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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姑娘嫁人成全村稀罕事,只因她未婚先孕,還不知道孩子爹是誰

故事:姑娘嫁人成全村稀罕事,只因她未婚先孕,還不知道孩子爹是誰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沈嬑

1

陳家村小又逼仄,地處偏僻,四周都是深山密林,可也因為閉塞的很,村子裡沙大點的事,轉個背就能過幾十張嘴雙倍的耳朵,擋都擋不住。

陳召弟最近要許人的消息就成了茶前飯後的談資,背後被翻來覆去的講,幸災樂禍的,一臉好奇的,撇撇嘴的,都有。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本來婚喪嫁娶平常的事,如今卻成了笑話一般,而落到了根本上,還是因為她未婚先孕。

在陳家村裡,還沒嫁人肚子就大了,聽聞的婦人們難免掩面,嘖嘖幾聲:「造孽。」當然更多的猜這爹是誰?總不能是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徐瘸子?

徐瘸子就是陳召弟要嫁的男人,家在陳家村西北角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窮就算了,腦子也不太靈光,又痴又楞。

陳召弟她娘把門砸的哐哐響,四十來歲的女人潑辣的很,口中罵罵咧咧,那些看戲的目光就全都被逼了回去。

陳召弟低頭在納鞋底,悶熱的天穿的單薄,掩蓋不住已經凸出的腰線,盡量將自己縮成一個小小的蛹。

她娘咒罵著走了回來,臉色活像個閻羅,「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丟人現眼,小時候害我沒兒子,把你養大又害我丟臉,啐!」

她嗓門大,吼著,陳召弟畏懼地瑟縮,一言不發,眼皮掩蓋住了戒備的眼神。

陳母叉腰上前揪住了她的頭髮,恨恨地,「討債鬼,陳家的根都讓你克斷了,小時候就克你爹,克你弟弟,怎麼就沒溺死你?」

陳召弟護著頭,發生嗚嗚的聲音,小狗一般。

陳母越想火氣越大,又捶又打,下手狠,邊打邊罵:「掃帚星,賠錢貨,你怎麼不去死呢?」

突然陳母哀嚎一聲,猛地推開了被她揪打的女兒,大罵:「你敢拿錐子扎我?」

儼然難以置信,她這個女兒向來軟弱無能,一直被她搓圓捏扁任她拿捏,現如今這是要造反了?

陳召弟顫顫發抖,眼神卻極兇狠,死死盯住陳母。

陳母被她眼神一攝,微微一怔後臉色難看,她擺著個臉,聲色俱厲,「你還不把東西放下?」

陳召弟不為所動,縮在床角落,嘴唇翕動。

陳母兇悍歸兇悍,此時怕再被扎,也不敢上前,原地發起牢騷。

陳召弟把錐子舉在胸前,喉嚨里發出陰惻惻的笑聲,陳母后背無端起寒毛:「小娼婦,你這個鬼樣子嚇唬誰?」

陳召弟顫顫抬眼,詭異道:「你有兒子命嗎?」

2

這話也不假,陳母命里真缺兒子,與前一任丈夫生了陳召弟,還沒召來兒子,她就成了寡婦,丈夫給病死了,死了丈夫的寡婦沒得挑揀,二婚就跟了村裡娶不著媳婦的陳發。

陳發陳發,命里也沒發財的命,從小痞到大,懶漢一個。這換了個人,依舊沒召來兒子,二胎還是個姑娘,不過二姑娘死的早。之後別說兒子了,陳母就沒下半個蛋出來。

她這把邪火也就撒到了丫頭們的身上,害人精、賠錢貨不離口,動輒打罵。

現在陳召弟提到這一茬,陳母如被踩了尾巴的貓,抬手就要打人。

陳召弟嘻嘻笑著,露出一口白牙,「你打呀,打死算數,打死你這輩子不僅沒兒子了,連丫頭也沒了,嘻嘻嘻。」

她聲音又尖又細,與平時三棍子悶不出個屁的懦弱樣子迥然不同,陳母皺緊眉毛,開始察覺有些不怎麼對勁,開始往中邪上面想。

畢竟她也知道女人懷娃期間,身上的陽火弱,人身上的陽火弱了,鬼鬼怪怪也就易近身了。

這時,陳召弟臉上依舊掛著詭異的笑容,嘴裡輕輕哼著,含糊不清,「姐姐……弟弟,姐姐比你大五歲,給你……都給你……」

聲音雖然輕輕柔柔的,當中卻含著一陣陣森冷之意,回蕩在空蕩的屋裡,顯得格外瘮人。

陳母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打了個冷戰,怒斥道:「你個害人精裝什麼鬼弄什麼邪?」

