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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大西王」張獻忠和「闖王」李自成的恩怨情仇

專欄 | 鐵馬小說

這是一個精品軍事、歷史小說的閱讀平台。金戈鐵馬躍紙上,刀光劍影入夢來。

01

張知木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小女孩烏溜溜的大眼睛。

這是在哪裡?張知木依稀記得昏迷前剛經歷了一場空難,自己乘坐的飛機失控了,他在劇烈的晃動中撞到了機艙壁上暈了過去。看來是被這個小姑娘救了。

「媽媽!媽媽!他醒了,他醒了。」

張知木用力支起身子,印入眼中的是一個破舊的茅草屋,一個清秀的少婦正端著一碗水朝自己走來。

接過碗,張知木慢慢地喝下半碗水後,看著面前的母女,喃喃地問:「這是哪啊?」

「別動,這是我家,別怕,你沒事了,你先歇會,吃點東就好了」母親說完,又對女兒說:「這人一定是餓的,趕緊做點吃的」。

言罷就進了廚房,過了半晌,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粥走了出來。

「媽媽,我餓了!」跟著少婦進了裡屋的小男孩大聲嚷道。

「一會你姐就給做好了,先等等」媽媽一邊給張知木喂粥一邊說。

「不,我不吃野菜,我不吃野菜」兒子大喊。

張知木輕輕推開放到嘴邊的勺,想要說話。年輕的母親倒先有些愧意了,說:「你看孩子太小不懂事,你可別介意,先把粥喝了吧」。

張知木雖然還不能把目前的處境弄明白,但眼前的這點事,還是明白的,這家人就一碗粥,給他吃了,孩子們就得吃野菜了。所以,這碗粥他無論如何是吃不下去了。

張知木對少婦說:「哎呦,我不知道如何稱呼您,但你一定要讓孩子吃飽,我們大人好說」,說著接過碗,招呼孩子過來,開始喂孩子。

開始孩子還怯生生的,實在擋不住苞米糊糊的誘惑,一口一口的把粥吃的一乾二淨,還把碗拿過去舔乾淨。期間,母親簡單地把發現並把他昏迷,把他抬回家的過程說了一遍。

看著男孩還沒吃夠的樣子,張知木說:「孩子在長身體,日子再窮,也要讓孩子吃飽啊」。那母親剛要開口回答,眼淚卻先流了下來。掩面而泣好一會才說:「不瞞官人,這是我家最後的糧食了,有那個當娘的願意孩子挨餓啊!」。

「你們這是什麼地方,中國還有這麼窮的地方嗎?政府也不管嗎?」張知木忍不住道。說完張知木覺得有點不對,他怎麼叫我官人。

「這個地方叫窯崗,離秀容縣城西北八里地,每天不知餓死多少人,知府哪能管這些?」母親幽幽的說。

張知木這時腦子有點短路,原來只是覺得說話聲音有點怪,這又出來什麼「官人」「知府」,難道我也穿越了?趕緊晃晃腦袋,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低矮的草房,發著霉味,服飾也和現代不一樣。問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三月十八。」

「我上飛機就是農曆三月十八啊」心裡想,又問:「現在是哪一年?」

「呵呵,官人真的病的不輕,哪一年都分不清了,現在是崇禎十五年啊!」

「啊?!崇禎十五年!天哪!」雙手掩面道。真的穿越了。

「官人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趕緊抬起頭說。

「這地方,歸哪管,大地方是哪?」張知木心想我得知道具體我在哪啊。

「我這裡歸山西秀容(現在忻州)管」女主人困惑地看著張知木說道。

原來這一個單身家庭,一個母親帶一雙兒女度日,原來有個遠房叔叔,能接濟一些,自己有很好的女紅手藝,城裡有些大戶的細活隔三差五也有送來做的,又養了幾隻雞下蛋換點油鹽錢。可是最近,遠房叔叔也沒音信,城裡的活最近也沒了,這就接濟不上了。母親娘家姓黃,婆家姓秦,叫黃玉坤,今年二十六。女兒小青今年八歲,兒子小虎六歲。

張知木心裡一片苦澀,好半天才做好心理建設,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實。

也許是肚裡的食物起作用了,雖然就是身子還有點發軟,精神覺得好了一些。張知木看母女兩喝完菜粥,對黃玉坤說:「我這條命是你們救的,報答的話就先不說了,按年齡我比你大幾歲,就叫你聲妹子吧,你也別官人官人的叫,我也不太習慣,不介意的你就叫我一聲哥吧,你看行么?」

「那有啥不行的,就依哥啦。哥也別說啥報答報答的,到了我門前,沒有不幫一把的道理。只是您病在這,家裡不知道,一定急得不行。哥哥家住哪裡,我好差人送個信,報個平安,以免家裡著急。」黃玉坤也是個爽快人。

這一下,張知木為難了,告訴她們我穿越來的,他們聽得明白嗎?還不以為我是個瘋子啊。這一急,謊話也就出來了,先編個故事再說吧!

