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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勸繼母跟父親離婚,繼母卷錢走人,卻把15歲痴傻兒子扔下(下)

故事:她勸繼母跟父親離婚,繼母卷錢走人,卻把15歲痴傻兒子扔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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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勸繼母跟父親離婚,隔天繼母卷錢走人,卻把15歲痴傻兒子扔下了(上)

秦桑打開門,杜琅風塵僕僕,一身的雪花。

他把羽絨帽子放下,跺了跺腳,走進屋子:「我爸讓我送一些禮金來。」

白色的信封裝得鼓鼓的,秦桑說了聲謝謝就收下了。

「小寶呢?」杜琅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拜了拜秦書海的靈位就坐在了沙發上。

「睡了。」秦桑壓低聲音回答。

「怎麼一直沒見到小寶媽媽?」杜琅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但不敢確定。

「跑了。」秦桑一臉平靜,「把小寶丟給我了。」

杜琅揚著眉,難以置信:「現在你爸也去世了,你還在讀書,她把小寶丟給你?小寶的腦子不正常,她腦子也有毛病嗎?」

「這是她蓄謀已久的事了。」秦桑細細琢磨著昨晚的對話,像上了一個大當。

「要不把小寶送去福利院?」

「不行,他非哭死不可。」秦桑立刻否決了這個提議。

「那怎麼辦?你不可能一輩子帶著小寶的,你去讀大學了小寶怎麼辦?」杜琅的焦灼真心實意。

「能怎麼辦,走一步是一步好了。」秦桑望著窗外,曲著腿縮在單人沙發上,喃喃道。

「你真奇怪……你好像什麼都不怕一樣……別人的爸爸死了一定會哭得呼天搶地,你怎麼這麼平靜……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怕一樣……」這才是杜琅最擔心的,他不知道秦桑心中壓了多少事,只是這樣一個老成的人突然讓他很心疼。

「如果哭能夠解決問題,我也願意哭一哭。」秦桑雙手環著膝蓋,輕輕道,「哭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已經糟糕成這樣了,誰也沒有辦法不是嗎?你知道俄羅斯吧,它是世界上凍死人口最多的國家,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俄羅斯男人愛喝酒,冰天雪地的世界太容易凍死酒鬼了。我就知道我爸一定會出事的,他無論心情好壞都喝酒,白天喝夜裡喝,誰也勸不住,喝多了就回來發瘋……小寶媽走,我也不是太意外。守著這樣一個男人,結髮老婆都走了,更何況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我媽當年就是受不了我爸家暴偷偷走的,簽了一份離婚協議書放桌上就走了。沒有誰會受得了他,我以為只要報個遠地方的大學就可以離開他,卻不料是他先走。」

「你真的什麼都不怕嗎?」杜琅望著她,像隔著遙遠的銀河,他突然覺得也許他一輩子也無法靠近秦桑,他們實在太不同了。

「有人活到老還是一臉天真,有人生下來像活了一萬年。生在這樣的家庭,想不膽大都難。」

秦桑細細想了想,自己不怕蟑螂,不怕老鼠,不怕黑夜,不怕孤獨……當你經常看到這些東西時,自然就不會怕了。她知道自己這顆堅硬又冰冷的心臟是怎樣煉成的,從母親偷偷離開時,她就一夜長大了。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可以全心依靠的,連親生母親都可以拋下她走掉,她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以前後山有很多杜鵑花,一到春天開得漫山遍野,特別好看。可是後來,他們發現了山中有煤礦,鑿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這下好了,花兒也沒了。我常常想,花都沒了,這座城還有什麼意思呢?我只想快點長大,快點離開這裡……我討厭鼻腔中全是煤炭的殘渣,地上全是黑乎乎的煤渣,哪兒哪兒都是煤……真討厭。」