原本垂頭的陳召弟不再輕哼了,陡然撩起眼皮,沖她咧開一排白牙,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她彷彿不知道痛一般,因為事情比較邪氣,陳母丟下一句「造反了」就出了屋子,把門從外面反鎖了。

當天晚上吃飯時候,陳母朝小屋努了努嘴,對丈夫陳發說了這事,「我瞧這死丫頭不太對勁,不會中了哪裡的鬼邪?」

陳發瞪她一眼,酒氣衝天罵道:「能有什麼事,什麼鬼什麼邪,瞎說什麼,沒有也給你招來了?」

被他一衝,陳母還嘴:「什麼叫我給招來了?」

陳發悶了一口白酒,沒繼續這事,悶頭不言。

陳母還在絮絮叨叨:「不行,回頭還是問問神婆才安心,你沒看見,她那樣子太邪了,真是臨到頭了還要給我找事……」

聞言,陳發打斷她的話,「那事她答應了?」

他指的是將陳召弟嫁去村裡徐瘸子的事。

陳母冷哼一聲,「還輪得到她考慮,不知道被哪個夭命仔搞大了肚子,有的嫁就不錯了,不嫁也得嫁。明天我就帶她去縣醫院查查,要不是兒子就給她打了?」

陳發把酒一撂,「打什麼打?」

陳母睨他一眼,咕噥著,「你吼什麼,一提到那死丫頭你就來勁了是吧,你懷什麼鬼胎呢?」

陳發徹底怒了,圓睜著眼,「我懷什麼鬼胎,你這麼能說,比母雞還會叫,怎麼就下不了半個蛋?」

陳母氣得胸口直喘,卻也沒得反駁,她生不出帶把的,先不叫別人戳她脊梁骨了,她自己就能一頭鑽進牛角尖里。

3

隔天陳召弟就隨她娘出了村,前往縣上的小醫院。

剛出門在村裡就被人指指點點,陳召弟頭快低頭了頸窩裡,前面陳母離她有十來米,

出村的山路曲折蜿蜒,難走的很,一面是密密實實不見天日的密林,另一面則是深澗,土坡經過雨水沖刷之後露出了條條溝壑,坑下彙集的水混沌泥黃。

要不是指望著陳召弟肚子里能出來個兒子,陳母也沒這個心管她?

沒什麼人了,陳母才停下腳,叉腰催促:「你磨磨蹭蹭在幹什麼?」

陳召弟遠遠地低著頭,聞聲身體微微一顫,一陣小跑著過去了,距離不到兩米的地方不再往前了,依舊是垂著頭,像是沉默的羔羊,一副懦弱的樣子。

陳母想起昨天她不對勁,眼睛瞄到了她的手腕上,上面一道咬痕,牙印上血跡已經結痂,她翻了白眼,擰著對方的胳膊,陳召弟疼得掙扎,陳母更使勁了,劈頭就道:「我不管你昨天發什麼瘋,你今天要再發瘋看我不要你命!聽到了嗎?」

陳召弟縮著脖子,像只鵪鶉,囁嚅著:「聽……聽到了,不……不敢了?」

陳母扭頭就走,在她身後的人驟然向前,伸出了手。

陳母回頭,眼神像是釘子,「你想幹什麼?」

陳召弟把手縮回身後,退後幾步,垂下眼皮,嘴皮翕動,「沒做什麼?」

陳母緊緊盯著她,突然上前揪住她的頭髮,拉扯起來,咒罵的言語蓋臉而來,「夭壽呀,你個喪門星剛剛是想推我是不是?」

出山的路窄小不平,一邊是又深又幽的積水坑,只要連著推搡幾步到邊緣,這人也就翻了下去,想到此節的陳母目露凶光,恨不得要人命。

陳召弟任她打罵,嗚咽辯道:「我……我沒有。」

出完氣之後,陳母才將對方推到了前面,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剋死了你老子你妹妹,現在還要來害我?你的心怎麼這麼毒?」

