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去心地的雜草!
古代,有這樣師徒二人,在一座寺院修行。師父證量和悟境相當了得,深不可測,而且教學法比較獨特。師父就只教笨笨的徒弟如何在寺院幹活,拜懺,讀經,別的什麼也不多說。
有一天,徒弟實在憋不住了,就問師父說:「師父啊,我看人家都學法開悟,我們整天在幹活,拜懺,您看您什麼時候傳法給我呢?」
師父看了看徒弟說:「你想得法嗎?跟我來,咱們去鋤草。」
徒弟不解:「師父,不是坐禪念佛嗎?」
師父笑著看看徒弟說:「跟我來吧。」師徒二人來到地里,師父便招呼徒弟說:「來吧,我們鋤草。」
徒弟獃獃地看著師父說:「師父,這地里很乾凈啊!」
師父樂了,回答說:「你不是要我傳法給你么,心地比喻田地,田地長了草,用鋤把草鋤掉後,你還會整天扛著鋤么?」
徒弟摸摸腦袋,似乎悟出些道理......
師父又接著說:「鋤就好比是佛法,田地像心地,草就是煩惱。鋤就能鋤去田地里的各種草,就像用佛法除去眾生心裡無量無邊的煩惱。所謂『一燈能除千年暗,一法能破萬劫痴』。鋤草的過程就是修行的過程,煩惱除菩提現。」
師父又問徒弟:「這田地里的草哪兒來的? 」
徒弟愣愣地說:「師父,是後來生長出來的啊。」
師父說:「是呀,草是後來長出來的,本來就沒有,這就是因緣和合而現的,你明白了緣起性空,也就明白了事實真相,其過程就是空相不可得。你要知道自性本無煩惱,煩惱是遇外在因緣內心不覺知而生的。道理要明白,明白了做什麼皆是佛事。」
師父看看木木的徒弟,笑著接著說: 「雖然明了此中意,還需念佛去習氣。」
徒弟獃獃地看著師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師父笑了,拍拍徒弟的小腦袋說說:「好了,繼續幹活吧。」
後來啊,徒弟一直跟著師父,按照師父的安排,讓做什麼做什麼,很聽話,再也不嚷嚷著要開悟啊什麼的,因為他深深地相信著自己的師父。
理到真處是無理可講、不可言說的,「此處無聲勝有聲」。
在最究竟的理的面前,心一動,就不是道了;嘴一講,就不是理了。
師徒之間也是這樣,到後來最妙的境界就是:師父與徒弟完全是心靈的交流,是當下的。
修行就是要修到超越表象的東西,直達心靈深處。
師父對徒弟總會有一個調教的過程。一開始先把你領入門,慢慢越來越接近後,看你信心還算堅固,師父對你的調伏就開始了。
不論你做什麼說什麼,什麼都不對,什麼都不好,好也不好——如果這時候你能逆來順受、不為言語所轉,促成的就會是與師父之間心與心的關係。
因為這種調伏是在真正打破徒弟粗重的我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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