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位「怪人」畫仕女有味道!
陳洪綬(1599~1652),明末清初著名書畫家、詩人,人物畫一代宗師。當代國際學者推尊他為「代表十七世紀出現許多有徹底的個人獨特風格藝術家之中的第一人」。
陳洪綬也是一位怪人。
他的個性彷彿畢加索,醇酒婦人是他的靈感來源。毛奇齡《陳老蓮別傳》中寫道:
「顧生平好婦人,非婦人在坐不飲;夕寢非婦人不得寐。有攜夫人乞畫,輒應去。」
更有甚時,「及酒邊召妓,輒自索筆墨,雖小夫稚子,征索無弗應。」
陳洪綬把對婦人的喜愛也帶入了畫中,與以往傳統仕女畫相比,他一改傳統閨怨女性形象,讓畫中女性從被人看的角色轉化為具有自主性的角色,賦予她們自身的情思,平等地、充滿同情和讚美地表現她們的內心世界。
畫面描繪的是兩女僕調製梅子的情景。南方人愛吃梅子,但生梅因其性苦味澀,須經調製方可食用。調製方法倒也簡單:水煮沸後,加少許糖,將梅子放入水中煮片刻取出,即調製完畢。此時的梅子脫掉生澀,呈現甘甜可口之味。
該圖便是截取調梅過程中將生梅放入沸水中的這一場景,生活趣味十足。兩女僕小心翼翼, 神情專註;女主人則悠然自得,頤指氣使。陪襯之花卉、石桌及几案則用筆精細,色澤雅麗,極富裝飾性。所畫仕女為櫻桃小嘴,體態豐腴,面部頗類唐代的陶塑女傭,但卻被拉長,身段也很瘦弱,表現出晚明以來文人逐漸形成的以清瘦、苗條甚至有些病態的仕女審美觀。
鬥草的習俗,一般分為「武鬥」和「文斗」兩種。
所謂「武鬥」,是指雙方以具有韌性的草交叉成「十」字狀鬥力,以不斷者為勝,一般為男童喜玩。
「文斗」則是指對花草名,女孩採摘百草,以對仗說出另一種草名,以草多而對仗工整者勝出,一般為仕女所喜愛。此圖描寫的便是鬥草中的「文斗」。
該圖描寫的是端午時節五位仕女坐於松石之下鬥草的情景。其中一位仕女右手執花草,左手扶膝,另一人相對而坐,右手執扇,左手舉起,似在與對方對話。另三人或拎花草而等待,或拾掇花草而醞釀,或靜觀而有所思。
所寫仕女各具情態,神情各異。衣紋如鐵線遊絲,行雲流水,遒勁練達;人物造型各異,臉龐豐潤,神態祥和。作為陪襯的古松與山石工細精緻,奇崛古拙。
此畫描寫麻姑和侍女二人,均面相端莊美麗。麻姑一手執仙杖,杖端系有盛靈芝酒的寶葫蘆,另一手執玉盤。衣紋用線鉤勒粗簡方折,而衣上帶圖案的銀白色花紋卻描繪得極工細勻整,既素雅又華麗,顯示出人物的非凡身份和在祝壽的特定情境中對壽者(西王母)的尊敬和虔誠。麻姑身後的侍女雙手捧花瓶,瓶插雪白的梅花和紅艷的山茶花,與麻姑面向一致,目視前方,神情專註。
此作線條遒勁頓挫,一波三折,富有金石味與裝飾性。設色古雅富麗,承唐人法乳,艷而不俗,這種風格在後世影響深遠。彰顯了老蓮不朽的藝術生命與活力。至今依然光彩照人。
陳洪綬《授徒圖》,人物形象誇張,身體的線條圓轉,但並不講究比例,這反映了文人繪畫脫略形似的審美意識,雖不求形似,但誇張的形象卻更加傳神,絕無令人生厭的媚態。
畫中,一位學士據案而坐,石案為太湖石製成,案上置有書畫、茶壺、杯等物。學士手執如意,前視二位女弟子。二位弟子坐於圓凳,一位低頭凝視案上的畫(竹石圖),另一位正往瓶中插花。此圖表現的是學士向女弟子傳授技藝的情景,或許就是陳洪綬自己生活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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