「哎呦!頭有些暈。我想不起家在哪了,可能是我頭受了傷,我只是記得,我叫張知木,好像是和人一起出來做生意,被賊人劫了,眼睛被蒙著,拉上馬車走了幾天,基本沒吃什麼東西。一天晚上,乘賊人不備,撞開賊人跑了出來,出來時好像頭被打了一下,其他的都想不起來了。」手摸著頭說。

「唉!有命在,就是福氣。只是,現在如何是好……」 黃玉坤看著張知木說到。

「你看我現在這樣,可能還得討饒妹子幾天了。」

「那倒沒什麼,只是我家下頓飯還無處張羅,您又需要養身子,……」

「這樣吧,妹子,這城裡可有當鋪,妹子可會當東西?」張知木接過話,從手上摘下來一枚戒指。

戒指是十克純金的,是張知木的家傳物件,雖然造型一般,也一直戴在手上。現在看倒是可以解燃眉之急,只是愧對祖先了。

黃玉坤一笑道:「當鋪當然有,妹子當東西可是熟得很。我家以前也是大戶,家敗以後,就是靠當東西養這兩娃的。不過哥手上這個戒子,可是足赤上等品,一定來路非等閑,輕易別出手」。

「哈哈,妹子好眼力,這是祖上傳下來的,也是祖上知道兒孫有難,可以度一劫吧。今天當了它,正是依了祖上的願,戒指正是得其所用。再說,孩子正長身子,有我在,再也不會讓他們挨餓」。張知木說著把戒指遞給了黃玉坤,問:「能當多少錢?」

「死當的話,到不了三兩銀子也差不多,活當要少些」 黃玉坤掂了掂說,顯然對這類東西很熟,對行情也很清楚。

「啊,不少。那多買點大米白面,幾斤肉,油鹽醬醋。還有,有肉包子買幾斤,馬上能吃的」。因為知道,古時一兩銀子可以換一貫(1000個)銅錢,雖然還不知道究竟能有什麼樣價值,直覺是不少錢,張知木邊說邊吧嗒著嘴。

「呵呵,一看你就是個不惜財的主,有點錢不花凈不算完」 黃玉坤笑著說。

「放心妹子,花沒了,哥哥自有辦法」

「好就依哥哥,家裡真的沒別的辦法了。兩孩子有命不餓死,長大再報答您。」

「快別說了,我的命還……」張知木擺擺手。

黃玉坤在籃子里放幾個口袋,又放了兩個葫蘆,幾條細麻繩,說:「哥你帶小虎在家,小青和我去城裡,天黑就能回來,若能搭上馬車,還能快些」。

「哎,就死當吧,盡量多換點錢。換了錢,先領孩子吃點好的,你們娘兩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小虎,跟舅舅在家別鬧。」

說著娘倆就出去了。

02

心情很糟,肚子也空,張知木躺在炕上沒動窩。腦子卻沒閑著。

「山西,從地理位置上看,是對的。飛機正該從這個方向飛過,只是時間坐標產生了偏差。結果我就穿越了。唉!我該怎麼辦呢?」

「崇禎十五年!」躺在炕上,張知木自語道,心想:「這不正是奇荒三年的第三年嗎?蝗災、旱災不斷,死者十中有三啊!那點眀史還真沒白看。看來冥冥中自有定數。哎呀!不好。兩年後的今天,李自成不就進北京了嗎?那又是一陣血雨腥風啊!接著就是吳三桂引清軍入關,揚州十日,張獻忠屠川,還有……。」

「既然我來到這,也回不去了,就該面對現實,就該做點什麼」。想到這心就靜了下來,

沒了煩惱,也就沒了浮躁。開始想問題了。

「我沒有錢,但我有從現代社會帶來的先進幾百年的知識。如果用好,自己不偏離方向,一定會有所作為。那些慘案不一定會完全避免,也一定要爭取盡量減輕。說不定,歷史也會開始改變。為什麼不變呢?一隻蝴蝶的翅膀可以撹起全球風雨,一個現代社會的精英,一定會回帶來改變。對,既然我來了,就要有所改變。」

