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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家族》:壓抑、溫柔又殘酷的電影美學

《小偷家族》:壓抑、溫柔又殘酷的電影美學

今年戛納金棕櫚被韓國導演奉俊昊的《寄生蟲》獲得,去年則是《小偷家族》,亞洲日韓兩國連續摘獎似乎也是很少見的情況。從大的文化底蘊看來,兩者都是扎紮實實的「本土電影」——

《寄生蟲》背後韓國電影的突破與爆發由來已久,但以奉俊昊本人而言,從《殺人回憶》到《漢江怪物》《母親》《雪國列車》,題材豐富,角度大膽,內在又有一貫的「壓抑期待爆發」的情感。在韓國這片土壤上生長出來的電影真是活靈活現、生命力十足。雖然不少是為了反對而反對,為了批判而批判,但在寬裕的環境中,時間一長總有天才出現。

至於《小偷家族》,我並不是是枝裕和的擁躉甚至此前沒有看過他的其他任何作品,只在五花八門的影評和電影書籍中接觸過。整部電影下來,之所以說他「本土」,是的的確確太「日本」了。

《小偷家族》:壓抑、溫柔又殘酷的電影美學

你能想到的關於這個國家底層人的壓抑、執拗、重情、溫柔乃至於狡猾都能從《小偷家族》中感受到,前提是不要帶著別的光環去看它——比如豆瓣有個短評說:「我很努力試圖去同情人物,還是沒法同情他們。情節很cheap,直白生硬,全片無一處情感發自創作者肺腑。可恨之人有可憐之處,如果可恨可憐都寫得不充分,人物怎麼立得住呢?」

這種看電影的心態,就有點姿態過高,導致盲目。凡事貼個標籤再容易不過。是什麼讓你覺得,導演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同情故事中的角色?是什麼讓你覺得,描述這群邊緣人的生活,是為了表達「可憐」這一群體形象?

顯然導演並非是刻意要去講一個催人淚下的故事——否則他大可以將父親、奶奶、妻子的角色都設計得更盡善盡美而不是隨便就能找到一堆缺點,好比父親,他教孩子偷東西這當然不對,他也沒那麼可憐,但那又如何呢?他的低下之處與他的樂觀善良共同組成了這一個「人」,你道為何在最後,翔太果決地踏上公交車留下他地背後狂奔時,又為何要無聲地在嘴唇間喊出「爸爸」?

我覺得很多人太過於急促地習慣憑三觀去貼標籤,而非從全貌去評價事物。

《小偷家族》:壓抑、溫柔又殘酷的電影美學

《小偷家族》是有著前後完整一致的電影美學風格的——生活、死亡、邊緣,這些關鍵詞被隱藏在了日常和細節之中,就連人物最終表達感情的電影情緒高潮,也不過是一老一少沒有說出聲音的嘴型罷了,然而正是如此,《小偷家族》才能從這種一以貫之的沉默日常中提煉出動人的東西來。

整部電影中,我最喜歡的是風俗店中枕腿的那一段。溫柔的亞紀,小心翼翼溫柔到擦去自己沾到他人身上淚水的青年相擁在一起。

整部電影對於情緒的使用都是這樣。溫柔到了極致,但隱約又有一種殘忍在其中。

從很多地方我們都得知,日本是個非常壓抑的社會。可是這部電影不像那些日劇中所描繪的上班族的壓抑:這些人都是被社會拋棄的邊緣人,她們的痛苦來源於曾經的生活也就是與社會接壤的那部分;她們的快樂來源於彼此的羈絆,是只屬於少數人的。

但結局是,這個「小偷之家」終究只是一個驛站或者綠洲一樣的地方——孩子們終究要長大、老人們終究會離去,中年人們也不是魯濱遜可以自給自足。只是這段生活為他們提供了一個支點。從今往後,面對那個龐大冷酷的社會時,他們不再是無處可去,無人愛自己也無人可愛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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