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為了那個女人要離婚，我替老媽打了她一巴掌
文｜鄧莉
01
5月12日，母親節，也是媽媽45歲的生日。
我早就盤算好了，要送媽媽一份「大禮」：幫她將老公奪回來！
我太了解媽媽了。
她嘴上說著無所謂，其實，對爸爸的感情很深，怎麼可能接受離婚呢？
02
媽媽是一個溫婉傳統的女人，在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不是物質，而是我和爸爸的愛。
我當然是愛她的。
可爸爸就不同了，作為成功男人，他多金又大方，身邊從不缺投懷送抱的女人。
這些年，爸爸一直對媽媽不冷不熱，我早看在眼裡。
媽媽也一直在隱忍。
她說，只要爸爸眼裡還有我這個寶貝女兒，還肯回家，她便知足了。
03
可是，自從那個叫秋秋的女人出現後，媽媽為婚姻設置的這點可憐底線也即將不保。
第一次見到秋秋，是2018年的春節。
那是我考上大學後的第一個新年，媽媽喜氣洋洋，臉上掛著久違的笑容。
正月初五，高中同學聚會，我原本會晚點回家，但因有人臨時離場，聚會提前散了。
剛到家門口，我就聽到裡面傳來吵鬧聲。
我一愣：大過年的，誰會跑上門吵架？
04
至今，我仍清楚地記得，推門而入時的情景。
爸爸坐在長方形餐桌一端抽煙，左邊坐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右邊則是媽媽。
憑直覺，我對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產生了濃濃的敵意。
她在日漸蒼老憔悴的媽媽對面而坐，對比太強烈。
爸爸看她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柔情。
那種眼神他從不曾給予過和他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為他生養女兒的媽媽！
媽媽臉色蒼白，眼睛紅腫，顯然剛哭過。
05
那個叫秋秋的女人看見我，先是微微一怔。
繼而微笑著問爸爸：「她就是你女兒啊？長得挺漂亮的，跟她媽媽一點都不像呢；其實，她已經算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都應該理解的……」
聽了秋秋的話，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掉她臉上那可惡的笑容，替媽媽出一口氣。
可我知道，衝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一巴掌下去，心裡是痛快了，可後果呢？
很可能，我的一巴掌反倒是幫了這個女人。
06
我強圧內心的憤恨，臉上浮出甜美的笑容。
我說：「這個姐姐好漂亮呀，爸爸你真好，知道我下學期想考英語四級，姐姐是你請來輔導我的吧？」
我的英語一直比較弱，之前，爸爸說過要為我請個英語家教。
我明知秋秋的真實身份，卻故意裝傻，一是給爸爸台階，二是想提醒他，這個女人比他的女兒大不了幾歲！
爸爸尷尬地笑笑，沒說什麼，只是讓秋秋先走。
我隨即禮貌地跟秋秋說「再見」。
07
趁爸爸送秋秋之際，我開門見山地問媽媽：「她就是那個女人？」
媽媽流著淚點頭。
此時此刻，除了哭，她已六神無主。
我從媽媽口中得知，秋秋是爸爸的員工，28歲，只比我大9歲，比爸爸整整小18歲。
08
爸爸和她在一起一年多了。
媽媽以為，秋秋會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樣，很快成為浮雲。
但沒想到，爸爸竟對她動了真情。
我讀高三的時候，他就為了這個女人，跟媽媽提出離婚，媽媽求他等等，免得影響我高考。
我考上大學後，媽媽又以各種理由拖延。
秋秋顯然等不及了，刻意挑了春節這個團圓喜慶的日子，上門和媽媽談判。
09
聽完媽媽的哭訴，我只冷靜地問了她一句：「媽，你還想不想和我爸過下去？」
媽媽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為她擦乾了眼淚。
小時候，我受了委屈，媽媽也總是這樣溫柔地哄我。
媽媽為我付出了那麼多，現在，該是我回報她的時候了。
我堅定地對她說：「媽，你放心，有我在，我們這個家就不會散。」
在我的安慰下，媽媽終於停止哭泣，上床休息去了。
我知道，媽媽老了，累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一切都得靠我扭轉乾坤。
10
深夜12點，爸爸才回家。
迎接他的是我的笑臉：「爸，回來啦，媽給你包了餃子，她本來要等你回來，我看她太累了，硬逼著她去睡了，我下給你吃吧。」
