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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蔡文姬被匈奴擄走,曹操統一北方後把她贖回,出於什麼目的?

蔡琰,字文姬,又字昭姬,她是相當於古代四大美女一類的女子。雖然生卒年都沒有記載下來,但卻留下了許多傳奇故事。可以確定的是:他是東漢陳留郡圉縣(今河南開封杞縣)人,東漢大文學家蔡邕的女兒。

據傳,她博學多才而又精通音律,幼年時就很聰明,尤其擅長音律。據說蔡琰九歲時,父親蔡邕夜間彈琴,突然斷了一根弦,蔡琰說:「是第二根弦斷了。」蔡邕說:「你這不過是偶然說中罷了。」於是故意弄斷一根問她,蔡琰說是第四根。於是,她能辨琴的故事在三字經中也有記載:「蔡文姬,能辨琴。謝道韞,能詠吟。」

蔡文姬長大後嫁給河東衛仲道,衛仲道早亡,二人又沒有子嗣,於是蔡琰回到自己家裡居住。興平二年(195年),中原先後有董卓、李傕等作亂關中,匈奴趁機劫掠,蔡琰被匈奴左賢王擄走。蔡琰在北方生活了有十二年之久,並生下兩個孩子。

曹操統一北方以後,於建安十一年(207年),用金璧從匈奴那裡將蔡琰贖回來。什麼是金璧,應該是黃金和美玉。也就是說曹操用很多黃金和美玉去把蔡文姬贖回來,可以看出是費了非常大的價錢的。從歷史上看,這時期的匈奴——當時的南匈奴,已經是漢的附庸,曹操恩威並施,派使者帶重金去贖,主要是不想破壞與南匈奴的聯盟。關於蔡文姬的故事史書只有這樣的記載:

《後漢書·董祀妻傳》:博學有才辯,又妙於音律。適河東衛仲道,夫亡無子,歸寧於家。興平中,天下喪亂,文姬為胡騎所獲,沒於南匈奴左賢王,在胡中十二年,生二子。曹操素與邕善,痛其無嗣,乃遣使者以金璧贖之,而重嫁於(董)祀。------後感傷亂離,追懷悲憤,作詩二章。

「文姬歸漢」是以曹操贖回蔡琰為故事背景改編的藝術故事,京劇以及其他戲曲都有文姬歸漢的曲目,郭沫若也寫過歷史劇《蔡文姬》,歷朝歷代畫家也有「文姬歸漢圖」相關的繪畫作品。

蔡文姬回來以後嫁給了董祀,他是曹操手下的屯田都尉。之後董祀犯了死罪,蔡琰去找曹操給董祀求情。史載「蓬首徒行,叩頭請罪,音辭清辯,旨甚酸哀,眾皆為改容。」曹操最後同意為董祀赦免。

曹操不僅花重金把她贖回,而且在她求情之下還豁免了她丈夫的死罪,曹操對蔡文姬這麼好,是什麼原因?

有人說英雄愛美人,曹操暗戀蔡文姬,甚至有人說曹操於蔡文姬青梅竹馬。曹操跟蔡文姬的父親蔡邕曾是同事,二人在朝廷都擔任過品秩六百石的議郎一職,曹操很早見過蔡文姬也是有可能的,但曹操出生於155年,蔡文姬出生於哪年史書沒有記載,根據她的婚姻狀況以及主要經歷推測,她大約出生在177年前後,相差20幾歲,曹操與蔡邕同事之時,蔡文姬還是個小屁孩呢。

因此,曹操對蔡文姬這麼好,要說是念舊情,應該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故人之情,因為對老朋友蔡邕的情誼,曹操想把他的後人接回故鄉來。兩個人是同事,關係挺好算是摯友,老朋友過世了,只留下一個女兒卻被匈奴搶走了,在世的朋友算是「世伯」,世伯現在權傾天下,搭救侄女於情於理,於道德名聲都是應該的。

還有人說曹操把蔡文姬贖回,是為了她繼承父親未了的事業——修史,關於蔡文姬的軼事典故里,有一個默寫古籍的故事,說能背400多篇文章,說明當年蔡文姬在父親左右,對蔡邕的創作很熟悉,其中也包括修史方面的工作。看到一篇文章這樣說:「父親不在了,但蔡文姬還在,讓她靠著記憶續寫《東觀漢紀》才是曹操接她回來的主要原因。」

《後漢書》所說的「後感傷亂離,追懷悲憤,作詩二章」就是流傳廣泛的蔡文姬《悲憤詩》二首。其一是五言古詩,全詩一百零八句,計五百四十字。詩開頭四十句敘遭禍被虜的原由和被虜入關途中的苦楚。次四十句敘在南匈奴的生活和聽到被贖消息悲喜交集以及和「鬍子」分別時的慘痛。最後二十八句敘歸途和到家後所見所感。其二是騷體,凡三十八句。宋代大文豪蘇軾還懷疑是後人假蔡文姬而作。據一般考證認為,文姬僅留有一首五言《悲憤詩》傳世。

【其一】

漢季失權柄,董卓亂天常。志欲圖篡弒,先害諸賢良。逼迫遷舊邦,擁主以自強。海內興義師,欲共討不祥。卓眾來東下,金甲耀日光。平土人脆弱,來兵皆胡羌。獵野圍城邑,所向悉破亡。斬截無孑遺,屍骸相撐拒。馬邊懸男頭,馬後載婦女。長驅西入關,迥路險且阻。還顧邈冥冥,肝脾為爛腐。所略有萬計,不得令屯聚。或有骨肉俱,欲言不敢語。失意機微間,輒言斃降虜。要當以亭刃,我曹不活汝。

豈復惜性命,不堪其詈罵。或便加棰杖,毒痛參並下。旦則號泣行,夜則悲吟坐。欲死不能得,欲生無一可。彼蒼者何辜,乃遭此厄禍。邊荒與華異,人俗少義理。處所多霜雪,胡風春夏起。翩翩吹我衣,肅肅入我耳。感時念父母,哀嘆無窮已。有客從外來,聞之常歡喜。迎問其消息,輒復非鄉里。邂逅徼時願,骨肉來迎己。己得自解免,當復棄兒子。天屬綴人心,念別無會期。存亡永乖隔,不忍與之辭。

兒前抱我頸,問母欲何之。人言母當去,豈復有還時。阿母常仁惻,今何更不慈。我尚未成人,奈何不顧思。見此崩五內,恍惚生狂痴。號泣手撫摩,當發復回疑。兼有同時輩,相送告離別。慕我獨得歸,哀叫聲摧裂。馬為立踟躕,車為不轉轍。觀者皆噓唏,行路亦嗚咽。去去割情戀,遄征日遐邁。悠悠三千里,何時復交會。念我出腹子,匈臆為摧敗。既至家人盡,又復無中外。城廓為山林,庭宇生荊艾。

白骨不知誰,縱橫莫覆蓋。出門無人聲,豺狼號且吠。煢煢對孤景,怛吒糜肝肺。登高遠眺望,魂神忽飛逝。奄若壽命盡,旁人相寬大。為復強視息,雖生何聊賴。託命於新人,竭心自勖勵。流離成鄙賤,常恐復捐廢。人生幾何時,懷憂終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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