身子發軟腦袋發暈,張知木就躺在炕上迷迷糊睡過去了,小虎也湊在這個從外面撿來的舅舅身邊躺著。

也許是又看到了希望,黃玉坤母女倆一氣沒歇,直接來到了秀容城裡。抬頭看了看邱記當鋪的百年招牌,理了理頭髮,邁步跨過高高的門檻,進到了當鋪里。當鋪里沒客人,小夥計見黃玉坤進來,連忙起身說:「喲!是秦大少奶奶。您先等,我請邱掌柜的去。」轉身跑進後堂。一會精廋的戴著瓜皮帽的掌柜的領著小夥計就出來了。掌柜的顯然與黃玉坤很熟,沖著黃玉坤一拱手的道:「大少奶奶,你來了,最近可好,有些日子沒見您了。倆孩子可好?您這是……」。

「托老掌柜的福,還過得去。這件東西請老掌柜,長長眼。」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手帕包,輕輕打開,舉著遞給邱掌柜。

邱掌柜接過手帕,放到櫃檯上,戴上花鏡,再拿起戒指,上下左右仔細看個遍。又在天平上仔細的稱一遍。抬頭問黃玉坤:「你這是……?」

「死當」黃玉坤道。

「死當」邱掌柜嘴上重複著,手上算盤噼里啪啦幾下。抬頭說:「大少奶奶,您每次拿的東西都實,我給的價也不虛。您也懂行,這枚戒指,足赤,品相又好,做工是費了不少功夫,還得是個高手所為。如果按碎金收了,您拿不到幾個錢。三兩二,我收了。您到別處,拿不到三兩。真么樣?」

「那還有啥說的,都是老主顧,您絕不會欺我的,到這來就是相信你,就按老掌柜說的辦,三兩二」黃玉坤笑著說。

「金戒子一枚,足赤,三兩二,不開當票,死當」 邱掌柜沖後面的賬房喊完,又問黃玉坤:「你這錢是怎麼拿?」

「三個一兩紋銀,剩下的換成銅錢。」

「給您紋銀三兩,銅錢二百,拿好了。」。邱掌柜吆喝著把紋銀合銅錢遞了出來。

接過紋銀合銅錢,略微數了一下,說:「對,沒錯。」

裡面,邱掌柜吆喝:「錢貨兩清」。又對黃玉坤說:「有東西儘管拿來,不沖著我們邱家百年老號的信譽,就沖著我們與秦家的交情也絕不敢跟您來半點虛的。」

「看您說的,這麼說就遠了。那我就回去了,孩子還在家」。

「走好!」

把銀子放在懷裡,把兩串銅錢放在籃子里用口袋蓋上,出了當鋪。黃玉坤心情很好,當的錢超出自己估計不少,起碼孩子暫時餓不死了。問小青:「小青,舅舅說了,讓您吃點好吃的,你想吃點什麼?」

「我很餓,能吃飽就行。城裡都有啥好吃的?」小青低著頭說。

黃玉坤心裡一陣發酸,自己一路走來,心裡有事沒注意肚裡餓,現在真餓的不行了,大人都如此,何況孩子,趕了這麼遠的路。說:「去吃碗面吧,能快些。」

「我想吃白面的,行嗎?」小青怯生生的問。

「好就吃白面的」。說著就領孩子在街邊一個面鋪的空桌旁坐下,對夥計說:「兩碗臊子面,要大碗」。

一會,兩大碗臊子面熱氣騰騰的端了上來。黃玉坤在兩碗里都放了點陳醋和辣椒。兩人低著頭一口氣將面吃個精光,又把湯都喝個乾淨,吃的鬢角流汗,還覺得意猶未盡,覺得再來兩碗都沒問題。黃玉坤知道不能再吃了,不僅是省錢的事,一下吃太多,會撐壞。因為餓極了,遇到吃的使勁吃,撐死的人太多了。

