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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師曾:中國現代美術第一人

總有人抱怨老天不公。老天公與不公,還真不好簡單判斷,或者說根本就是一本糊塗賬,說不清楚。

陳師曾可以說是「官二代」,同時還是「文二代」。且不說他年輕時即與魯迅、李叔同這樣的人物交遊,就是能夠身為陳散老的公子,足為人生之幸也。他的學習條件,是無比優越的。這一點,吳昌碩、齊白石、都不能與之相比,甚至黃賓虹也比不了他。

齊白石初到北京時,還帶著作品去請教陳師曾,據說齊白石帶去的是《借山圖卷》。陳師曾對齊白石的畫有褒有貶,並作《題齊瀕 生畫冊》詩一首:「曩於刻印知齊君,今復見畫如篆文。束紙叢蠶寫行腳,腳底山川生亂雲。齊君印工而畫拙,皆有妙處難區分。但恐世人不識畫,能似不能非所聞。正如論書喜姿媚,無怪退之譏右軍。畫吾自畫自合古,何必低首求同群。」

這次見面對齊白石的藝術創作影響很大,甚至直接影響到他藝術風格的形成。可就是這樣既有藝術天賦,又滿腹經綸的曠世奇才,卻偏偏英年早逝。齊白石最終成為一代藝術宗師,陳師曾則不為一般世人所知,甚至還不如其胞弟陳寅恪。

融會西法,首次將平民百姓的

日常生活引入國畫,

將勃然的生機投注到頹廢的傳統繪畫,

繪出了驚動畫壇的現代風俗畫。

佔據重要的一席之位。

被梁啟超譽為

「中國現代美術第一人」!

一代宗師吳昌碩的弟子

國學大師陳寅格的兄長,

魯迅的同窗,齊白石的伯樂,

弘一法師李叔同的莫逆之交

民國畫壇最富名望的風雲人物

——陳師曾

大文豪魯迅的同窗

君子之交,和而不同

要說陳師曾與大文豪魯迅有什麼交情,就不得不聊聊這兩個大男人絕對非同一般的「關係」了!

1876年3月12日,著名詩人陳三立的兒子陳師曾出生了。陳家是官宦之家,家裡又是翰墨飄香,在耳讀目染中,師曾6歲就開始拿筆學作畫,而且畫功也不賴。

1898年,23歲的陳師曾考入江南陸師學堂附設的礦務鐵路學堂,年僅18歲的魯迅當時也獲得了去江南水師學堂輪機班學習的機會。

不過,那時「倔脾氣」的魯迅很不喜歡學堂總辦俞明震,就連俞的親戚陳師曾也跟著無辜「躺槍」了。魯迅的愛理不理的與刻意的保持距離,就讓這段友誼足足「遲到」幾年了!

1902年,師曾偕弟陳寅恪留學日本,入東京弘文學院攻博物學,巧的是,這對命中注定的朋友又撞見了,那時師曾與魯迅同室而寢,同是異鄉人的情愫,讓他倆的友誼也慢慢滋了芽。

魯迅在東京籌辦《新生》雜誌,師曾是積極的支持者和贊助者。歸國後兩人一起共事於教育部,交情甚厚,對新知識、新思想的追求是他們一生友誼的基礎。

陳師曾 花卉

要說起他倆人到底有多親密,不妨讓我們一起在這位大文豪的日記里一探究竟:

6月14日,「師曾遺小銅印一枚,文曰『周』。」

6月19日,「往留黎廠買《孟廣宗碑》一枚,北齊至後唐造象十二種十四枚,共值四元。」

6月21日,「贈陳師曾《會稽故書雜集》一冊。」

7月4日,往琉璃廠買「《楊孟文石門頌》一枚,闕額,銀二元;又《北齊等慈寺殘碑》及雜造象等七枚,四元;又《北魏石渠造象》等十一種十五枚」。

8月7日,「師曾為代買壽山印章三方,共直五元,季上分去一塊。」

8月11日,「師曾為二弟刻名印一,放專文,酬二元。」

8月12日,敦古誼送造象拓本來,買三種五枚,二元三角。

8月14日,陳師曾代購壽石印章三塊,直四元五角。

……

從日記里,就可以看出,這兩大男人可謂天天「膩歪」在一起,他們一同逛市場,一同收購古籍,滿世界找金石拓片……他們對於彼此而言,真是百年難遇的知己!

