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我們的未來
文/鄒近夫
讀編年體資治通鑒、紀傳體史記,不難從朝代更迭、物換星移中體味出榮辱敗興的奧秘。前車之鑒,後車之師,所以讀歷史。知道了歷史,推測未來便易如反掌了。從古至今,那些不可思議的想法,只消通過意識表達出來的東西,彷彿在現代都夢想成真了。比如千里眼、順風耳、返老還童、長生不老,什麼一日看盡長安花,什麼扶搖直上九萬里,都不在話下。似乎只有時空穿越,沒有實現了,不久的將來,也許人們當真可以遇見未來的自己,或者向過去的自己交代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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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沒有想過,相對於五千年、乃至幾億年後的人類:我們算不算古代文明,而對那個時候的人來說,我們現在的行為模式是不是像猿猴那般幼稚可笑。這種假設,當然得限定在宇宙和平、人類發展永無止境的條件之下。相反,如果物質文明發展之高度,已經達到了拋物線的拐點呢?那麼這一切覆滅後是不是又得重新再來,冷兵器時代、青銅時代、鐵器時代、熱兵器時代、核武器時代...姑且把這個過程稱之為「複式存在。」如此一來,人類始終會誕生,也將一度登上食物鏈的頂端,而我們則一直是拋物線中的一個點,只是過著今生,不記得前世罷了!
換句話說,歷史征程既然有規律可循,那麼今天則是過去的必然。一億年後,地球不滅,人類重來,我還是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遇見該遇的人,做著相同的事,分毫不差。幾乎沒有什麼新鮮事可言,因為那些奇聞軼事,可能早在幾億年前就循環出現過無數次了。
不過消逝,是自然規律,也是太空法則,宇宙終有開端和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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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已如此,活著還需要在乎那麼多細枝末節嗎?換句話說,這種「複式存在」的假設如果是真的,那麼我們根本無處可逃。也就是說,每個人的生命軌跡,如同山澗溪水,雖然有時會遇谷底而停滯不前,但有時也遇峽谷而一瀉千里,不過最終都要匯入江河,爾後雲霧蒸騰棲于山頭,各自化作雨水,又變作山澗溪水。
我注意到,身邊很多人一生能記得清楚的事,屈指可數,更有甚者就連昨天的事都模稜兩可,幾近忘卻。由此可見,記憶空檔期的存在,似乎說明了人的經歷當中,興許有一部分,不屬於過去,也不屬於未來,可能是軌跡偏離之後的結果。
可是,相對消逝,發展也是自然規律,是宇宙法則,始終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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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複式存在」的假設還有一種可能。我們只是在始和終之間循環,並非是永遠。好比一列火車,頭一節車廂裝著歷史起源,循著軌跡慢慢演進,歷經低級到高級,到達一個站台之後,一切全部消失;之後便是第二節車廂,裝著歷史起源...只是我們現在,並不知道自己處在哪一節車廂。也許是中間,還有下一個我的出現;也許是最後一節,不會再出現。
相對於此,我們現在的日子正在重複著「大循環。」這種循環是有止境的,不論生活認真與否,每一天都有既定的歷史狀態。也就是說無論哪一代人,其實一出生就被載入了歷史,這是唯物主義的基本觀點。終有一天,歷史性時刻到來,他們照樣會扛起一個時期、一個朝代、一個社會前進的大旗,並不遜色任何一代人。先入為主的偏見似乎造成了理性視角缺乏,從猿到人不一定到了頂端,未來人類演化也不會終止。
至於未來究竟多遠,我們無從知曉,但現代人,很有可能變成「未來人」眼中的低級動物,因為我們只會造飛機、輪船、大炮,而沒有三頭六臂和遁地法術以及通天本領。
左岸記:因為未來的不可預知,未來其實有著無限可能。歷史不會重來,卻又驚人地相似。真要用拋物線來形容,那每次的終點都應該比之前的起點高一些,周期也都會不同,如此跳躍地前行,這樣軌跡才更吸引人。用火車車廂來形容,那最要警惕的就是開倒車,一旦開了倒車,那一切的發展將付諸東流。


※為東坡居士打call(四)——那些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CICV 2019年會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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