抹一下汗說:「不能再吃了,會撐壞的」。

孩子用小手擦著汗,懂事的點點頭說:「媽媽,以後還能吃到哨子面嗎?太好吃了。」

「能,舅舅說了,以後再也不讓你們挨餓了,走咱們買東西去」。

接著,先去綢緞莊買了兩仗白布、兩仗灰布、兩仗藍布,又買了六斤棉花。

到估衣店按著張知木身材挑了一套衣褲。

到鞋襪店裡,掏出一個小樹棍,量著買了一雙鞋、一雙襪。這小樹棍是黃玉坤量好的張知木腳的大小尺碼。

到肉店挑肥的買了兩斤豬肉。

到糧油店買了兩升上等大米、兩升白面、兩升苞米面、兩升小米、兩升高粱米,用葫蘆裝了兩斤豆油、兩斤陳醋、鹽等調料。把糧食口袋兩兩相對紮好嘴,分前後放在兩肩上,其它的放在框里,有小青挎著。正準備往回走,突然想起,又到包子鋪買了三斤包子,放在小青的籃子里。

走到城門口,黃玉坤把東西放下,等了半天才看到有一隊車馬要出城。前面有幾位騎馬鏢師開路,後面跟著幾輛馬車。

黃玉坤背好東西,一手拉著女兒,一手摸出幾銅錢,等最後一輛大車來到身邊時,沖三四十歲的車夫問:「大哥往北走嗎?」答:「是,殺胡口。」

「太好了,大哥,我和你們結個伴兒吧!路上不太平,我到窯崗。」說著將幾個銅板塞到車夫手裡。

「哎呀,我這可是重車,拉不了人了。這樣吧,東西放車上,孩子也坐車上吧。大人就跟著走吧。車上東西太多,走不快。」攥著幾個銅板馬車夫說。

03

這時,一個鏢師,回馬過來看了一眼。黃玉坤趕緊陪著笑臉,說:「大哥,我家在窯崗,路上不太平,我跟你們結個伴兒。」看著孤兒寡母,鏢師沒說話。黃玉坤趕緊說:「謝謝大哥!」鏢師一抖韁繩向前趕去。

把東西放在車上,把孩子抱上車說聲:「抓緊。」

又對車夫說:「走吧大哥。」

看著黃玉坤和女兒跟著車隊出城,在母女倆後面跟了好久的兩個蟊賊氣得直跺腳。

這兩個蟊賊一高一矮,矮個是秀容本地人,和黃玉坤也算認識,大家都叫他孟四兒。人是陰損壞,屬於那種吃喝嫖賭、坑蒙拐騙,什麼事兒都乾的主兒。另一個是在外縣犯案躲到秀容來的,與孟四兒在賭館認識的。

黃玉坤進當鋪被這二人看到了。

黃玉坤當年可是晉陽(今太原)的一枝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紅手工更是無人能及,沒想到嫁了秦家賭鬼。嫁過去沒幾年,她的賭鬼丈夫就把家敗了,得了急病後撒手人寰,留下黃玉坤和一雙兒女。

孟四兒二人本想在城外將黃玉坤截了,沒想到黃玉坤那麼警惕,大好的無本買賣轉眼黃了。

兩人商議半天,決定晚上喊上高個的大哥一起上黃玉坤家裡去搶。爛船也有三斤釘,秦家雖然破敗了,指不定留下多少好東西給這個寡婦呢。

屋裡張知木已經醒了,正哄孩子呢。小虎嘟著小嘴:「餓了,我要媽媽。」

「別急,快了。媽媽會給小虎買好多吃的。

「舅舅,弟弟。我們回來了。」小青人沒到,聲音先到。

張知木見進來的小青挎著那麼重的籃子,趕緊光著腳下地,把籃子接了過來。心想這麼點的孩子竟然挎這麼重的東西,一陣不忍。

接著進來的黃玉坤放下東西,說:「快讓舅舅把鞋穿上。」伸手把鞋拿出來。又把衣服拿出來,說:「這衣服褲子是從估衣店挑的,哥你先湊合穿著吧,我買了布,馬上給你再做新的。」

張知木滿臉感激的接過東西還沒說話。小虎忍不住了,「我餓,媽媽我餓。」

黃玉坤滿臉帶笑,「好好,給小虎和舅舅拿好吃的。」

小青把包子從籃子里拿出來,說:「還熱乎呢」

小虎抓起一個包子,就是一口,結果包子的油流了一手。

張知木拿起一個包子,對小青娘倆說:「一起吃。」小青沒動,悄悄拽了一下媽媽的衣襟。

黃玉坤笑著說:「一起吃」。

轉身洗過手,拿了幾副碗筷,又從葫蘆里倒了些陳醋在碗里。

四個人熱熱鬧鬧的吃起包子來。

包子味道很不錯,雖然沒有味精味兒,但肉都是綠色的,有一股特別的香味兒。面有點發黑,但很有面的香味兒。尤其是那陳醋,綿厚醇香,比那現代社會標著多少多少年的老陳釀香多了。

