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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降噪耳機的我,招誰惹誰啦?

我有三副降噪耳機。兩副罩住我的耳朵,把它們裹在寧靜舒適的環境里。其中一副是耳塞,當我用一隻耳朵聽手機時,我把另一隻塞進耳朵里,以隔絕外界噪音。除了降噪的那種,我基本上每做一件事都戴著耳機。事實上,我最近開始意識到,我的一天中很少有一刻不被什麼聲音填滿或覆蓋。

和許多其他美國人一樣,我現在整天都在辦公桌前佩戴AirPods,以對抗開放式辦公室的「可怕暴政」。因為他們不會消除噪音,所以他們給我提供了寫音樂的機會,同時也讓我可以聽老闆講話。我不喜歡健身課程和他們預先選定的音樂播放列表,所以我就戴著耳機鍛煉,聽我自己的跑步音樂,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不會透露我的運動音樂列表。(讓我們姑且說,我的Spotify(聲破天:流媒體音樂平台)上還保留著90年代的夢想。)

我喜歡邊做飯邊聽播客,所以當我砍剁或煎炒時耳塞就派上用場了。當我想看一部碎碎念的外國電視節目,而我男朋友想做任何其他事情的時候,我可以把耳機連在機頂盒(Roku)上。

現在我正坐在機場里。三個蓄著鬍子的男人在我旁邊咯咯地笑,他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部無聲的兄弟喜劇。

目前為止我將自己的生活打理得還不錯。我已經成為跟蹤技術評論網站尋找「最佳」降噪技術的人之一。我要給那些適合「全天佩戴」的耳機點個贊。

「降噪耳機在注意力需要高度集中的工作中是必要的,對我來說,它在工作之外也需要。因為我住在一個只有一間卧室和帶有兩個大提琴的公寓里。我的男朋友是大提琴手,他在身邊轉悠時很少不發出聲音,這讓我無法專心閱讀那篇2萬字長的關於伊拉克的文章,所以我也用耳機隔絕了他。

我們的公寓是這棟樓里最便宜的公寓之一,因為我們緊鄰垃圾車入口。除了收集垃圾的喧囂之外,公寓附近的某個建築項目最近開始在凌晨趕工,據我所知,該項目大概是反覆將兩塊巨大的金屬塊砸在一起。

因此,我每晚都戴著耳塞上床。因為我現在已經習慣了,條件反射式地把耳塞和睡眠聯繫起來。所以我在酒店睡覺的時候也必須戴上耳塞。這種習慣顯然會帶來一些健康風險,但睡眠不足同樣有風險,我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也有專門用於睡眠的隔音耳機,但我還沒有達到那種消費水平。)

我有時會想,如果19世紀的人能夠看到我的生活,哪怕看看我的耳朵,他們會怎麼想。毫無疑問,他們很可能感到震驚,就像最初批評泡沫填充隨身聽耳機的人一樣。上世紀80年代初,泡沫填充隨身聽耳機成為一股文化力量。1981年,《紐約時報》指出:「一些人認為日益增長的耳機運動是『社交疏遠』和『破壞人際關係』,其成員被視為『自命不凡者』和『精英主義者』。」有個城市甚至通過了一項法令,禁止在街道上戴耳機。

對於那些生活在前耳機時代的人來說,我似乎想與世隔絕。在某種程度上這也是正確的。像我這樣的城市千禧一代,生活在一個沒有太多隱私的世界裡。我們身處擁擠的辦公室、地鐵車廂和公寓,噪音總是無處不在。所以你的腦袋成為你能掌控的唯一私人空間。當然,我還得與Brian Eno和Twin Shadow分享,但至少這是我的主動選擇。

在某種程度上,這種聽覺選擇性是定製體驗趨勢的一部分,尤其是在中上層生活中。許多美國人不再與鄰居做朋友;他們和有相同愛好和興趣的人交朋友。我們不和隔壁的女孩約會,而和那些用分類演算法選出來的女孩約會。在新媒體推送功能的幫助下,我們只讀想讀的新聞而非應該讀的新聞。社交媒體把人們聯繫在一起,然而這種聯繫變得過於緊密,讓人感到不安,所以現在我們主動「隔離」那些不想聽到的人或事。

我意識到這一整體趨勢所固有的危險,我甚至可能把它稱為「社會疏遠」和「破壞人際關係」。但我仍然覺得這是不可阻擋的。我們處在一個「精心策劃」的環境中,當然,除了我們所聽到的。只要不熟悉的聲音會整天強加在我身上,設置一個私人的、牢固的邊界對我來說就相當有必要。畢竟責任止於我的耳蝸。

就好像我們所有的其他器官都具有主動選擇功能一樣,憑什麼耳朵不能?於是我帶上耳機,將嘈雜的世界隔絕在外。

本文根據Atlantic,What Happens If You Always Wear Headphones, By Olga Khazan 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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