君子之交,和而不同。陳師曾是世紀初文人畫的鼓吹者,顯然與魯迅支持的新文化運動熱潮背道而馳。

可我們從陳師曾向魯迅贈畫多幅,為之刻印多枚,並請魯迅鑒賞他的書畫作品,而魯迅收藏的中國現代國畫家的作品也以陳師曾的為最多等等史實鐵證看來,魯迅毫無疑問又十分欣賞陳師曾的畫。

或許正是因為陳師曾,在傳統繪畫里融入的那點市井風情與對傳統繪畫的那份執著的堅持與喜愛,讓魯迅對繪畫終有了大的改觀。

魯迅弟弟周作人在《魯迅的故家》曾講過這樣一個有趣兒的段子:

年輕時,陳師曾和魯迅同在北京教育部任職,經常邀集二三友人到絨線衚衕西口的清真飯館去吃牛肉麵,從東鐵匠衚衕斜穿馬路過去,路途沒多遠。

一次,正好有結婚儀仗經過,陳師曾甩開大家,獨自跟著花轎,一路跟一路看,幾乎與執事相撞。魯迅夥同他人開口便挖苦他,說師曾心不老,看新娘子入迷了,陳師曾並不辯解。

事後,大家看到陳師曾畫的《北京風俗圖》,圖中有吹鼓手、打執事。魯迅等人這才明白他追花轎的用意。

從魯陳的這段君子之交中,我們能看到的是:真正的知己,並不是連同對方的全部都看在眼裡,喜在心上,他們之間絕對會有互相的挖苦打趣、互相的不和與分歧,但對於人格魅力這塊兒必須是互相吸引的。

魯迅與陳師曾趣味相投,雖在對待中國傳統文化的態度上曾有不同,但這段交往,卻也給了魯迅去理智地了解傳統繪畫創造了可能。

曾一度對傳統中國畫評價不高的魯迅,卻沉下了心,從師曾身上得到了關於繪畫、雕刻、印製等諸種技術及相關材質的更深切的認識,不得不說,這便是友情的力量了!

陳師曾作 芙蓉花開 1921年

畫壇巨擘齊白石眼中的伯樂

君無我不進,我無君則退

齊白石是怎樣成名的?那位提攜他的人是誰?相信大部分的人都會異口同聲地說,是徐悲鴻。但事實上,齊白石此前早就成了名,而且那時提攜他的不是徐悲鴻,而是陳師曾。

在陳師曾一生的交往中,他與齊白石的淵源最是為人稱道,可以說,齊白石的成名與成就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陳師曾的幫助與提攜。

陳師曾的坦蕩誠懇與齊白石的虛懷若谷曾為藝壇留下一段佳話!白石老頭將自己與陳師曾的結交,視為「一生可紀念的事」,他曾說「君無我不進,我無君則退」,可見對於這位伯樂,齊白石不勝感激。

齊白石從湖南初到北京,北漂的日子全憑以賣畫刻印為生,那時儘管齊白石藝術功力深厚,作品題材豐富,但在因循守舊的北京畫壇,卻不為時人所重,沒到後來,人人爭相瘋搶的地步。畫店收他的作品,價格低廉,還要賣了才能給錢。即使這樣,也無人問津,有時只能靠擺地攤出售自己的作品,日子過得十分窘迫。

一次,陳師曾在琉璃廠南紙店意外瞧見了齊白石的刻印,便特意找到齊白石的住處訪尋,與其探討藝術並提出中肯的意見,同時鼓勵齊白石自創風格,不必求媚於世俗。

一番言語使逆境中的齊白石得到很大的鼓舞,於是下決心衰年變法,自創了紅花墨葉的現代國畫一派。

關於師曾是如何提攜齊白石的,還有一則有趣的故事:

1922年春天,陳師曾受邀參加在東京舉辦的中日聯合繪畫展覽會。他特意帶去了好友齊白石畫的幾幅花卉山水,展出並銷售。陳師曾考慮到吳昌碩的畫在日本已享有盛譽,幾乎家喻戶曉,而齊白石的繪畫藝術正需要大力宣揚,就故意把齊白石的畫價標得比吳昌碩還高,以顯示齊白石水平之高。

