字裡行間批校則用蠅頭小楷,雖非正書,但批校之精,可見一斑。

此書雖然通篇批校沒有落款和印鑒,但根據批校的字體和書寫習慣,特別是「康」「生」二字的書寫筆法,與康生落款的書寫習慣相合,故初步可以判斷為康生批校;筆者就批校字體請教了相關專家學者,他們也認同書中批校當為康生所為;在正文第一卷第四葉的眉批有「康注」字樣,其內容為:「在校對時,始發現所謂李卓吾本者,系書坊誤刻,實則此本原系嘉靖間或嘉靖前流行的善本,即未經嘉靖後諸文人加以雅化和竄改的板本。文徵明於嘉靖三十八年所寫的《西廂曲詞冊頁》,不僅文詞和字數與此本完全一樣,即某些特殊字體亦復相同」。這段文字表述康生在校勘時發現的問題和自己的看法,當為本人批註;上世紀50年代末,康生在《光明日報》上發文,例舉《王西廂》中一些寫景的詞句如「柳絲長玉驄難系,恨不倩疏林掛住斜暉」和「綠依依牆高柳半遮,靜悄悄門掩清秋夜,疏剌剌林梢落葉風,昏慘慘雲際穿窗月」等是缺乏常識,他認為時值深秋,哪裡來的綠柳?而《董西廂》里說的是「觸目凄涼千萬種,見滴溜溜的紅葉,淅零零的微雨,率剌剌的西風」,寫的是「衰草萋萋一徑通,丹楓索索滿林紅」,符合秋天的描寫。以此挖苦歷來的《西廂記》的研究者,竟無人看出《王西廂》的「春秋之筆」。此提法與他在《毛西河論定西廂記》四卷二十五葉眉批中的說法是一致的。《西廂記》「春秋之筆」,實際上是以批判學術思想為名義開展政治鬥爭的一個案例。

路工先生是「三八式」老幹部,也是一位藏書家,曾就職於北京圖書館(現國家圖書館),筆者曾與他有一面之緣。路工先生在世時,親筆記錄了康生批校本《西廂記》詳情:「康生用七彩筆,在誦芬室影印的《毛西河論定西廂記》書上,寫滿了蠅頭小楷。前有說明:以各色標記,將弘治本、托李本、龍田本、徐文長本、屠長卿本、陳眉公本、北西廂本、張深之本、魏仲雪本、天章閣本、徐筆峒本均集合於此書之內,使各本之異同,一查便知,用之極便,雖千金不易也」。此部康生批校《毛西河論定西廂記》,或為康生用七彩筆批校的《毛西河論定西廂記》之底本。

圖錄號:1007

拍品名稱:康生批註本西廂記

尺寸(CM):28×17cm

估價:500,000-800,000

備註:民國董康誦芬室影印本羅紋紙印本

1函4冊

提要:此本為董康依據清康熙年間毛奇齡評本影印,卷首附《繪真記》一卷。通篇有批校,眉批最多處可達兩百餘字,引用屠隆本、文徵明鈔本、劉龍田本、陳眉公本、弘治本、徐文長本、元本出相西廂記、凌氏朱墨套印本、毛氏汲古閣本等《西廂記》版本多達二十餘種,字裡行間可以看出他的文人氣質和對《西廂記》的痴迷。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和熱情,是極為珍貴的康生手跡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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