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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復行行-方增先人物畫大展 百幅代表作欣賞

庚寅金秋,方增先先生以「行行復行行」為題晉京展出。這是他回顧自己人生與藝術的歷程,而對於欣賞者來說,記住的是他行程中的作品,並由此想到那作品背後的歷史。

記住經典——方增先經典人物畫選讀

我不太習慣用視覺張力這類詞,但我清楚繪畫是首先訴諸視覺進而達於心靈精神層面的藝術。一件繪畫作品一旦打動了你,便永遠記在你的心裡,也同時刻在你的視覺記憶庫中,這視覺記憶的質又反過來塑造了你的審美素質,塑造了你那顆心。正是在這個意義上,藝術是屬於形而上的物事,精神的物事。而商人、經濟學家記住的是價值量,價值形式那麼受崇拜,也永遠是形而下者。

看方先生的畫,沒有價值意識,只是精神的感動與心靈的震撼,最後是歷史的定位,今舉其五畫試以言之。

《粒粒皆辛苦》

《粒粒皆辛苦》,1955年,作者時年24歲。那老農的面龐是那麼樸實,情節是那麼細微,為了兩個被遺落了的麥穗。孩子們記住它,因為它和「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音韻一樣美;筆者記住它,是因為兒時有過這體驗;史家記住它,將其載入《20世紀中國美術》、《中國現代美術全集》……因為它是新中國之初新人物畫的代表。正因為當年一批青年畫家表現新時代的大眾形象作品的出現,改變了中國畫被認為不能反映現實生活的狀況,繼徐悲鴻《愚公移山》、蔣兆和《流民圖》之後,開闢了中國現代水墨人物畫新的篇章,《粒粒皆辛苦》足可稱為新中國之初新國畫之代表,並因此而具有不可再造性。(當他1978年重畫此畫時,已完全失去了當年尚有些稚拙的素樸)

《說紅書》

《說紅書》,1964年,作者時年33歲,是他引入「結構素描」的《怎樣畫水墨人物畫》出版次年。此畫以說書人背影的生動性和聽書人形神的刻畫打動了觀眾。它類如蘇聯涅普林采夫《戰鬥後的休息》那種情節性繪畫,不以戰鬥本身而以敘說戰鬥者的形象間接表現戰鬥,且情采那般動人,正標誌著中國水墨人物畫創作構思技巧和筆墨造型技巧的雙向升華。當他以筆線立其骨,以沒骨充其肉,而且以文人畫的筆墨糅進寫實人物畫的造型技巧時,宣示了「浙美流宗」人物畫改革已經達到了「文革」前的高峰。作者說他畫了六遍,可見創作態度之嚴謹,並言「它記錄了我當時對水墨人物畫的改革過程,它是一次衝刺。」史家肯定了他「衝刺」的成果,此畫入選《中國現代美術全集》、《百年中國畫集》,並非出自當年對題材的重視,而標誌著它將西法人體結構學造型要領消化於中國畫肌體在中國現代人物畫史上所達到的歷史性的高度。此畫當為新中國新國畫在「文革」前「十七年」第一個高峰期之經典。

《海燕》

《海燕》,1977年,這是遠較在「文革」中精心畫《艷陽天》小說插圖為自由的肖像畫,畫家的筆墨也彷彿解放了許多。他將沒骨法擴及寫意性墨法,以筆墨之靈變融鑄造型,活潑地體現了少女的神采。作者深有體會地說,這沒骨法的價值恰在於暗含骨法,「仍然是以骨法用筆撐起了天下」。沒骨有骨,筆墨相參,藉生宣得枯濕之變,應該說是近現代水墨人物畫技巧在任伯年、蔣兆和之後又一大變。此畫人體結構與筆墨節奏的完美化合應該是現代水墨人物畫技巧在「文革」前所達到的高度的繼續。

《母親》

《母親》,1988年,當故事性、情節性和《海燕》式的肖像性作為水墨人物畫的過去時典型圖式,讓位於象徵性、寫意性和表現性;當人性不再作為被批判的靶的而成為人物畫的內蘊,一樣的紅光亮的笑臉轉換為嚴肅的、內在的心理刻畫,標誌著中國人物畫觀念性的轉折。方增先認為《母親》為其「轉折點」,不僅僅因為運用三角形構圖和枯蒼的筆墨強化了母親雕塑般堅如磐石的造型,體現了他新時期畫風的轉變,也同時體現了他由過去較為表面的頌歌式被動構想,轉向人物內心精神世界的主動深入。如果說這其中有他對表現主義的體悟,又分明不同於一般表現主義者的反叛性宣洩,正視現實的憂患意識,瞻望著遠方的母親不屈的身影,又何嘗不是國魂、民族魂之化身!

《祭天》局部

《祭天》,高近2米,長十幾米的巨幅大構,為其將近80歲時所作,恰是蔣兆和畫《流民圖》時年齡(39歲)的兩倍,可謂「拼了老命」。方增先自1955年走進藏區,其後又三度深入其間,在那裡體會到了在家鄉西塘下和上海外灘體會不到的雄強、悍朴、粗獷大美。他曾和那裡的藏民一同祭天,體驗人神交往的靈魂境界,遂有此奔雷馳電、氣吞山河、驚天地泣鬼神之巨幅大構,讓心底鬱積的悶雷,讓心神嚮往的理想,在那激情跳蕩的造型里爆發,此真所謂「意之大者」也!這當然並非簡單地回應近年「寫意」的呼喚,時興的「寫意」、「大寫意」往往只在粗筆頭上做文章,並無精神之大為底蘊。而方增先的《祭天》既是藏民祭天的寫照,亦是他自己久蘊心底的真誠的「天問」,是他欲「表達心中的苦澀和自己對現代文明中人性日漸失落狀況的反思」,是這位如藏民長跪般的藝術苦行僧抒瀉心志的電閃雷鳴,然而在藝術上對積墨的參用,那闊筆積墨的寫意揮灑,那筆墨的濃淡枯濕與結構體面的穿插組合又那麼富有整體氣韻,富有塑造感,甚至完全有別於抒情性筆墨的雕塑的沉重感,無疑又是表現性中國水墨人物畫史上的交響樂演奏。

《帳篷里的笑聲》

或有友人以為他晚年自應如他曾經探索過的線型化繼續下去,或者如齊白石的人物畫那樣更加簡化,更加中國化,或者擔心他晚年的體量化、雕塑感弱化了民族性,這種認識完全可以諒解。但對於結構、體量、塑造意識入了骨髓的方先生而言,有另外一種自己的與人不同的衰年變法是否也完全可以理解呢?

方增先近80年人間滄桑,近60年藝術跋涉,在每個歷史階段都有標誌性的經典之作讓我們記住。這些經典既標誌著新中國現實主義水墨人物畫觀念的演化,也標誌著中國人物畫在20世紀後半葉融匯中外古今的成果和藝術技巧升華的里程。方增先參與了中國現代人物畫史的創造,並因為他和他的經典之作的參與而使這畫史充實和輝煌。

作品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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