日本人大為吃驚,儘管他們一致認為齊白石的畫很好,但價格太高,正猶豫入不入手,突然有人打聽到在國內齊白石的畫目前賣不上高價,於是紛紛派人到中國來收購。

陳師曾聞訊後,馬上急電北京各畫店將齊白石的畫價提高20倍。當日本人趕到北京時,才發現價格與東京相差不多,這個信息反饋到中日聯合展覽會後,立即掀起了搶購齊白石作品的狂潮,陳師曾畫作銷售一空。從此,齊白石的名聲大噪,常有外國人到北京、到琉璃廠詢問、尋購其畫作。

不久,陳師曾去世,面對一生的伯樂與摯友的離開,齊白石倍覺傷感、肝腸寸斷,詩曰:

「哭君歸去太匆忙,朋友寥寥心益傷。

安得故人今日在,尊前拔劍殺齊璜。」

——《見陳師曾畫,題句哭之》

白石老人回憶那段時光時曾說:「我的賣畫生涯,一天比一天興盛起來。這都是師曾提拔我的一番厚意,我是永遠忘不了他的。」心中自然也是裝著滿滿的謝意。

一生難會一知音,齊白石遇見了師曾,不再迷途與失望,這是一生的幸事;師曾遇見了白石,沒讓一代大師埋沒世俗,這便是一生的欣慰了!

陳師曾 紅梅

弘一法師的莫逆之交

玩具引發的一段佳話

1906年,近代著名畫家、皈依佛門後稱弘一大師的李叔同與陳師曾結識於日本。兩人志趣相投,一見如故,彼此探討對詩詞、繪畫、書法、篆刻的認識與見解,成為莫逆之交。

兩人回國之後仍多聯繫。1911年李叔同曾為陳師曾作小傳,陳師曾也為李叔同刻印數方。

「師曾畫荷花,昔藏余家。

癸丑之秋,以貽聽泉先生同學。

今再展玩,為綴小詞。

時余將入山坐禪,慧業云云,

以美荷花,亦以是自劭也。

丙辰寒露。

一花一葉,孤芳致潔。

昏波不染,成就慧業。」

——《題陳師曾荷花小幅》李叔同

1918年秋,李叔同在杭州出家為僧將十多種民間工藝品贈給知交陳師曾留作紀念,這些兒童玩物都是中、日兩國的民間藝術品,有泥馬、竹龍、廣東泥鴨、無錫大阿福(泥娃娃)、布老虎、日本的泥偶人和維納斯石膏像等。李叔同因十分喜愛故藏之。

次年,陳師曾又將這些贈品畫成一條幅,題為「息齋玩具圖」(李叔同曾用過「息翁」的署名),掛於室內,以不忘舊友。

這幅畫「將諸物布置滿幅,色彩明麗(惟維納斯石豪像用水墨),題跋的大意是:友人李叔同去歲出家杭州,以平日所愛玩之物,分贈紀念,因圖其形象。『上天下地,同此賞愛者,有幾人哉!』」

不過,不幸的是,陳的畫幅和李贈的舊物,這些有益的見證,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時毀失。後人也只能在這段流傳於圈內的佳話中,追憶這段君子之交了。

陳師曾 秋花奇石圖

詩書畫印樣樣精通

民國畫壇最富名望的風雲人物

師曾善詩文、書法,尤長於繪畫、篆刻。其山水畫在承襲明代沈周、清代石濤技法的基礎之上,注重師法造化,從自然景觀中汲取創作靈感;寫意花鳥畫近學吳昌碩,遠宗明人徐渭、陳淳等大寫意筆法,畫風雄厚爽健,富有情趣;人物畫以意筆勾描,注重神韻,帶有速寫和漫畫的紀實性。

陳師曾篆刻欣賞:

繪畫方面,師曾並不以人物畫名世,其為數不多的人物畫創作卻在中國近代繪畫史上佔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他對中國現代美術所產生的深刻影響並非來自於其人物畫作品的精熟技藝,而是因為他首次將普通民眾的日常生活引入國畫。

1914年前後,陳師曾初到北京之際,作《北京風俗》冊頁,以舊京風俗入畫,描繪了民間的紅白喜事、風俗人情,包括封建遺老之窮愁無聊等情狀,其中還涉及到時政的譏諷而類如漫畫,充滿生活氣息和人間情味。此畫筆法簡練,略施色彩,既有文人畫的意趣,又不乏西畫之造型與光影,開現代風俗畫之新風,堪稱二十世紀最早的老北京風俗畫!

