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興：千年古城 向海而生 水鄉溫潤 蘊養人文

文／余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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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將至，除了粽子與青團之外，民間還有喝黃酒的習俗。

黃酒唯中國有之，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酒類之一，而紹興黃酒尤屬佼佼者。自晉代起，生女兒釀造女兒紅，已經成為紹興人不間斷的傳統。以糯米，紅糖等發酵而成的黃酒，含有大量人體所需的氨基酸，常飲此酒可增強抵抗力。

提起紹興，其名取自「紹奕世之宏休，興百年之丕緒」。傳承與創新，在這裡相得益彰。公元前490年，越王勾踐採納大夫范蠡的建議，選址「坐西朝東、背靠會稽山、面向錢塘江」的紹興古城作為國都。數千年滄海桑田，紹興古城卻保持著原初的格局，延續著古老的文脈。

王安石曾有「越山長青水長白，越人常家山水國」之詩句，讚美紹興的美景；王羲之也曾痴醉於紹興之山水，嘆為「山陰道上行，如在鏡中游」。這裡是山靈水秀的江南小城、也是人文底蘊深厚的名士之鄉。近年來，紹興在保留原始風情的基礎上，規划了數個文化主題的歷史街區。

來到「書聖故里歷史街區」，有「書聖」王羲之和「學界泰斗」蔡元培的故里，也有劉宗周、黃宗羲等名士的求學聖地。當年「群賢畢至，少長咸集」的盛況，就這樣被定格在了現實之中。

逛一逛魯迅故里歷史街區，獨特的江南風情，讓你切身地感受一代文豪成長歲月中的點滴，追逐故事中人物的心路歷程。祥林嫂的無奈，阿Q的麻木，長媽媽的潑辣……百草園的樂趣，三味書屋的夢想，還有那烏篷船承載的，不只有歲月，還有成長中的酸甜苦辣。

而在越子城歷史街區，府直街、偏門直街、龍山后街等傳統街巷和保存完整的傳統民居，又將帶我們回到歷史中……只在書中才出現的白牆黑瓦，青石板路，流水小巷，你在這裡都能見到。

餓了的話，就嘗嘗只有紹興才有的地道風味。傳統小吃奶油小攀，香甜可口，外酥里嫩；稍覺疲乏，就來一根口感綿醇的黃酒棒冰，在酒香中感受清涼；再嘗嘗孔乙己的茴香豆，回憶起那個穿著長衫的倔強「文人」面紅耳赤的與人對峙時的心酸……還有便於攜帶保存的紹興麻鴨、醉雞、霉豆腐，保你回家也難忘紹興味。

這裡沒有都市的喧囂繁華，卻依然能令你感受到現代文化與傳統文化結合的魅力。紹興大劇院里，既有傳統的越劇，紹劇，也有現代話劇，不時地還有現代舞劇，音樂會供你消遣。

如果你厭倦了總是把旅行當作一場「戰鬥」，在景點間趕場子，厭倦了擁擠的水泄不通的景區，如果你深覺景區商業化嚴重，看不到原始風情，那就來紹興吧。紹興的景點很多都分布在城區內，這種景區與生活區相融的設計，很好的保存了城市獨有的特色。在這，可以真切的觀察和參與進紹興當地的日常生活，而不是遠離生活區的做個「純遊客」。

即使只有三天小長假，也足夠你將這慢條斯理的細細打量。清晨時的老街菜場，叫賣聲喚醒愉快的心情，早餐店前聚集著城裡的男女老少；夜晚，河畔的酒肆茶館點起星星燈火，伴著流水、花燈、小曲，宛若夢境，不知身在何處。這裡沒有大城市的繁華，卻能給心靈片刻的喘息，久未回鄉的你，也許會從中得到一絲慰藉。

在紹興，既能感受到文化的魅力，也能體會到傳統的情懷，還能發掘到地域的特色。

范仲淹所創稽山書院中，仍留著陽明先生傳道授業之像，聖人之「我心光明」、「致良知」，化為日用點滴，舉手投足，俱成紹興人民的人生大智慧；沈園的牆壁上，還鐫刻著陸遊與唐婉的愛意綿綿；社戲還在唱著，烏篷船也繼續搖動，這裡的每一塊青磚都有一個故事對你訴說，每一座古橋都有一段傳說等你聆聽，只等你的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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