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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骨文蘊含的中華基因

甲骨文距今三千多年,是目前已知中國最早有系統的文字,與當時世界上先後出現的古埃及紙草文字、古巴比倫楔形文字和古印度印章文字,並稱世界四大最早文字,推動了人類文明發展的進程。但只有甲骨文一枝獨秀,傳承發展為今天的漢字,而其他古代文字早已退出歷史舞台,成為「死文字」。三千多年來,漢字結構沒有變,這種傳承是甲骨文蘊含的真正中華基因。

商史刻在甲骨上。愛國學者王懿榮1899年發現了甲骨文,為文獻史料較少的商代社會歷史研究提供了真實可靠的資料,從而使被「疑古派」否定了的商王朝,重新建立在有文字可考的堅實基礎之上,並成為舉世公認的「中國歷史之開幕時期」。

1936年第13次殷墟發掘發現的YH127坑17000多片甲骨的窖藏,以其出土甲骨的空前數量和文化內涵的豐厚,被國內外學者稱之為世界上最早的「檔案庫」和商王朝的「國家圖書館」。但YH127坑甲骨窖藏的甲骨貯存數量與國家圖書館相比,就略遜一籌。國圖收藏的甲骨數量是35651片,居於世界之冠,堪稱商代歷史檔案第一庫。

國圖的甲骨收藏,有不少是在學界起到一錘定音、震動學壇的名版。諸如郭沫若的《殷契粹編》(簡稱《粹編》),即從善齋28000多片甲骨拓本《書契叢編》中選出1595片編輯而成,雖「略當十之一,然其精華大率已萃於是矣」。善齋《書契叢編》的原骨,現在就入藏於國圖。郭沫若在《粹編》序中說,王國維第一個考證出甲骨文先公名夔者當為帝嚳,但其甲骨文拓本「至今尚未問世」,因而頗有人起疑「夔非帝嚳」。現《粹編》第一、二、三片皆有「夔」,因而善齋藏骨「可為王氏之證,而間執懷疑者之口」。此外,王國維1917年據《戩壽堂所藏殷墟文字》與《殷墟書契後編》所收甲骨的拼合,證明了《史記·殷本紀》所記商王世系可信,也據此片的綴合,糾正了《殷本紀》所列殷代王世的個別錯誤,從而把甲骨學研究推向了「草創時期」(1899年—1928年)商史研究的最高峰。但此「例僅一焉,篤古者將疑其為不足據」。郭沫若在《粹編》中,將善齋所藏之二甲骨斷片與燕京大學藏片綴合,此片「所見先公名號,其次亦為上甲、報乙、報丙、報丁、示壬、示癸」,「亦為王說得一佳證」,再一次證明了「《史記》之誤,為絕對無疑」。不僅如此,郭沫若還從《粹編》綴合善齋兩片甲骨「得上甲以來周祭順序,為研究殷代祀譜奠定了基礎」。總之,國圖所藏善齋甲骨,內容十分豐富,是「足以矜耀於契林」的重要材料。

不僅如此,國圖收藏的「四方風甲骨」,也是享譽學術界的珍品。「四方風甲骨」全片無鑽、鑿、灼,也沒有「貞」或「卜」的字樣。郭沫若1937年編纂《粹編》時,因疑其為偽刻,故未收入書中,從而一直被束之高閣。後經胡厚宣鑒定此片不偽,實為記東西南北四方之名和四方風名的記事刻辭。胡先生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寫有《甲骨文四方風名考證》,並於1954年將此片甲骨收入《京津》(1954年)一書中,編為520號。此後,胡先生又寫了《釋殷代求年於四方和四方風的祭祀》(1956年),對此片進行了再研究。從此,「四方風甲骨」從被人冷落多年的「假貨」中恢復了「真相」,並聲名大噪,成為鎮館名片。

雖然國圖收藏的不少甲骨以其內容的重要性震動了學術界,但大多為殘碎小片。儘管如此,亦有一些鶴立雞群的大片使學者見之瞠目。對海內外甲骨如數家珍的胡厚宣,稱館藏善齋21號,在15萬片甲骨中,「為牛胛骨中最大、最全、文字最多之一片」。國圖收藏之此片最大牛胛骨與台灣收藏YH127坑出土之最大馬來海龜甲版交相輝映,為15萬片甲骨中的「巨無霸」。

雖然國圖珍藏的一些甲骨文名版,已在百餘年的輾轉流傳過程中先後著錄於《殷虛書契前編》《卜辭通纂》《殷契拾掇》《甲骨文合集》等書中,並引起學術界震動,但畢竟數量有限,還有大量甲骨未經整理和公布,其上的文字有著豐富、深刻的社會文化訊息和中華文明基因,有待於我們去發掘和發現。我們希望國圖的全部甲骨能早日整理完畢並面世,印製纂輯出全部3萬多片甲骨「四位一體」(即拓本、摹本、照相、片形部位釋文互相參校)的「更臻完善」的甲骨著錄,供甲骨學者研究和闡發其中的中華文化精髓,從而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和弘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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