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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青:讀小說《草原不竭,天無邊》手記

卿青,《南方讀書報》《三湘畫報》簽約作者,作品散見於《南方文藝》和香港《文匯報》,近年來創作散文、書評、影評等二百餘篇

我堅信,一篇優秀的小說是有溫度的,甚至可以說是教化人心的。讀完王若涵同學的小說《天邊》,我們可以肯定的說,這篇小說在字裡行間釋放著一種張力,也播撒著一份溫情。

小說的故事很簡單,卻很唯美。王若涵用詩歌一樣的語言為我們講述了一個關於草原、騎手、少女、友誼和成功的夢。這是一個少女的夢、一個柔軟而晶瑩的夢,剔透玲瓏到一碰就碎。在成人的世界中,也許這樣的夢很淺白、很單純,但是我們卻不能拒絕她的美麗與華彩。

故事以主人翁草原少女田杏為主線,深情的講述了一個少女求學、成長和創業的故事,從不同的角度描寫了田水生、桃花、玉菲、陶冰艷等幾十個角色,可以看得出來,幾十人人物的設計是花了一番心思的,當然這裡面也有王若涵對成長的思考。

我一直深信「文章本天成」這句話,好的文章從來都不是寫出來的,這樣的文字隱藏在風中、在雨中、在草葉上的露珠中,在芸芸眾生的喜怒哀之中,在我們每個人的一顰一笑中。但是王若涵就有這個手藝,能把這些晶瑩瑣碎的顆粒尋找出來、組合起來,並搭建起一個唯美的心靈花園。可以說,小說《天邊》不是現實的寫照,是把一個文學少女綺麗的夢搬到紙上。所以在我看來,這篇小說是可讀、可信甚至是可親的。

拋開這篇小說的故事情節不談,我們單純從每一個人物的設計來說,一篇小說是需要用心經營。還好,王若涵讓每一個角色在最合適的時機出現,並為他們賦予了不同的生命體征,讓每一個人物都是一個完整的世界,讓每一個角色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田杏的聰慧善良、玉菲坎坷多舛、柳芳的賢淑恬靜、沁爾祁的直率純真、田水生的樸實本分,這些充滿個性的人物在王若涵的筆下一一復活,甚至連「追風」、「火焰」都賦予了一種人的品格。讀罷小說,我們不得不佩服與驚嘆王若涵的心思之巧與用力之深。這是一個孩子眼中的世界,一個孩子對社會的思考。

當然優秀的小說還在情節的設計上應該是精巧的,結構的安排是應該合理的,小說中最重要的一條主線是田杏的成長經歷。在小說中,王若涵用幾乎透明的筆觸寫到了沁爾祁養蠶這樣一個細節,我想聰明的王若涵一定是想把田杏比喻成一隻不斷蛻變與成長的蠶。

按照這個思路往下說,體校考試試一次蛻變、大拐山遇險是一次蛻變、「火焰」的丟失又是一次蛻變,在一次次蛻變中,田杏終於化繭成蝶,展翅飛翔,這樣的布局設計讓人不禁拍案叫絕。

另外小說中還有一個可圈可點之處在於王若涵很注重「草蛇灰線」的寫法,讀過《紅樓夢》的人對這種寫法都不陌生,在第五會賈寶玉夢遊太虛幻境一節,出現「金陵十二釵」以及關於其命運的判詞,並通過多個細節若隱若現的揭示了人物的命運。王若涵在草原救助遇難的一家三口這一細節中已經含蓄的為結局處田杏命運轉折做好了鋪墊。通過二姐的一封家書,已經為後文父親田水生的種種怪異表現作出合理的解釋,這種寫法伏脈千里、前後呼應、渾然天成,可以說這是一部運用高難度技巧精心構架的華麗篇章。

當然小說技巧永遠都不是最重要的,優秀的小說能在人們內心深處留下迴音,能夠通過語言感染人、打動人。天邊的語言之優美是不用贅述的,這樣的語言只能出自一位少女之口,因為作者的心靈是純潔的,於是他便能為把語言處理的乾淨而富於詩性。

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沈從文先生在西南聯大給學生開設寫作課,當時便引起了一片議論。作家是不是學校可以教出來?這樣的問題直到今天文化界還在爭論,或許文學寫作課堂能講述的僅僅是技巧,而巴金先生說,寫作最大的技巧是不用任何技巧的。我相信這句話,我想寫文章的最好境界是把一個故事寫的有滋有味,就如發生在我們身邊,故事中的人物就如我們的鄰居一般真實可親,這樣的寫作才是最高境界的寫作。

當然,王若涵沒有達到這個境界,但是卻已經有了向這種境界接近的端倪。

讀完這本小說時,正好有大學同學來訪,我們不約而同了聊到了各自最美好的幸福時光。每個人的幸福是不一樣的,但我們卻驚人的一致,共同認為,自己最幸福、最值得留戀的是自己的少女時光。

是啊,少女時光,是一段富有詩性的時光,是段在月光下、梧桐影中讀北島、三毛、瓊瑤的時光,是一個在雲端看風景的時光,但這樣的時光是短暫。

我已經很多年不再讀小說,尤其是近幾年的新作,但是小說《天邊》,卻讓我放不下,她似乎又把我拉回來那段美好的少女時光,那個作詩、做夢的時光,一部小說能給與已經足夠了,再多,那便是奢求。

2018年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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