陳召弟默默不言,垂手走著,頭卻慢慢抬了起來,臉上掛著冷寂的笑,那笑陰森帶著寒意,水淋淋濕漉漉的。

醫院當中檢查的結果出來,陳母旁敲側擊,醫生估計也司空見慣了,纏不過透露道:「胎兒很好動啊,以後可有的調皮了。」

陳母一聽,放心了,咧開嘴笑嘻嘻,倒是掩去了幾分煞氣。

回到村子,陳母心知這肚子里是個帶把的,一路挺腰直背,臉上一片得意之色,好像自己肚子里有個根一般,她扭頭又一次對陳召弟道:「這娃是誰的你自己心底有數,我也不問你了。」

陳召弟啞巴一般,不言不語。

不過陳母已經習慣她不吭聲了,繼續道:「等你嫁去徐瘸子家,這娃不是他的種,他不會待見的,到時候你必須再給我送回來。」

陳召弟步履停下,睜大眼睛,扭過身子,猛地搖頭。

陳母翻了個白眼,「輪得到你搖頭,到時候我來養,聽見了嗎?」

誰知此時一直安分的陳召弟突然狠狠將她推倒在地,瘋癲一般,咕噥道:「你,想得美。」

陳母再次被她頂撞,本來還想好好教訓她一頓,卻在對上她眼睛的時候抖了一下,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呢?

不見平日的瑟縮,反而盛滿了惡意與乖戾。

她形容瘋狂,陳母心悸不已,面上卻仍如凶神惡煞朝她打罵,她又縮成了蛹,緊緊抱住了頭,結結巴巴道:「別……別打我。」

等把她再次鎖回小屋裡之後,陳母急匆匆去找了村裡的神婆。

4

陳母臉色蒼白,剛剛神婆的話她現在還猶自糾結。

在將生辰八字和發生的詭異事無巨細的告知神婆之後,神婆按照慣例占卜,當占出第三個字時,卜卦摔落在地。

神婆原本眯著的眼睜開了一條細細的縫,「這是凶卦啊。」

陳母惴惴道:「卦我聽不懂,您就說她是不是中邪了吧?怎麼解決?」

神婆沉沉嘆了口氣,聲音輕渺,「照你所說,時而正常,時而瘋癲,那就是還沒完全上身。」

陳母這回腿有些軟了,中邪還可以是陰邪入體,那麼這個上身的意思就明擺著了。

鬼上身!

她抿了抿起皮的唇,求助道:「那該怎麼辦?您老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她這麼說也是害怕這要上身的邪物害了她自己而已,若要再說,那就是還沒出生的男嬰了。這可是個男嬰!

聞言,神婆坐在黯淡昏黃的油燈之下,眼睛霎了一霎,指了指占卜出來的字,那字從前到後排列為子、凶、死。

陳母不識字,急急發問。

神婆起身,轉回了小小的神龕之前,俯首上香,道:「鬼上身都是要搭橋的,沒有了橋自然是上不了身的。」

陳母頭皮發麻,雖然覺得這神婆有些故弄玄虛,但還是隱隱覺得不妙。

神婆微微側著佝僂的身子,皺紋叢生的側臉隱在陰影里,幽幽道:「這橋嘜,就是未出世的嬰孩了。」

嬰兒轉生是輪迴道,陰氣大盛,惡鬼是要趁火打劫的,那也就成了鬼道。

陳母擰著眉毛,痛心疾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她捂著胸口,喘不上氣,喃喃:「這可是個帶把的啊!」

神婆閉目養神起來,直接送客。

陳母一不敢進小屋了,二也不敢將鎖打開,將神婆的話反覆嚼了幾遍,最後又是跺腳又是咒罵,一直到半夜也沒弄出個兩全之策。

陳發被她攪得翻來覆去,最後抽起了旱煙,橘黃色的一點點在暗沉的坑上尤為矚目,他壓著嗓子,「要不,明天就去縣上……」

他沒說完,就被陳母打斷了,「想都別想,我告訴你。」

反正這孩子她是不會打掉的,笑話,這可是個男孩,男孩,男孩,她盼了半輩子了。

外孫,兒子,兒子,外孫,到時候到她這裡,不都一樣,誰都別想奪走她兒子!

她把被一卷,蓋住頭,「我有辦法。」

第二天,徐瘸子與陳召弟的親事就定了,而且就在三天之後。

村裡好事之徒不嫌事多,表面恭喜實際上對於這個急匆匆的三天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

「當然急了,再過過肚子可就遮不住了。」

「那也不用這麼急匆匆吧?」

「誰知道呢?」

「徐瘸子心急吧,老光棍逮到嫩豆腐,他不急誰急?」

面對這些閑話,陳母破天荒沒有衝上去一頓破罵,陳發瞅著她,問:「這就是你的法子?」

陳母嘴裡喝著粥,點著徐瘸子拉來的東西,拿翹不搭話。

這確實是她的法子,這不是鬼趁陽氣弱上身嗎?那親事成了喜事一衝,加上這男人的陽氣,還怕鬧出什麼幺蛾子嗎?

