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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上影節搞來了這部爆款

如果要為2019年最令人期待的日本電影列一個片單的話,那麼毋庸置疑,長久允的《我們都是木頭人》一定能夠名列其中。這位以《就這樣,我們把金魚放入了泳池》(2017)聞名聖丹斯的導演,這一次的長片新作,也可以說是口碑爆棚。

這部影片講述了四個少年的故事,他們因各種原因而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但卻像木頭人一般,始終無法流出眼淚。在機緣巧合之下,他們聚在一起,甚至還在成年人的「幫助」下組成了一個樂團,最終爆紅網路。但是,他們漸漸發現,成年人的世界並沒有這麼簡單……

只是讀一遍劇情介紹,我們便隱約能夠感受到導演那獨特的想像力。這部影片也在聖丹斯斬獲了世界電影單元的評審團特別獎。最近網上也有傳言,《我們都是木頭人》有可能會在國內上映。

可以說,這位拍攝廣告出身的長久允導演,已經通過在聖丹斯的兩部影片,確立了他那天馬行空的視聽風格,而這部影片更是採取了RPG遊戲的形式,看電影的過程就如同玩遊戲時破關升級的過程——這是因為,《我們都是木頭人》,是以一位遊戲迷少年的視點拍攝的。

這大概是這部影片最吸引人,也最為與眾不同的地方。今天這篇文章,要討論的就是《我們都是木頭人》中獨特的兒童視點。

那麼,什麼是兒童視點?顧名思義,就是以兒童的立場、用兒童的眼睛去觀照事物。在電影史上,採用兒童視點的影片並不鮮見。印度電影大師薩蒂亞吉特·雷伊的《大地之歌》,就利用了兒童阿普的眼睛來觀察世界。雷伊甚至通過精湛的運鏡,創造出視點的搖移,讓我們更為切身地體認阿普的感受。

就近來看,斬獲金馬獎的《八月》、2017年的柏林口碑之作《九三年之夏》、去年奧斯卡季的美國電影《佛羅里達樂園》,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兒童視點電影。

雖然這類影片採取的都是兒童視點,但站在鏡頭後的仍然是一位成年人。當我們在看《八月》,甚至是《大地之歌》的時候;當我們在看兒童視點鏡頭所拍攝的事物的時候,我們常常會有這樣一種感覺:這個兒童的目光是如此蒼老。

兒童常常被作為影片中的一個風格元素,作為天真無邪的象徵,與混亂複雜的世界相對立,於是兒童視點便成為了鏡頭的自我凈化。即使是在最輕鬆愉快的兒童視點影片中,我們仍常常會覺得,自己在觀看一位成人的童年回憶。

於是,作為城市青年影迷,我們常常需要花一些時間,去體認這些影片中承載的歷史記憶。然而,我們這代影迷長大了——其中之一便是這位名為長久允的導演。我們無需思考,便可以很容易地理解隱藏在《我們都是木頭人》中的奧秘。

其實,無論是《我們都是木頭人》,還是導演的前作《就這樣,我們把金魚放進了泳池》(後簡稱為《金魚》),關注的焦點都是生活在當代城市社會的青少年。

在《金魚》中,有一句十分戳人的台詞——片中的少女指出,她們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商店、家還有笑笑居酒屋中度過」。對於居住在城市裡的年輕人來說,所謂青春年華,只是被圍困在極為有限的公共空間中的東西。平日是學校與家,周末最多是商場、KTV、電影院。

我們不曾像《八月》中的張小雷那樣,有著那麼豐富的生活空間,甚至還目睹了歷史變遷的景象。我們被課程表所規劃的童年與青春生活,我們循環往複的生活節奏,決定著我們與前代人所不同的時間觀念與空間觀念。

而遊戲的世界,有時便成了我們脫離乏味日常的某種出口——於是,我們像《我們都是木頭人》中的主角一樣,用源於掌機遊戲的想像力,來審視我們周圍的一切。畢竟,有太多的孩子,曾經聆聽著MP3中的音樂,走在街上,幻想著自己成為遊戲中的主角。

於是,我們便可以理解影片中那誇張的視聽風格,那斑斕明艷的影像——雖然有時候顯得有些混亂,但確實有其動人之處。這部影片讓觀眾們意識到,兒童視點並不僅僅只是怯生生地注視著被攝客體,或是假裝天真無邪的長鏡頭——兒童視點也可以是基於掌機遊戲的腦內風暴。

採用遊戲結構的影片並不鮮見,著名的德國影片《羅拉快跑》便是借鑒了遊戲中可以不斷復活、破除障礙、朝向目標不斷發起衝擊的特點;而《我們都是木頭人》採用的是掌機遊戲完整的關卡式結構,包含序幕與尾聲。

影片對「序幕」這一元素的嘲弄也非常有趣。當男孩在序幕過後向觀眾們道歉,說這次序幕過長的時候,青年觀眾們很容易就能回想到,自己打遊戲時拚命想要跳過的那些冗長的序言。

除此之外,令人懷念的遊戲元素在片中屢見不鮮。導演不僅通過復古的字幕卡來區隔不同的關卡,還利用不偏不倚的正拍與俯拍機位,來模擬掌機遊戲的視點。影片還採用了常用於電子遊戲的晶元音樂(Chiptune)——《超級瑪麗》中那段熟悉的旋律,就是晶元音樂最著名的範例。

在長久允的訪談中,他還提到了自己對色彩的大膽運用——畢竟現實世界是如此蒼白,需要遊戲中鮮艷的色塊加以調劑。事實上,這些色彩與遊戲式的人設是相互結合的,不同的顏色在遊戲中常常具有鮮明的指涉意義。

正是這許許多多的元素,為《我們都是木頭人》賦予了某種遊戲的質感——這部影片所呈現的,是一位痴迷於遊戲的兒童眼中的世界。這與其說是某種視點,不如說是一面濾鏡,將整個世界改造成他想像中的樣子。

這部影片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段落,就是那個男孩偷偷溜回到家中,想要尋回他遺失的物品。而他父親的情人在家裡打著電話,偶爾回頭向客廳里張望——她就像是遊戲中的反派,而我們的主角需要找到地圖中被標識出來的道具,萬一被她看到,這次闖關便失敗了。

隨著玩遊戲長大的一代人開始在電影業站穩腳跟,遊戲對電影的影響只會越來越明顯。我們很難去切身體認過去那些影像中承載的歷史文化意義,相對地,我們的前輩們也無法想像,電子遊戲是如此深刻地內在於今日的青少年文化之中。

而《我們不是木頭人》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這部影片中的兒童,投出的不再是蒼老的目光,而是色彩斑斕的、像素化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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