杜琅沉默地望著秦桑,她像個特立獨行的智者,與周圍所有的人都不同。

秦桑的頭髮一直短短的,留兩隻小巧的耳朵在外面聽著風聲雨聲。單眼皮,小巧的鼻樑和嘴唇,單薄得像個紙片人,可小小的身軀里卻隱藏著巨大的能量,這種能量讓杜琅無所適從。

杜琅用了漫長的光陰才明白,秦桑就是一個風箏,註定要飛得又高又遠,誰也不能握緊她的線,她寧願斬斷自己,也不會讓誰掌控她。

杜琅還帶著青春期男孩的浮躁,焦灼,輕浮時,秦桑已經活成了塵世中的兵馬俑,千錘百鍊。

她對人生冷冷的嘲諷和大無畏,是杜琅花了好些年時間才能追上的……那些離散後,又再度重逢前的歲月。

十七歲的杜琅,靜靜走到秦桑前,沖她張開懷抱。

秦桑在短暫的猶豫後,緩緩站了起來,輕輕地,像是怕驚動了誰一樣,縮進了他並不寬闊的胸膛。

秦桑的額頭抵著他的胸口,濕潤的眼淚終於像潮水一樣涌了出來。

她環著他的腰,像環著整個宇宙,而他的心臟就是銀河中最最閃亮的那一顆。

——我想守護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5

A城的春天姍姍來遲,杜琅的父親死於一場礦難,煤礦塌方把他活活埋在了黝黑的地底,所有的生意被顧老三接手。

杜琅意志消沉了許久,原本貪玩好耍的性格倒是收斂了許多,過去圍繞在他身邊的狐朋狗友也逐漸散去,他像一頭陰沉的小狼目光日益黯淡。

杜琅依舊每天放學都在校門口等秦桑,沉默不語地把她送回家,又沉默不語地離開。

小寶歡天喜地開了門,拖著杜琅的衣袖十分親熱,含糊不清地叫著:「哥哥……哥哥……」

小寶喜歡杜琅,只因為他被街上小孩欺負時,杜琅呵斥了那幾個不懂事的孩子,從此小寶見著杜琅比誰都親。

「進來吧。」秦桑看小寶依依不捨的模樣,有些心酸。

杜琅點點頭,任小寶拖著,無精打采地陷在了沙發里。

「小寶,你先進屋玩,我和哥哥說會兒話。」秦桑把小寶支開,小寶聽話地走進了卧室。

杜琅望著秦桑,眼中的血絲清晰可見。

「晚上沒睡好?」

杜琅雙手捂著臉,疲憊地摩挲著:「我一閉上眼,就會看到我爸……我難以想像我爸在黑漆漆的地底……」

「逝者已逝,生者還是要堅強地活下去。」秦桑輕輕道,「如果你再意志消沉,你媽媽怎麼辦?你爸能在九泉下安心?」

杜琅從指縫中冷笑著抬起頭來:「秦桑,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你媽走了,你爸死了,你是眉頭都不會皺的人。我做不到。」

秦桑的手在半空中頓住了,最後緩緩落在了自己膝上,眼中的溫柔,盡數褪去。

玻璃窗上,兩個單薄的影子輕飄飄的,像沒有靈魂似地對坐了許久。

「我媽病了。」杜琅嘆氣,「她看起來什麼都不懂,其實心裡明鏡似的。我聽到她和我舅舅在病房裡吵架,她質問我爸的死是不是我舅舅乾的。我舅舅賭咒發誓說不是他。」

秦桑看著杜琅的臉,散發著仇恨的光,她知道,也許有一天,那仇恨之光會把杜琅徹底吞噬。

「那你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我家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杜琅陰沉道。

「你還出國嗎?」

「出國?」杜琅嗤笑,「顧老三每天一副生意虧本要死要活的樣子,在他手裡討錢跟要了他的老命一樣。」說著說著,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我媽倒是希望我出去,她手裡還有一些錢,她希望我出去好好讀書,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你媽媽是對的。」秦桑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順勢坐在他身邊,輕輕握著他冰涼的手,「當我們無能為力的時候,可以暫時避一避。現在你舅舅防你跟防什麼似的,你媽媽就是擔心你有危險才讓你離開。」

杜琅疲憊地靠在秦桑肩頭:「我不能丟下我媽不管,我也不想離開你。」

秦桑捧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如果你去做一些愚蠢又危險的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我不會的。」杜琅挪了挪身體,把頭枕在秦桑的腿上,低低道:「有點累,我先歇會兒。」

杜琅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可是緊蹙的眉頭在他睡著後也沒有舒展開,他的手與秦桑十指相扣,似乎在締結一個嚴肅的誓約。

這樣的姿勢讓秦桑無法動彈,只好輕輕搖了搖他:「要不,去房間睡?」

杜琅呢喃間,把她的手握得更緊,迷迷糊糊道:「不要離開我……」

秦桑心中一酸,太明白杜琅此時心中的愁苦,一個原本活得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大男孩一夜之間失去了父親,美好的人生瞬間被打破,他與秦桑不同,他一直是活在燦爛陽光下的人,這樣人,更害怕黑暗,更無力承擔痛苦。

昏暗的房間中,秦桑默默坐著一動不動,杜琅躺在她的腿上睡得像個無辜的孩子。

小寶偷偷溜出來,靠著秦桑的肩膀,閉上了眼睛。在他心中,此時此刻就是最圓滿的世界。他最喜歡的哥哥在,他最愛的姐姐也在。

不知睡了多久,杜琅從夢中驚醒,滿頭的冷汗,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還躺在秦桑的腿上,他輕手輕腳坐起來,發現秦桑和小寶頭碰頭坐著睡著了。