5

轉眼就到了第三天的前夜,這天夜裡起了點寒風,颯颯的,颳得樹葉子嘩嘩,稻草垛上蓋的膜紙響個不停,貓炸起了毛。

「咔嚓」一聲,主屋的門被推開了。

不到把人送出去,陳母都有點心驚膽戰,一點動靜都能驚醒她,她翻了個身,推搡陳發,「什麼響聲,你出去看看。」

陳發被從沉睡當中鬧醒,邊咕噥「風吹的門」邊披衣下去。

陳母繼續睡,可是下一刻她就聽到了板凳被推翻在地的響聲,陳發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往後退去,眼睛死盯著地上的一排濕漉漉的小腳印,彷彿被捏住了嗓子,「有鬼……有鬼啊……」

月色打入門內,映照之下,腳印很小,大概七八歲孩子的,濕漉漉的,泛開的水跡蜿蜒。

陳母狠狠地一抖,準備抓起炕尾的衣服,一出手觸及一片溫熱,滑膩膩的,透著熱氣和血腥味。

陳母滾到了炕下,後背上似炸了個螞蟻窩,那是……那是,她顫抖著身體,扶著炕沿慢慢地挪,借著透窗的光亮看清了。

那是一團肉,血淋林的,已經成形的。

她差點兩眼抹黑昏厥過去,聲音卡在了她嗓子里,她的眼前只剩下了那團肉,沾著血污,泛出血腥氣。

一片血色。

她渾身癱軟,那是她的兒子她的根她的命啊!

炕角傳來「咯咯咯」的笑聲,銀鈴一般。

陳母瞳孔皺縮,驚惶往後爬去,那原本明快的「咯咯」笑聲還在繼續,笑聲下方、炕角處冒出個小小的頭,扒著炕角,露出一雙含笑的眼睛。

那眼睛晃蕩在齊劉海的下面,晶亮晶亮的。

陳母驚駭到了極點,她臉上煞白煞白,彷彿死人一般,一直退到了牆壁,吼道:「別過來,別過來。」

那躲在炕角處的小女孩站了起來,七八歲的模樣,她往前走著,眼裡依舊笑意深深,天真的樣子,只是晶亮的眼睛逐漸染上了血色,銀鈴似的笑聲也變得尖利起來。

她倚靠著炕沿,慢慢挪過來,嘻嘻道:「娘,我是二丫頭呢!你別怕我啊。」

她挪的很慢,身下蜿蜒一片,似乎拖著殘肢。

陳母三魂六魄被嚇得差不多,「你別過來,誰害你你去找誰去。」

小女孩眼中布滿了血色,嘴角也猙獰起來,詭異含森然,「我找過了啊。」

她擰了擰衣角的水,水聲滴滴,歪了歪頭,「可是我知道姐姐也是因為你的緣故才把我推下去的。」

她似在回憶,在她生前的記憶中,娘是沒有的,當她們是草,對姐姐不好,因為姐姐沒有召來弟弟,對她更是惡劣,因為她不是兒子。

若是兩人一起,那麼泰半的氣要撒在自己身上。久而久之,遲鈍懦弱的姐姐也發現了,只要她也幫助娘打罵自己,那麼娘就會對姐姐好一點。

姐姐便以這種方式討好母親,最終也成了被豢養起來的刀,表面溫溫吞吞,卻能要人的命。

她嘴裡輕輕哼著,「……姐姐比你大五歲,你把命來給姐姐……」

……

第二天天不亮,鎮上的狗瘋狂叫囂,攪得人心神不寧,而當天亮之後,眾人紛紛大驚失色。原本今天要辦喜事的陳家卻出了人命。

陳家母女全都死了,陳發瘋了。

別人問他什麼,他也知道傻笑,當提到鬼時,他也只會瘋瘋癲癲躲在人後面,傻子一般。

對於這樣詭異的現場,也在陳家村裡引起了軒然大波,眾人在驚駭的同時亦眾說紛紜,有人道是鬼嬰作亂,有人說是女鬼,也有人說是山鬼。

唯神龕前俯首上香的神婆睜眼,合掌:「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己,寂滅為樂。」

(作品名:《陳家村靈異故事》,作者: 沈嬑。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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