陳師曾《北京風俗圖》欣賞:

「中國文化界的地震」

「朽者不朽」

1923年,繼母病危,

陳師曾急馳南京親侍繼母。

繼母病逝月余,師曾因勞累心瘁,

不幸染病去世於石頭城,

時年,他才47歲。

他的不幸早逝,

被梁啟超喻為

「中國文化界的地震」、

吳昌碩挽曰「朽者不朽」。

也是陳師曾藝術的黃金時期,

而正在此時悵然離世,

這對於一個藝術家的藝術人生來說,

太過於殘酷。

如果沒有陳師曾,

20世紀初期的北京畫壇一定會黯淡許多。

「朽者不朽」,這樣的高度,古今能有幾人?梁啟超在為陳師曾致悼詞中說得也很具體 生動:「師曾之死,其影響於中國藝術界者,殆甚於日本之大地震。地震之所損失,不過物質,而吾人之損失,乃為精神。」

陳師曾的不朽,是他藝術創作的不朽。他遠紹宋元諸家,近取青藤、白陽、八大山人、癭瓢子等人遺法。35歲時,他拜在吳昌碩門下,受其影響巨大,同時 在堅守文人畫這片土地上,作出了重大貢獻。他47歲所作《佛手圖》即為一證。整個畫面簡潔而不俗,題跋佔據了重要位置,「佛手」卻偏置於下方。我們明顯感 覺到,這幅畫的主題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陳師曾在《文人畫之價值》一文中這樣解讀文人畫:「即畫中帶有文人之性質,含有文人之趣味, 不在畫中考究藝術上之工夫,必須於畫外看出許多文人之感想,此之所謂文人畫。」在這幅畫的題跋中,他援引了龔自珍的《露華》,內容涉及佛教,是故,讀者在 欣賞這幅畫時,還獲得了許多「題外之音」,這就是陳師曾想要的效果。再看看他41歲的一幅即興之作《秋花奇石》,嚴格說,這幅畫不一定有多麼出奇,關鍵是 其題跋,可以說是一篇微型的《蘭亭序》,不妨抄錄如下:

吾臂豈有鬼,林子慎勿驚。砉然筆落紙,若刀解牛聲。石本無定形,初非刻意成。不用嚴矩矱,何須寬作程?急風掃窗牗,幻此山崢嶸。壯花肥且美,一一傍 石生。揖讓為主賓,微物解人情。造適不及笑,尺地勝專城。我石不辭堅,我花不辟榮。持去掛粉壁,聊為洗朝酲。丙辰孟夏於余越園齋中為林君宰平作此畫。時林 君為予牽紙。驟爾落筆,林君大驚愕。既成,乃知為石也。當時座客旁觀,頗以為快。補綴雜卉兩種,復題一詩博笑。朽道人恪記於槐堂。

陳師曾的文才可見一斑。人們常常感嘆當代沒有文人畫,其實,不是沒有文人畫,而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文人罷了。值得一提的是,這篇題跋的書法也非常精彩,結字大小錯落用筆輕重變化,墨色濃淡枯濕,自然天成,當今的畫家,估計沒有一人能夠達到這種境界。

《松樹凌霄圖》是陳師曾47歲的作品。雖然是仿前輩畫家筆意,卻是大家的手筆:構圖奇崛而自然,松干、松枝簡練而遒勁,松針率意而肯定,凌霄則寥寥數筆而 畫龍點睛,讓堅挺的畫面多了一縷浪漫的情懷……一個成熟畫家的筆墨技巧,在這裡得到了充分顯示。我們閉目想一想,假如陳師曾再活40年,他的畫將是一種什 么境界呢?有人說會超過吳昌碩。我們不作這樣的比較。但我們可以肯定,他的筆墨功夫將是出神入化的。有人錯誤地理解文人畫,以為文人畫不講究筆墨技巧,可 以信筆塗鴉,大錯特錯。文人畫只是不唯畫面形式為尊,更推崇畫外之思想、情味。但是,如果沒有筆墨技巧作為支撐,何以能夠表達這些思想、情味呢?所以說, 當代的文人畫,多有自欺欺人之嫌。