一頓包子吃完,張知木和這一家人也熟了起來。

「哥,不怕你笑話,別說有些日子沒吃到油水了,就連像樣的飽飯也有些日子沒吃過了。」也許是心情好,又吃了點肉包子,黃玉坤臉上有了些血色,有些光澤了。看了一眼黃玉坤,張知木心裡一動:「真是個美人啊!」

收拾完碗筷,黃玉坤把剩下的銀錢拿了出來說:「哥,我給你報個帳。」孩子們也圍上來看熱鬧。

「哎呀,報什麼帳,你就收起來得了。」

「不行。你聽:那枚戒指在邱記當鋪的當了三兩二。兩碗臊子面20文、兩仗白布75文、兩仗灰布80文、兩仗藍布80文、六斤棉花120文、衣褲60文、一雙鞋雙襪50文、豬肉二斤多些40文、兩升大米90文、兩升白面80文、兩升苞米面60文、兩升小米70文、兩升高粱米60文、兩斤豆油50文、兩斤陳醋鹽等調料50文。還有三斤包子45文。一共花了1030文。還剩紋銀二兩銅錢270個。都在這個您收好。」

張知木一陣驚嘆,這黃玉坤算賬真是天才啊,前世由於用慣了計算器,自己口算功能已經退化的差不多了。可這黃玉坤竟能邊說邊算,連個帳都沒記,就一氣哈成。這樣奇女子,在家裡不出去工作真是埋沒人才啊。

看張知木望著自己發愣,黃玉坤問:「哥你怎麼了。」

「沒、沒事,我只是見你算賬這麼溜,很震驚。」

「咳!這有什麼,以前在家時,管家裡幾十號人,帳不清楚怎麼管。也就練出來了,呵呵,讓哥哥見笑了。」黃玉坤笑著擺擺手。

「既然這樣,妹子就聽哥說兩句。」把錢退給黃玉坤接著說:「下晌,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我家是哪的。我在這可能還得叨擾妹子些日子,而我在這又是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那也不知道。一切還得靠妹子打理。你看,我要錢幹嘛。所以,錢還得妹子管著,就是真的我有需要,再向你那取,你看如何。」

「好,哥既然這麼說,錢我先管著」。起身把錢收了起來,說:「哥先歇著,我去把東偏廈收拾收拾,以前陳叔回來時就住那,晚上你就住在那吧」。

太陽將要落下時,小青娘倆就把院子里的五隻雞捉到籠子里,放到屋裡。張知木,不解的問:「怎麼把雞放屋裡?」。

黃玉坤說:「不放屋裡不行啊,晚上外面黃鼠狼、狐狸、山貓太多,如果今天不放屋裡,明天一定會一個不剩,全指著幾隻雞下蛋,換點油鹽呢」。

晚上,張知木就睡在東偏廈,被子雖然單薄了些,還可以,總算乾淨。在這個沒電視電燈的穿越以來的第一夜,張知木睡得很不踏實。雖然沒聽見黃鼠狼、狐狸、山貓的動靜,可是覺得老鼠太多,而且個大。

白天就滿院子亂串,晚上更是成精了一樣。

雙手捧著後腦想:應該從哪著手起步呢。自己的特長是軟體,在這一點用沒有可能,穿越的這輩子都不會有用。什麼C 、directshow,下了多少功夫啊,沒用啦。可能自己那無線電專業更能有用點。對要先發電,沒有電神馬都是浮雲啊!哎,還是先解決吃的問題吧,要先生存後發展嗎。有糧才能心不慌嘛。

又想到黃玉坤養的幾隻雞,明天就去河裡多撈些魚蝦,再弄點骨頭,搞複合飼料。喂的好點,多下點蛋,再換回小雞,再喂,這樣不就良性循環了嗎?

