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烏台詩案,三首千古名篇,如何度過人生低谷,決定了你的格局
一場失意之行,三首千古名篇
宋神宗元豐五年即公元1082年,時值47歲的蘇軾因「烏台詩案」離開朝堂被貶黃州(今黃岡)已兩年余,蘇軾由於詩文諷喻新法,為新派官僚羅織論罪而被貶,心中有無盡的憂愁無從述說,於是四處遊山玩水以放鬆情緒。
這時候,他正巧來到黃州城外的赤壁磯,煙波浩渺的長江滾滾東去,令長年謫居南蠻之地的蘇軾心潮澎湃,更讓他在追憶當年三國時期周瑜無限風光的同時也感嘆時光易逝,一時興緻勃發寫下了一首千古名篇《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當時的蘇軾或許料想不到,他一時興起的吟唱,會流傳往後的千百年。蘇軾這首詞通過對月夜江上壯美景色的描繪,借對古代戰場的憑弔和對風流人物才略、氣度、功業的追念,曲折地表達了內心懷才不遇、功業未就、老大未成的憂憤之情,同時也表現了人生的曠達之心。
全詞借古抒懷,雄渾蒼涼,大氣磅礴,筆力遒勁,境界宏闊,將寫景、詠史、抒情融為一體,給人以撼魂盪魄的藝術力量,曾被譽為「古今絕唱」。
隨後,蘇軾又兩次舟游赤壁之下的長江,寫下了著名的《前赤壁賦》和《後赤壁賦》,黃州(金黃岡)赤壁由此得名「文赤壁」的美譽。
這三篇關於赤壁的文學作品堪稱蘇軾文學造詣的巔峰,卻是在蘇軾人生最低谷時期所作,這不得不提起宋朝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烏台詩案」。
一張朝堂奏摺,一樁烏台詩案
宋朝本來的是文人治國,文人相當自由,地位很高,基本沒有什麼文字獄的情況發生,但是到了王安石變法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當時圍繞變法,形成了兩派的黨爭,這個黨爭尤為慘烈。
北宋熙寧九年即公元1076年,王安石變法受挫,變法動向發生逆轉,一些投機新法的分子,結黨營私,傾軋報復,耿直敢言的蘇軾成了官僚們政治傾軋的犧牲品。
原來,蘇軾步入仕途之日,正值王安石變法之時。朝廷上革新派和守舊派兩軍對峙,鬥爭激烈。
蘇軾站在守舊派的立場上,多次上書神宗,表明自己的反對態度,並請求儘快制止變法。請求未果,於是希望離開政治鬥爭的旋渦,故上書請求外任。
獲准後,蘇軾先任杭州通判,三年後又到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知州。
在此期間,蘇軾針對新法推行中出現的問題,寫了一些譏諷新法的詩文,引起了一些人的嫉恨。任湖州知州後不久,便發生了歷史上著名的「烏台詩案」:
元豐二年即公元1079年4月蘇軾到達湖州,在湖州任上蘇軾給當朝皇帝宋神宗上了一個奏摺《湖州謝上表》,就是講他在地方上的作為。最後有一句話,既是謙虛,也有些牢騷話在裡面,話是這樣說的:
"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意思說自己年老,不能和朝廷里新提拔的年輕人比,而在那段時間,朝廷里新提拔的都是王安石的人。
蘇軾暗指自己不和王安石那一派的人一起玩,不同流合污;而朝廷里的人都是王安石的人,跟著王安石一起瞎折騰。
隨後,元豐二年即公元1079年,蘇軾在7月28日這一天突然遭到逮捕,那些奸佞的小人誣衊他「銜怨懷怒,恣行醜詆」「指斥乘輿」「包藏禍心」,把他投入大獄。
一時親友驚散,家人震恐。蘇軾在獄中遭受詬辱折磨,有時感到難免一死,曾寫兩首詩與弟弟訣別,有「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的詩句。
幸虧親友的營救,當時的宋神宗也不想殺他,當年年底蘇軾結案出獄。宋神宗元豐三年即公元1080年正月,蘇軾以水部員外郎黃州團練副使的名義被貶謫到黃州(今黃岡)。
宋神宗元豐五年即公元1082年秋冬季節,蘇軾先後兩次遊覽了黃州附近的赤壁,寫下《前赤壁賦》和《後赤壁賦》兩首名篇,而蘇軾所游之處是黃州的赤鼻磯,並非赤壁大戰處,後世為了表達懷念取名「文赤壁」。
宋神宗元豐三年即公元1080年正月來到黃州(今黃岡)之後,蘇軾一住就是五年,在這裡他生計困難,在友人的幫助下,開了幾十畝荒地,掘井築屋,躬耕其中,號「東坡居士」。蘇軾在黃州(今黃岡)時期的思想是矛盾的:
一方面,他對受到這樣殘酷的打擊感到憤懣、痛苦;另一方面,他時時想從老莊佛學求得解脫。同時,在他躬耕農事與田父野老的交往中,感到了溫暖,增強了信心,他一方面表現了曠達自適的性格,一方面也使他的思想更接近現實。
人生緣何不快樂,只因未讀蘇東坡
在中國封建社會當中,皇權是至高無上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蘇軾因為朝堂諫言,被貶外放,先任杭州通判,三年後又到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知州。
蘇軾的後半輩子時光,大部分是在宋朝京城的朝堂之外度過的,遠離皇權政治中心,對於權欲熏天的官宦來說這無疑是仕途上的滅頂之災,但是對於一心嚮往政治清明的蘇軾來說,反倒可以個寄情山水、排憂解悶。
前半生和後半生的仕途反差,讓蘇軾沒有成為宋朝歷史上的達官顯貴,卻成就了千古名士風流蘇東坡,蘇軾獨特的人生經歷,最終造就了他豁達開朗的胸襟格局。
每個中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蘇東坡。作為中國文學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他一生風雨,過眼雲煙,我行我素,泰然處之,他把別人眼中的苟且,活成了自己的瀟洒人生。
以烏台詩案為轉折點,黃州是蘇軾生命的終點,黃州卻也是蘇東坡生命的起點。
蘇軾在黃州一住就是五年,在這裡他生計困難,在友人的幫助下,開了幾十畝荒地,掘井築屋,躬耕其中,號「東坡居士」。
蘇軾被貶謫居黃州以後,苦中作樂過起了神仙般的小日子:
「 得罪以來,深自閉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間,與樵漁雜處,往往為醉人所推罵,輒自喜漸不為人識。平生親友,無一字見及,有書與之亦不答,自幸庶幾免矣。」
從此,前半生的蘇軾,化繭成了後半生的蘇東坡。
後半生學蘇東坡,學習他的生命哲學,可得「清歡」;學習他的生活哲學,可得「趣味」;學習他的藝術哲學,可得「境界」。
人生緣何不快樂?只因未讀蘇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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