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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今天:諾曼底登陸75周年,同一個日子 不同的記憶

二戰末期的盟軍諾曼底登陸被視為納粹政權滅亡的開端。對這個二戰歷史上的重要時刻,德、法、英各國有著不同的視角和記憶。

15年前,在諾曼底登陸60周年時,施羅德成為首位參加官方紀念活動的德國總理。10年後,默克爾也應邀參與。而今年的75周年紀念,德國總理將再次出席。這一次的活動地點不在諾曼底,而在英國的朴次茅斯--1944年6月5日盟軍登陸行動出發的港口。

如今,當戰勝方慶祝二戰最後轉折點之時,有德國代表參與已是十分自然的事。因為標誌納粹政權覆亡開端的諾曼底登陸紀念日同1945年5月8日德軍投降日一樣,都被視為"解放之日"--正如德國前總統魏茨澤克(Richard von Weizs?cker)在1985年二戰結束40周年之際所說的那樣。

包括在德國,對此不認同的人為數不多。德國歷史學家克魯姆艾希(Gerd Krumeich)對德國之聲說:"關於我們(德國人)是被解放還是被戰勝這個問題,已經被丟進的歷史的故紙堆。"但他指出,雖然對這兩個日子的歷史評價不存在太大異議,但這並不能掩蓋另一個事實--它們喚起的記憶、所具有的分量,對於德國和當年的美、英、法盟國都是不同的。

"霸王行動"的神話

即使在盟國內部,對於所謂"霸王行動"(盟軍對登陸行動的代號)的解讀也有所不同。美國作家亞當·戈普尼克(Adam Gopnik)在諾曼底登陸70周年之際在《紐約客》雜誌撰文寫道,在美國人看來,D-Day完全是美國人的英雄壯舉。

在電影里,其他國家的士兵最多只是配角:英國人總喜歡礙事,法國人僅僅能增添一點當地風情或客串一下愛情故事,加拿大人則幾乎從不出現。波蘭、紐西蘭和其他參與諾曼底登陸戰役國家的士兵就更不用說了。

英國歷史學界霍蘭德(James Holland)寫道,這種感知和印象--部分來自美國電影的表現,甚至在德國也廣為流傳。他的觀點很明確:這是一次盟軍的共同行動,如果說有人承擔了指揮任務,那也是英國人。霍蘭德列出的理由是,作戰指揮部成員除了艾森豪威爾以外,其他都是英國人;英國皇家海軍的軍艦佔了登陸船隻總數的四分之三;皇家空軍的飛機佔到了三分之二;儘管美軍在奧馬哈海灘(Omaha Beach)傷亡慘重,但最後英軍和美軍的傷亡總數也大體持平。

事實的確是,英軍和美軍分別在兩處海灘登陸,加拿大軍隊強攻另一片海灘。在6月6日的登陸戰役中,共有4400名盟軍士兵陣亡。

戴高樂缺席慶典

參加登陸戰役的法國老兵,他們的功績直到很晚才獲得官方認可。雖然登陸時的法軍指揮官基弗(Philippe Kieffer)在1945年就被授予法國榮譽軍團勳章,但直到1984年密特朗任總統期間才為基弗的177名戰友樹立了一座紀念碑。它矗立在港口城市烏伊斯特勒昂(Ouistreham),1944年6月6日,法國戰士和英軍就是在這裡共同實施了強攻登陸東部"劍海灘"(Sword)的行動。

法國戰後第一任總統戴高樂將軍終其一生對"霸王行動"耿耿於懷。該行動籌劃期間他在倫敦,致力於讓他建立的抵抗組織"自由法國"被承認為法國唯一的合法政府。但大多數國家卻承認了被視為"傀儡"的維希政府。該政權與希特勒德國簽訂了停火條約,並以"叛國"罪名缺席判處戴高樂死刑。

英國首相丘吉爾和美國總統富蘭克林對流亡的戴高樂懷有疑慮。丘吉爾最終還是支持了戴高樂,但關於諾曼底登陸行動,戴高樂在戰役數天前才得知。這讓他十分惱怒,直到諾曼底登陸20周年紀念時都不能釋懷。據《紐約時報》在1964年5月底報道,戴高樂總統決定只在南法參加紀念盟軍登陸的活動,法國軍隊在那裡正式參加了登陸行動。

法國人眼中的解放

當時法國《費加羅報》 寫道,總統不願讓那些曾經參戰的解放戰士獲得榮譽,讓法國人感到痛心。或許是戴高樂的虛榮心受傷,或許他只是忽視了這類慶祝活動具有的象徵意義。

歷史學家克魯姆艾希認為,這是一個象徵性的舉動,代表相互理解,"這或許是必須的,但並不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更重要的是民間的紀念文化,"在法國,有悼念家族中陣亡者的傳統,部分始於一戰,尤其在二戰後得以延續。"

德國人的D-Day

英語中的"D-Day"和法語中的"Jour J",原本指的都是一場有計劃的軍事行動的開端,現在則幾乎僅用於指75年前的諾曼底登陸。而德語中相應的"Tag X",卻沒有經歷同樣的演變,仍保留了原意。在說到盟軍登陸的時候,人們引入了外來語"D-Day"的用法。

而且克魯姆艾希認為,在德國,"D-Day"的概念並沒有深入到人們頭腦中。他說,如果在課堂上問他的學生們關於D-Day的問題,多數人會先去維基百科上查一下。他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對於年輕的德國人來說,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他們沒有直接經歷失敗、壓迫、佔領等與歷史紀念聯繫在一起的事。"

此外6月6日對德國人僅意味著第三帝國開始走向覆亡,"這不足以成為一個對所有人都有意義的重大節日的緣起。"

克魯姆艾希說,如今在歐洲,人們一同紀念歷史上敵對行動造成的犧牲者,舉行共同的悼念活動,比如在索姆河(Somme)戰役、哈特曼斯維勒科普夫(Hartmannsweilerkopf)和凡爾登(Verdun)的一戰戰場。不過這樣紀念二戰或許目前還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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