當我捧著熱騰騰的餃子遞給爸爸時，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小雨，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我打斷他的話，乖巧地說：「媽都告訴我了，她讓我理解你，媽說，不管今後怎麼樣，你永遠都是我爸!」
爸爸的眼眶濕了。
對於這個男人，我還是了解的。
他除了花心，並不算壞，而我，是他最大的軟肋。
11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爸爸每個周末都會回家，陪我們母女倆吃飯。
可，秋秋哪會甘心？
她應該也是千方百計地籠絡爸爸的心，畢竟，他們在同一家公司，每天見面。
看著爸爸搖擺不定，我決定來一招「釜底抽薪」。
我授意媽媽以退為進，主動提出離婚，「成全」爸爸。
12
果然，聽說媽媽主動提離婚，秋秋非纏著爸爸一起回來，說幫他談條件。
當聽到媽媽說「我什麼都不要，只要女兒」時，秋秋明顯鬆了一口氣。
不過，媽媽越是無欲無求，爸爸反倒於心不忍了。
畢竟，是他有負於她。
爸爸脫口而出：「市區的那兩套房子都給你，將來小雨出嫁，我再給她兩百萬，給她買輛好車。」
爸爸的話剛落音，我就一把摟住他：「我不要跟媽媽，我要和爸爸在一起。」
13
這個時候，秋秋忍不住了，憤然道：「你就是太好騙了，她們擺明了是在扮可憐，就是商量好的!」
爸爸怒了，大聲斥道：「你知道什麼？這裡沒有你插嘴的份！」
結果，秋秋和爸爸在我們家裡大吵一架。
我很開心，感覺方向是對的。
14
可惜，好景不長。
沒過多久，爸爸又開始不著家，我知道，他和秋秋和好了。
看著媽媽傷心的樣子，我第一次覺得，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強大。
思來想去，我在本地論壇上發了求助帖。
網友們反響熱烈，不少人建議，乾脆讓我媽鬧到「那個女人」家裡，讓她聲名狼藉。
也許，屆時在家人的強大壓力下，她會退出。
可我知道，我媽萬萬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15
這時，一個名叫「傷城」的網友主動表示，願意幫我這個忙。
「傷城」和我媽年齡相仿，她的家庭就是被第三者瓦解的，因此恨透了這類女人。
和「傷城」見了兩次面後，我們把「登門」的日子定在5月12日，很特別的一天。
那天一大早，秋秋一個電話就把我爸給叫走了。
這樣正好。
我打電話給「傷城」，她表示，已趕到秋秋父母所住的小區。
上午10點多，是小區里人最多的時候，她一邊「問路」，一邊宣揚找上門去，「求」秋秋父母管好自己的女兒。
16
秋秋的父母也是知識分子，一貫愛惜面子和名聲，誰曾想，一夕間，他們成了笑柄。
當晚，爸爸回家的時候，臉色很不好。
他問我們，今天去了哪裡？
我無辜地說：「今天是母親節，也是媽媽的生日，我們當然是在家啊。」
加上還有前來為媽媽慶生的親戚為證，爸爸便沒有再追問什麼。
17
第二天，我打電話約出秋秋，得意地問她，到底是要父母還是要別人的老公？
秋秋一下子反應過來，當即打了我一耳光。
我反手回了她一個耳光，冷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那天，我紅腫著臉回家，向爸爸哭訴：「我只是求她給我媽一點時間，她就打我。」
爸爸當場給秋秋打電話，我捂著臉就站在一旁，他自然也不會相信秋秋的辯解。
在他心目中，我一直是個乖巧可愛的小公主。
他不知道的是，經歷了一系列家庭風波，小公主早就長大，走出了童話里的城堡。
18
期間，秋秋又來鬧過幾次，爸爸被她折騰的精疲力盡，也倦了。
最終，我的努力收到了回報：秋秋拿了一筆錢後離開公司，爸爸也回歸了家庭。
我以為，終於可以迎來大團圓結局。
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前幾天，男友無意中在我筆記本電腦里，發現了這個秘密，他看見了我發的帖子。
他覺得，這麼大的事情，即便家醜不可外揚，我也不該瞞著他，更不該如此衝動。
他說：「男人難免偶爾犯錯，如果女人都像我這樣有心機，男人哪還有安全感？」
我頓時無語了，他這麼說，就好像是在為將來自己外遇找借口。
相持不下間，我們冷戰，整整一個星期沒聯繫。
他給我發的最後一條微信竟然是：「你太可怕了。」
我覺得很悲哀，難道是我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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