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面積不到元朝百分之三，為什麼能三次讓元朝大軍折戟沉沙

南宋紹興三十二年，公元1162年，也是大英雄岳飛死後20周年。這一年是歷史上一個應該被永遠銘記的年份。金國與南宋之間的戰爭仍然在激烈進行中，宋高宗指揮張浚、楊存中、吳璘等大將，和金國鐵騎在蔡州、海州、四川、甘肅一帶展開激烈的拉鋸戰。而遙遠的漠北草原上，一個嬰兒降生了。他就是日後名震天下之一代天驕成吉思汗。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天才的話，成吉思汗家族的成員無疑是對「天才」二字的最好詮釋。從現有歷史資料來看，成吉思汗並沒有受過任何系統良好的軍事教育，連《孫子兵法》《三十六計》都未必看過，也沒有黃石公那樣的「異人」向他傳授兵法，然而他卻硬是在戰爭中學習戰爭，依靠豐富的實戰磨鍊和過人的軍事天賦，成為古代歷史上最為優秀的軍事家之一。

成吉思汗的子孫們秉承了他的優秀的軍事基因，幾乎個個都是極為優秀的軍事人才，騎兵突擊戰術在他們手中幾乎達到了史上巔峰。元朝崛起過程中，先後與歐亞大陸四十多個國家交手碰撞，基本大都是一邊倒的橫掃模式，很少有對手能夠在元朝大軍面前撐幾個回合。

然而，如此彪悍善戰的元朝，也並沒做到百戰百勝，還是有一些對手不但頂住了元朝的三板斧，還三次反手把元朝打翻在地。越南，就是其中之一。

在中國古代，越南又被稱為安南、交趾、大越，千百年來一直是中原王朝的藩屬國，與中原王朝的關係時好時壞，若即若離，有時也能卑躬屈膝前來朝貢，有時也會拉開架勢大打出手。元朝在統一戰爭過程中，越南不可避免地成為他們的征服目標之一。

元朝和越南之間先後進行過三次大規模戰爭。第一次戰爭發生在南宋寶祐五年。由於元朝始終不能突破南宋的江淮防線，無法從正面南下，不得已繞道雲南，想從南宋背後奪取一個戰略支點來一個前後夾攻，越南此時第一次成為元朝的攻擊對象。

元軍在戰爭初期勢如破竹，當年十二月十四，已經攻克越南陳朝首都升龍府，越南國王陳太宗棄城而逃。然而此後形勢卻急轉直下，元軍遭到越南軍隊的強烈反攻，連吃敗仗，在越南境內難以立足，不得已一無所獲倉皇撤軍。

元朝與越南的第二次戰爭，在南宋滅亡五年之後的1284年開打。隨著南宋全境被元朝佔領，毗鄰南宋的越南再度被元軍納入戰圖。忽必烈派他的兒子脫歡為鎮南王，與元朝猛將李恆、唆都，分兵兩路夾擊越南。結果幾乎與第一次毫無二致，元軍先勝後敗，最後全軍潰敗，脫歡僅以身免，「士馬亡失過半」。

最後一次戰爭發生在1287年。連遭敗績的忽必烈惱羞成怒，派遣大將奧魯赤、張文虎調兵五十萬，戰船三百多艘，海陸並進南北夾擊，試圖一舉蕩平越南，滅此朝食。然而這次元軍打得更不順手，陷入僵持苦戰，兩路元軍設想中的分進合擊，結果被各個擊破，元軍再度兵敗如山倒，大將唆都、李恆戰死。李恆是元朝擊滅南宋的大功臣，沒料到陰溝裡翻船死在越南。

連遭三次大敗，元朝皇帝徹底放棄了征服越南的念頭。越南人也趕緊見好就收，多次派遣使者與元朝交好，表示臣服，雙方關係就這樣不尷不尬地維持下去。

越南一國的面積才33萬平方公里左右，元朝則是1372萬平方公里，相當於不足元朝的3%，為何會接連三次讓元朝大軍折戟沉沙？有三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是地形因素。元朝大軍賴以橫掃天下的騎兵戰術，到了越南毫無用武之地。越南是一個典型的山地叢林國家，境內四分之三面積是崎嶇的山嶽地貌，「跬步皆山」。而且境內河流密布，10公里以上的河流達到2300多條。元朝軍隊到了這樣的環境中，不但騎兵戰術無從施展，連行軍、後勤都極為困難，戰鬥力迅速下滑。

第二是氣候因素。越南處於亞熱帶地區，氣候高溫多雨，雨季漫長。潮濕悶熱的氣候，讓來自北方的元朝軍隊苦不堪言，停留時間稍久就會發生大規模疫病流行，「暑雨疫作」，非戰鬥減員極為嚴重。連綿的雨季，泥濘不堪的道路，也給元軍後勤糧秣供應造成難以克服的障礙。

第三個原因則是越南人選擇了正確的戰術。三次戰爭，越南人的戰術都如出一轍：前期避敵銳氣，誘敵深入，使得元軍補給線無限拉長。然後等到元軍士氣衰竭時，再頻頻發起反擊，截斷對方後勤補給線，使得元軍「糧運不繼」，被迫撤退。在元軍撤退時，人心思歸兵無鬥志，越南集結重兵發起大規模截擊戰，每次都讓元軍崩潰瓦解，傷亡慘重。

第四個原因則是僥倖因素。越南雖然佔盡天時地利，但也並非什麼固若金湯不可動搖。明成祖朱棣就曾把越南一舉蕩平，納入明朝版圖，成了明朝的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忽必烈雄心勃勃還要發起第四次征伐越南之戰，越南能否經得住這樣的輪番攻擊還很難說。然而就在第四次討伐越南之戰開始前，忽必烈病死，越南得以僥倖躲過一劫。

參考資料：《元史》《新元史》《大越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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