不知想了多久,就在張知木迷迷糊糊快睡過去的時候。突然,「咕咚」一聲從院里傳來。

張知木猛地驚醒,「有人」心裡判斷。悄悄地穿好衣服,穿上鞋,下地,從房門縫向外一看,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院里一共跳進來倆高一矮三個人來,每人手裡都提著一把柳葉單刀。

張知木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非常緊張。出去一定打不過人家,那三人一看就身手靈活。不過,絕不能就這樣躲著,那樣還不如讓他們砍了。想來自己也還是有點功夫,只是從沒用過。

讀大學時,同寢室一哥們武功不錯,算是武術世家,練的是戳腳翻子。據說那哥們的太爺爺當過張作霖的保鏢。張知木跟他練了四年戳腳翻子。雖然幾次小的衝突中沒吃過虧,但也沒正經八北的跟誰動過手,自己也覺得自己練的都是花架子。這次不同了。外邊,三個人正圍在門前,用刀撬黃玉坤的房門。

「決不能讓他們撬開黃玉坤的房門」想到這,推開門,空手就出去了。喊了聲:「好漢且慢!」

這一聲把三人著實嚇了一跳,沒想到旁邊的屋裡還有人。好在也是久經事故的,驚而不亂。月光下,看清了張知木就一個人,空著手。三人舉著刀,分開站在張知木面前。張知木想:「硬拼指定不行」,趕緊拱拱手哀求著說:「好漢抬抬手放過我們吧!家裡實在沒啥值錢的了。就行行好吧!」

「嘿嘿!野漢子出來啦!」中間站著的小個說。

「苦窮啊!昨天大少奶奶當了多少銀子啊?好吃好喝沒少買啊,怎麼今天哭窮啦!」

張知木知道是黃玉坤在城裡被人家跟上了。見張知木諾諾的樣,三人覺得這又是個軟骨頭,手裡的刀也就不舉著了,倒提在手裡。

「那都是給孩子買的救命的糧食啊!」

「別他媽的廢話,讓大少奶奶把門打開,給我們也弄點好吃好喝。完了要是把我們哥三伺候高興了,我們就行行好放過你們」小個又說。

「哈哈!哈哈!」三個人一陣大笑。

張知木面上唯唯諾諾,實際上用眼角餘光暗暗觀察三個賊人,中間的小個最弱,左邊的胖大個高大魁梧威脅最大。

「不行啊,好漢爺,你們就積點德吧」說著張知木一邊作揖一邊就湊了過去。

「再廢話砍了你,開門!」小個也是個見到老實人就壓不住火的主。

這時張知木轉頭向門望了一眼,三人也跟著向門望去。

見轉移了三人的目光,真是機不可失。張知木猛竄一步,到了小個眼前起右腳奔小個左膝蓋。小個剛要防。這腳又起來奔前胸,接著這一腳就蹬在小個的嘴上。小個「啊」的一聲扔下手裡的單刀向後倒去。

其實張知木用的是戳腳翻子功夫的釘子腳,這一腳可以攻擊對方上中下三路,先是腿,防腿就攻擊胸,防胸就攻擊臉,張知木這腳,小個哪一路都躲不過去,張知木選擇了攻擊臉。

顧不上小個,張知木向刀落地方向,一個側躍前滾翻(體育課上學的),著地時右手就握住了刀柄,起身的同時刀尖沖前把刀橫著就送了出去。

胖大個沒想到這麼個窩窩囊囊的人敢突然發難,見張知木一腳提倒那小個一愣神,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張知木一個滾翻就到了身旁,把刀送過來了,剛想躲開,刀已經從腰左側進去半尺了。

張知木順著前沖的勁,把刀向胖大個身後帶去,若不是脊椎骨擋著,這一刀非把那肥腰割斷不可。胖大個大叫一聲,扔下刀捂著腰向右倒去。那瘦大個一看,不幹了。「啊!」大喊著舉刀向張知木奔來。

隔著胖大個的身子,張知木一個魚躍前滾翻(也是體育課上學的),向瘦大個腳下滾去。可能瘦大個從沒見過這種打法,地躺不地躺的這是什麼打法啊,一愣刀到向下砍去。

可是晚了,張知木已經從他腳下到了他身後,過去的同時在他左腿划了一刀。

瘦大個「啊」一聲,左手捂著左腿身子一歪,但右手刀還沒扔。張知木站起身,雙手掄刀從右向左奔著他脖子砍去。瘦大個一閃身,刀落在右肩上。瘦大個刀的再也拿不住了,嘡啷一聲落地。人也躬身倒地。

張知木這時可沒猶豫,伸刀在他脖子上一抹。「呲」的一下,血竄了張知木一臉。

這時「嗯」的一聲,不知啥時爬起來的小個,轉身要要跑。張知木又是一腳將他踹到,伸刀準備也在他脖子上一抹。突然「恍啷」一聲門開了,黃玉坤喊了聲:「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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