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0歲住豬圈，20歲被父母130元賣掉，如今卻笑了…

在河北燕郊，有這樣一對老夫妻：丈夫歷百程，是村裡有些名氣的算命先生，然而他的妻子石珍珠，卻看起來痴痴傻傻。

更加奇怪的是，石珍珠身上還掛著一個讓人費解的橫幅，上面寫著：「現代傻活佛」。她的身上為什麼會戴著這樣一條橫幅？老兩口又有哪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四十多歲時，歷百程迎娶了石珍珠，兩人不羨鴛鴦不羨仙，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石珍珠愛笑，她一笑起來，即便是無聲的動圖，好像都能傳出她「哈哈哈」的大笑聲。

石珍珠愛貓，連帶著歷百程也跟著妻子養起了貓，還直說「貓是上帝派來的小天使」。

她還專門為小天使搭了貓窩。晴天時，一人一貓閑坐屋外，陽光灑下，輕風吹過，既幸福又安逸。

歷百程平時也會做一些手工品，一為算命，一為樂趣。

老兩口的娛樂活動也同樣不少，撲克牌和「民間版大富翁」被老歷玩得風生水起，不亦樂乎。

兩個老人在一起的生活看起來是如此幸福，那狀態就像黃安在《新鴛鴦蝴蝶夢》里唱的：「在人間已是癲，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溫柔同眠。」

但請注意我的措辭：「看起來」。

之所以是看起來，是因為我們走得不夠近，當我們再仔細看看兩位老人的模樣，再認真環顧一下他們的周遭，追溯起他們的往事，你會驚訝發現：一段隱藏在表象下的恐怖往事，正漸漸浮出水面......

地獄天堂皆在人間，生而活之是為命。

友情提示：心理承受能力較弱的朋友，請勿閱讀文章的後半段。

其實，在家裡的四個兄弟中，歷百程雙腿殘得最早，從小就受到其他兄弟的欺負。

長大後，也因身體不便，都找不到一份像樣的工作，只好在陋室中做起了算命的營生。

石珍珠，更慘。

在沒有遇到歷百程之前，她的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也不被哥哥嫂子待見，甚至常常遭受虐待。她吃的飯是別人的剩飯，她住的院是家裡的豬圈。而且一吃就是十幾載，一住就是十幾年。

每每到寒冬，石珍珠冷得實在受不了，但家裡的哥哥也不讓進屋，她只好整夜整夜不停哀嚎。當時能給石珍珠回應的，只有村裡半夜狂吠的狗。

她的雙腿，就是那時被活生生凍殘的。

1992年，歷百程通過別人知道，有這麼一個常年被家裡人虐待的女人。由於自己條件也不太好，於是「貧不擇妻」的他，花了130塊錢，把石珍珠領回了家。

從此，這個住豬圈的女人，被歷百程當公主寵了一輩子。

歷百程從沒指望她會做什麼，縫縫補補、洗衣做飯，自己都會，只要石珍珠能陪著她，生活就還是幸福的。於是這十幾年來，厲百程一直照顧著她，為她梳頭洗手。

其實與石珍珠生活的這十幾年裡，歷百程不是沒有反悔過。但一想到分開，就「不忍心」。他們彼此間就像是雪夜中的火花，雖然有它在還是冷，但沒有它的話，可就連路都看不見了。

石珍珠看起來痴痴傻傻，但心裡卻似乎跟明鏡似的。每逢雪天，她都出屋掃雪，不光掃自家門前的雪，還掃別人家門口的雪。她最愛做的事情是沖著歷百程笑，以及倚靠在這個相依為命的老伴身邊。

她當然不是一直都面帶笑容，甚至有時她臉上的神情，讓人看來特別心疼。但當她看見你也在看她時，又會對你微笑起來。

石珍珠好像什麼都不明白，但又好像能夠明白一些我們常人無法看清的事情。誰又規定在痛苦的黑暗中，不能露出充滿陽光的笑容呢？

這不是一篇講述「邊緣」或者說「底層」人物故事的文章，他們不在邊緣，不在底層，而是身處江湖。這江湖並非血雨腥風，也並無浪漫傳奇，卻異常粗糲真實，它是中國民間的江湖。

只不過這個江湖就在馬路邊、窩棚里、廟會上，在你我平時可能不會注意到的地方。歷百程口中常常念叨一句話：「倒在江湖無人過，得澄清處是又澄清」。

這是一句用以討生活的口訣，卻飽含幾分詩意，一句「倒在江湖無人過」，好似道盡了芸芸眾生江湖兒女的萬千命運。

有人曾問過歷百程一句話，「活著有樂趣嗎？」

歷百程閉上眼睛，悠哉道：「沒樂趣就不活著了？」

歷百程曾經說：「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這句話和石珍珠的笑容一樣，同樣充滿了中國老百姓最樸實卻也最動人的智慧。

人並不是因為看見希望才活著，而是因為活著，才能看見希望。這樣想來，石珍珠的笑，一點都不傻。

人與人之間脫離不了一個緣字。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爭也爭不來。有一句話說的好「福報相當的人才能走到一起，而且相伴終生」。所以要好好的活著，與此同時善待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來生方能被他人善待。

人間事，多坎坷。

珍珠一笑歷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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