陳師曾的不朽,是他不僅僅是山水、人物、花鳥畫的大家,而且是中國漫畫的拓荒者。他的《北京風俗圖冊》描繪了底層人民的生存狀態,是現實主義的批判力作。豐子愷等人的漫畫,都受過陳師曾的影響。

陳師曾的不朽,還在於他在理論方面的貢獻。除了《中國繪畫史》等專著外,他還寫有重要的文論,如《中國畫是進步的》《文人畫之價值》。今天重讀這些文章,對我們認識中國畫、文人畫都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陳師曾是一個很現實的人,

而不是一位藝術家,

不是一位詩人,

或許能夠挺過這些失親之痛。

可他偏偏就是那麼位感性之人、

一位把「人品」置於首位的藝術家、

更是一位中國畫壇的靈魂讚頌者。

時過境遷,看著這株畫壇

還未繁盛就早早枯萎的香草

不禁嘆息

此可謂天妒英才,扼腕痛惜!

陳師曾 設色山水圖軸 紙本設色

88.7×45.6cm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圖畫高山幽谷,山谷中林木茂盛,若干屋舍臨流而建,更有泛舟揚帆者,如處世外桃源。

陳師曾 臘梅秀石圖軸 紙本設色

136.5cm×45.1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陳師曾筆下的臘梅枝幹挺拔,花朵繽紛,將臘梅花清雅幽淡的特質表現得恰如其分,透過畫面宛若飄出陣陣幽香,沁人心脾。

陳師曾 梨花圖軸 紙本墨筆

56.8cm×31.4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這是陳師曾對景寫生的一幅作品,選取梨花一枝,純用水墨描繪,潔白剔透,出塵脫俗。自題中的詩句平淡天真,婉約動人,字裡行間透露出畫家關愛自然與生命的情懷。

陳師曾 山水花卉圖冊 紙本設色

每開17.9cm×31.5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陳師曾 梅花圖軸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繪梅花一枝斜出,骨秀神清,孤峭挺拔。花朵用圈花點蕊之法繪就。

陳師曾 芭蕉山茶圖軸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中畫芭蕉與山茶,蕉葉已呈枯黃凋敗之勢,而一旁的山茶花開正盛。芭蕉樹縱貫畫面,剛健挺拔,布局大膽,甚有氣勢。山茶以紅花配墨葉,與蕉葉穿插掩映,疏密得當。

陳師曾 溪山雲雨圖軸 紙本墨筆

141cm×38.2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畫山谷幽澗,板橋茅舍,雲煙繚繞,雜樹成林。畫家用筆墨來塑造物象的形態,而不是以形態去附就筆墨,與單純為了突出筆墨形式的繪畫相比,陳師曾這種尊重自然的態度在某種程度上體現了這一時期畫家創作心態的轉變。

陳師曾 墨筆山水圖軸 絹本墨筆

67cm×27.3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陳師曾 讀畫圖軸 紙本設色

87.7cm×46.6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此圖的創作取材於真實的歷史事件。1917年,國內發生水災,北京一批文化藝術界的知名人士大行義舉,在中央公園即現在的北京中山公園舉辦展覽,籌款賑災。展覽彙集作品六七百件,規模相當可觀。自題中提及的三人都是當時北京文藝界的領袖級人物。

畫家身臨現場,將自己看到的畫展場景從第一視覺的角度如實地記錄,真實生動,具有接近新聞照片一樣的寫實性。畫面上社會各階層人士彙集一堂,氣氛熱烈,有穿長袍馬褂的老少國人,也有西服革履、金髮碧眼的西洋人士,還有身著洋裝的時髦女郎,人群排列錯落有致,形成一定的空間層次。畫中人物的面部用筆簡潔隨意,帶有些漫畫色彩。

陳師曾 仿沈周山水圖軸 紙本設色

140.5cm×40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此為陳師曾對臨沈周山水之作。畫疏柳遠山,漠漠湖水中一葉扁舟橫渡,空中鷗鳥飛翔,極盡空曠淡遠之致。這幅作品是畫家於倉促間臨寫而就,因此筆墨粗放有餘而厚重不足,尤其是柳岸部分,師曾自己也不禁感嘆「幽閑之趣蓋已離之遠矣」。

