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目擊者,這些照片就是我的證詞
「多年的戰地攝影師生涯里,我學到的最重要的一課是如何處理憤怒。把憤怒轉化為一種能清晰視野的能量,而不是遮蔽我的視線。」
從越南、盧安達、科索沃到美國的911事件,James Nachtwey目擊了近半個世紀來人類幾乎每一次的野蠻衝突。
在血腥與殘酷面前,他擁有一種近乎冷靜的憤怒,幾十年來致力於穿梭於世界各大戰場,以相機為武器,用影像的力量向世界傳達來自一個戰地記者的怒吼。
一場戰役結束以後,死去的塞爾維亞士兵被收集起來,用來交換波斯尼亞俘虜。
1992年,索馬利亞,裹屍布里的饑民。
1999年,科索沃,一個男人在屋子裡被活活燒死後,在地上留下的印記。
1992年,索馬利亞,飽受飢餓之苦,骨瘦如柴的兒童。
從伊拉克回美國的傷兵正在直升飛機上進行一次臨時手術。
1994年,盧安達,死亡集中營的倖存者。
1993年,蘇丹,饑荒中的人。
1996年,阿富汗,一個親屬正在為他被塔利班殺害的兄弟哀悼。
2000年,辛巴威,一個肺結核病房內,這裡面大多數的病人都患上了艾滋病。
1993年你,蘇丹,等待著喝水的難民。
成長於60年代的James Nachtwey深受越南戰爭和美國民權運動的影響,在政治家的演說與照片中的真相之間,他選擇了相信照片。
他認為照片不僅記錄歷史,而且改變歷史,也是這份近乎理想主義的使命,讓他在換了幾份職業後終於成為穿梭於戰場之上的戰地攝影師。
沒有安全帽,沒有防彈衣,James Nachtwey在流彈中與死亡共舞,勇氣來源於手裡的相機和心底尚未泯滅的人性。
1990年,羅馬尼亞,孤兒院里的孤兒。
1992年,索馬利亞,一個母親正抱著她餓死的兒子的遺體,將他送去集體埋葬。
1990年,羅馬尼亞,孤兒院里的孤兒。
1993年,波斯尼亞,一個受傷的士兵。
1996年,阿富汗,被地雷炸斷了雙腿的受害者們正在練慣用假肢走路。
1998年,印度尼西亞,一個乞丐正在一條受污染的河中給他的孩子洗澡。
1996年,車臣,格羅茲尼城中的廢墟。
1998年,印度尼西亞,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在街上睡覺。
在他毫不粉飾的影像中,無論是:
飽受饑荒骨瘦如柴的難民、孤兒院里哭嚎著的孩子、還是伊拉克戰場上重傷的士兵...
每一個元素都擁有絕對的視覺張力,衝擊著觀者的每一寸神經。
照片之外,James Nachtwey是一個冷靜且沉默的人。然而他的憤怒、挫折、悲哀和懷疑都已然傾注在照片里。
1993年,人們為死去的士兵哀悼,他們被埋葬在一個足球場上。
作為一位戰地攝影師,有人質疑他所拍攝的死亡與不幸被利用為其攝影美學中的素材。他如此回應:
「作為攝影師,最壞的莫過於我知道自己的一切名利都是由別人的痛苦所建立。這令我每天都在掙扎煎熬。」
「如果我的野心取代了同情心,那時我就等於出賣了靈魂。」
2001年,巴基斯坦,吸毒者。
在這些讓人幾近無法直視的照片中,James Nachtwey將人類血的教訓與自省的歷程娓娓道來,衝動又冷靜。
如果問一張照片能在多大程度上改變世界?用James Nachtwey的話回答:
「當照片變成集體意識的一部分,意識演化為良心,變化不僅變得可能,而且不可避免。」
他記錄著歷史,同時也改變著世界。
1993年,波斯尼亞,人們為一個在戰爭中死去的士兵哀悼。
2001年,巴基斯坦,一個戒毒所內。
1993年,印度,磚廠里工作的工人。
1984年,薩爾瓦多,一個村子裡的足球場上,直升飛機運走受傷的士兵。
1986年,阿富汗,聖戰者在對戰蘇聯軍隊前的禱告。
※2個熊孩子毒死上千斤龍蝦:一句「他還是個孩子「,害了多少人!
※我走過的最長的路,就是地理主觀題的套路!識別套路,不當「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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