小寶在夢中抿著嘴,兔子一樣動來動去,秦桑的臉……前所未有的柔軟,只有睡著時候的她才能卸去所有堅強的盔甲,展現自己真實的模樣。

杜琅愛憐地撫摸著秦桑的頭髮,在她額頭輕輕吻了吻。

秦桑嗖地睜開眼睛,看到是他後,眼中的戒備才褪去,輕輕揚起了嘴角。

杜琅蹲在地上,握著她與小寶的手,小聲道:「我會照顧你和小寶一輩子。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做到的。」

秦桑點點頭。

「拉鉤!」杜琅露出燦爛的笑容,伸出右手小指頭。

秦桑也伸出了小指頭,兩根指頭緩緩勾在一起,重重搖了搖。

「我先回去了,你回房間好好睡會兒。」杜琅站起來,抱起熟睡的小寶放在了床上。

「路上注意安全。」秦桑站在門口送他。

杜琅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秦桑正要關門,被一隻大手抵住,杜琅猛地從門縫中探進一個腦袋。

「秦桑……」

「嗯?」

「我愛你。」

門在杜琅的笑容中,緩緩關閉。

6

秦桑發獃的時候總會站在窗邊看後山,過去她的房間望出去,是漫山遍野的杜鵑花,紅的,白的,粉的,像波浪涌動,又像烈焰洶湧,開得瘋狂又野蠻。

一夜之間,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花兒沒有了,父親沒有了,母親沒有了,連繼母也走了,還有小寶……

很多年後,秦桑想起來,那種痛苦依舊曆歷在目。

「秦桑——快!你弟出事了!!」

是誰突然在街頭拉住她,傳達了這個可怕的消息?買菜的張嫂還是掃大街的李媽?秦桑已經記不住了。

「在哪?出什麼事了?!」秦桑的聲音都變了。

「你弟和人打架了!在前面巷子裡頭呢!」

秦桑丟下手裡的菜,拔腿就往巷子跑,幾個四散逃竄的小混混與她擦肩而過,秦桑無暇顧及他們,直接衝進了箱子里。

這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如果時光倒流,她一定會抓住其中一個,不然也不會讓兇手逃之夭夭。

迎面而來的是一臉緊張的杜琅,他背著面色蒼白的小寶,看到她,愣了一下,大聲吼道:「快叫車——」

秦桑咬著牙,大吼:「計程車!」她衝到街上,直接攔下了一輛,「市醫院急症室!」

杜琅灰頭土臉,身上還有幾個鞋印兒,胳膊上幾道不淺的傷口,他小心地扶著小寶的頭,不讓他顛簸疼痛。

秦桑這才看到小寶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額頭一直在流血,胸口上纏著杜琅的外套,但是鮮血已經把外套浸濕了。

「司機……麻煩開快一點……」秦桑緊緊握著小寶的手,放低聲音,溫柔道,「小寶乖,不疼,小寶一定要睜開眼睛……一會兒從醫院回來,姐姐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小寶的呼吸綿長得快要消失了,依舊努力睜開眼睛,沖著姐姐咧嘴一笑,點了點頭。

這一笑,秦桑的眼淚立刻滾了出來,小寶的嘴裡全是血。

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秦桑孤魂野鬼一樣在走廊踱步,她根本無法靜下來,她必須做點什麼才不會去胡思亂想。她一根根地啃著自己的手指頭,指甲全部被咬禿了,血絲從指縫中溢了出來。

「秦桑……」

一直垂著頭的杜琅,終於鼓足勇氣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涼得像一塊冰。

秦桑散亂的魂魄終於回到了肉身,她努力聚焦眼神在杜琅的臉上,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到底怎麼回事兒?」

杜琅的頭再次低了下去,他把秦桑拉到椅子上坐下:「是我。」

秦桑用力撫開他的手,冷冷道:「看著我說。」

杜琅艱難地咽了咽唾沫,雙手不安地握在膝上:「我今天去法院辦理我爸遺產的事兒,突然就遇上了幾個混混,帶了刀沖著我就動手。小寶在巷子里玩,看到我被拖了進去……我怎麼罵他,他都不走……小寶替我擋了兩刀……」

秦桑的銀牙,咬得咯咯響。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小寶。」杜琅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他無法解釋小寶的奮不顧身,他勸也好,罵也好,小寶就是不離開。他甚至對那幾個打手說不關小寶的事,他腦子有毛病……可小寶還是撲在他身上護著他……

小寶一直喊的是:「不要……打我……哥哥……」

「我就知道我舅一定會對我動手的——」

秦桑猛地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聽這些!我不想聽你們家的破事!這與小寶半點關係都沒有!憑什麼躺在急救室里的是他?!」