陳師曾 佛手圖軸 紙本設色

94.9cm×41.5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中畫佛手果,造型準確,形態逼真。

陳師曾 藤蘿鴝鵒圖軸 紙本設色

97.5cm×49.2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中畫紫藤花與鴝鵒(即八哥鳥)。花繁葉茂,點染間不甚講求筆法,墨、色交融,渾然一體。八哥鳥形體準確,神態生動自然。陳師曾作畫關注寫生,認為不可脫離實物,但也不可拘泥於實物,追求的是「不即不離」,「不似之似」,「入乎法中,出乎法外」的境界。

陳師曾 桃花圖軸 紙本設色

132.9cm×33.5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畫虯枝枯乾,桃花盛開。用筆較干,墨色中多有飛白之處,表現老樹粗糙的質感。花朵直接以純色點染,筆法圓熟老練。

陳師曾 拄笏拜梅圖軸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中以墨筆圈花法畫梅花,畫石則全用淺絳色。梅與石相互襯托,使梅花的峭拔與石塊的樸拙對比得格外鮮明。構圖別出新意,行筆頗見力度。

陳師曾 斑鳩圖軸 紙本設色

122.8cm×32.5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畫中斑鳩的「鳩」與「九」諧音,一方面暗示作畫於九月的時間,另一方面國人歷來視「九」為吉祥數字,有寓意吉祥的含義。

陳師曾 紫藤圖軸 紙本設色

137cm×32.7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此圖屬「紅花墨葉」畫法。藤蘿花是中國傳統民居中常見的庭院植物,它既有繁花密葉供人欣賞,又有濃蔭匝地讓人納涼。花開時節,一串串淡紫色的花朵自葉間垂下,色彩幽淡,香氣襲人。

陳師曾 桃榴枇杷圖軸 紙本設色

87.5cm×44.8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繪桃、石榴、枇杷各一枝,參差有序,果實累累。畫中以花青色配以濃淡不同的墨色畫桃葉,再以重墨勾勒筋脈。桃實紅綠相間,色澤自然。石榴的枝條硬朗秀挺,小葉片片看似隨意,然點畫得輕靈活潑,與較濃重的桃葉、枇杷葉相映襯,使畫面輕重有別,富有韻律感。

陳師曾 薔薇圖軸 紙本設色

142.2cm×34.4 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陳師曾、王雲繪 鸚鵡圖軸 紙本設色

92.7cm×33.5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繪兩隻虎皮鸚鵡並立於花枝之上,一隻正面,一隻側面。作品設色精雅,明快清麗。從筆法來看,花卉似師曾手筆,而鸚鵡應該是王雲所繪。

陳師曾 菊花圖軸 紙本設色

133.5cm×32.6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繪懸崖立壁,石縫中的幾叢菊花俏然開放。陳師曾以大寫意法畫菊,一方面得吳昌碩渾厚之趣,另一方面博習古人,富瀟洒之致。

陳師曾、張大千 墨荷圖軸 紙本墨筆

178.5cm×47.4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中陳師曾畫荷用筆粗放,富有拙趣,而張大千畫的水草筆觸伶俐瀟洒,英氣勃勃,二人之畫風差異明顯,但相互補充,配合頗為默契。畫面突出了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品格,令人觀之似覺暗香浮動。

陳師曾 秋花圖軸 紙本設色

177.8cm×89.8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中畫秋葵、雁來紅、菊花等秋季花卉,構圖隨意,筆勢揮灑自如。

陳師曾 墨荷圖軸 紙本墨筆

62.7cm×26.5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陳師曾 蕉石幽鳥圖軸 紙本設色

137cm×32.9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中畫芭蕉、湖石、薔薇花和小鳥等景物。其中芭蕉和湖石用大寫意筆法,筆勢粗放不羈,色墨結合,水分充沛。薔薇花枝與小鳥的刻畫相對細膩,在構圖時布置在畫面的黃金分割點上,既增添了畫面的生趣又平衡了構圖。畫中作者的自題詩句內容幽默俏皮,詩畫情景交融,相得益彰。

陳師曾 花卉圖軸 紙本設色

123cm×29.4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圖中以寫意筆法畫菊花、玉蘭、牡丹、萱草四種,參差排列,隨意布局,與題畫詩句相互穿插,好像將雜畫長卷改為縱向構圖,別有新意。

陳師曾 蔬果圖扇 紙本設色

16.7cm×51.9cm 北京故宮博物館藏

(聲明:傳播收藏知識為宗旨,本文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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