杜琅受傷地看著秦桑。

秦桑別開臉,眼中的淚水洶湧滾下。

「對不起……」

秦桑看著眼淚朦朧中幾乎扭曲變形的杜琅,一字一頓道:「以後請你離小寶遠一點。」

杜琅一愣,緩緩點了點頭,收攏胳膊把自己緊緊圈住,這一刻,他覺得特別冷。

杜琅最後一次見秦桑,是在醫院的太平間。

小寶搶救三個小時後死亡,致命的那一刀直接刺入了心臟。小寶身上的血跡已經被秦桑清理乾淨了,她給小寶換上了一套嶄新的衣裳,握著他冰涼的手不斷地揉搓著,試圖把他僵硬的身體重新暖和起來。

杜琅屏住呼吸輕輕走過去,抬起的手還未落到秦桑的肩頭,她已經輕輕躲開了,斜過來的眼神冷得像一把刀。

杜琅的手握成拳頭狀,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

「杜琅,憑什麼是小寶?憑什麼!?!」

杜琅低著頭,滿眼血絲,他無法解釋自己心中的悔恨和內疚,他甚至無力反駁小寶的無辜死亡的確是因為自己。

「對不起……」乾裂的嘴唇只能吐出這三個無力的字眼。

冷颼颼的太平間,只有牆頭的換氣扇在嗚嗚旋轉,光在扇葉中流轉,蕩漾,然後把死去的靈魂一股腦席捲走。

「對不起就把小寶還給我!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小寶也死了!你讓我怎麼活?!」她揮著拳頭拚命打在杜琅身上,他一動不動,任她發泄。

「小寶膽子那麼小,他最怕挨打了,可是每次我爸動手,他都要護著我。家裡有好吃的,他一定會偷偷給我留著。那個家中,只有我們倆相依為命你知道嗎?小寶沒了我,他吃飯都不能好好吃!你讓他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秦桑嚎啕大哭。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了他的臉上,杜琅別開臉,滾燙的淚水從眼中跌落。

「你把小寶還給我——」失控的秦桑揪著杜琅的衣領,拚命搖晃,「我只要小寶!!!」

熱辣的巴掌,僵硬的拳頭,都沒有秦桑的話讓他疼。他以為小寶在秦桑眼中不過是個擺脫不掉的負擔,卻不料小寶在她心中佔據了如此重要的地位。秦桑爸死了,她眼淚都沒有落一顆,小寶死了,秦桑的脆弱終於悉數暴露。她哪裡有多堅強,只是過去的刀劍都未傷到她的軟肋……小寶,就是秦桑的軟肋。

秦桑打累了,順著杜琅的身體無力跌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光從她彎曲顫抖的身體上滾過,目送著杜琅離去的背影。

「如果可以,我也寧願死的人是我。」

這是十七歲的杜琅離開時,對秦桑說的最後一句話。

小寶葬在河中一個小島上,那是秦書海釣魚和埋葬的地方,一間遮雨的小茅屋,一座孤墳,如今是兩座了。

秦書海的船還拴在木樁上,船頭掛了一盞銹跡斑斑的燈。

島上野草離離,夾雜了幾叢白色的杜鵑。秦書海偶爾在島上過夜,所以在茅屋前種了一些蔬菜,如今無人打理,那些菜早已被野草掩埋。

秦桑在小島靜坐了一夜,一大一小兩座墳墓陪伴著她,秦桑知道,如果自己有一天死了,也會葬在這裡。

杜琅再未找過秦桑,兩人偶爾在學校遇見,也是目光冷淡,形同陌路。

杜琅母親與顧老三大鬧了一場,狠狠扇了顧老三兩耳光,兩姐弟算是正式撕破臉了。杜琅走了法律程序,正式繼承了父親的房產,煤礦,他沒有同顧老三商量,關了賭坊。他沒有與舅舅計較他吞噬了多少錢,暗中使了多少絆子,他也沒有本事去計較。

顧老三轉頭就在城東新開了一家新賭坊,只是半個月後就被人舉報讓警察端了窩。杜琅完全不明白煤礦的操作,開礦,運輸,價格,過去都是顧老三說了算,甚至拿著一堆爛帳說生意折本了。正當杜琅一籌莫展時,有人願意出價收購杜家的煤礦。杜琅與母親商量後,把煤礦賣了,除了全國各地固定的房產,其他能處理的都處理掉換成了現金。

杜琅高中畢業後,選擇了美國的一所大學,母親跟著去了國外。

這一年,顧老三被礦工家屬打瘸了一條腿。夏季暴雨,礦上頻發事故被暗訪的記者曝光,鬧得驚天動地。沒有取之不盡的財富,沒有挖不完的黑金子,幾乎快被掏空的A城恢復了平靜,只是光禿禿的後山,再也沒有杜鵑花了。(作品名:《水星記》,作者:咖啡杯里的茶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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