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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荷蘭少女絕食而死,全世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17歲荷蘭少女絕食而死,全世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過去一周,一個新聞熱點刷遍全球。華盛頓郵報、紐約郵報、英國衛報等紛紛在顯要位置報道,「荷蘭17歲被性侵女孩安樂死」

但就在一天之內,熱搜未涼,這些重量級媒體已經再次發聲,糾正了故事的細節。這個荷蘭女孩Noa Pothoven並沒有接受安樂死,而是在親友和醫務人員的圍繞下,絕食而死。

17歲荷蘭少女絕食而死,全世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她提前10天在社交媒體上宣布了自己的尋死計劃,開始斷食斷水。最後的階段,醫務人員不搶救,只是儘力減輕她的痛苦,直至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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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安樂死不同,從頭到尾她沒有接受致命的藥物注射,沒有經過時間準確到分秒的死亡過程。

但她還是死了,年僅17歲。

是不是真正法律意義上的安樂死已經不那麼重要,讓人無法釋懷的是,一個文明社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花季少女殺死自己,既無力阻擋,更無法安慰。

人類已經上天入地,彷彿無所不能,偏偏在眼皮底下救不了一個小女孩。而這出悲劇,還發生在富庶開放的歐洲國家。

真讓人感到深深的無力。

這件事,不對的地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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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a Pothoven白膚金髮藍眼,看上去跟任何一個普通歐洲少女沒有什麼不同。直到6年前,她的人生開始支離破碎。

11歲,在一次派對中,她第一次被性侵。

12歲,她第二次被性侵。

14歲,更致命的打擊來了。兩個男人闖入她的家,強暴了她。

羞恥感控制了Noa,她對任何人都守口如瓶,只是受損的身心發出了強烈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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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厭食,不上學。

父母很迷惑,不知道為什麼向來活潑健康的女兒突然舉止反常。直到有一天,媽媽偶然在她的房間中發現了一封封給家人和朋友的告別信後,她才知道女兒想自殺。

Noa報了案,但是面對警察,她依然無法陳述過去噩夢般的經歷。「強暴」一詞對她來說沉重而猙獰。所以,我們永遠不會知道細節了,包括她的父母,從不了解具體發生了什麼。

有時,文字比語言容易。2018年,Noa出版了獲獎自傳《勝利或學習》。她想為自己和同齡的心理疾病患者發聲,請求社會給予年輕人們更多的關注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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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我都在恐懼及痛苦中生活。一直害怕,一直戒備。直到今天,我還覺得我的身體很骯髒。」

「我的房子被闖入;我的身體無法再復原。」

即使如此,她仍有希望,「我要活下去,你可以從這本書中了解到我怎麼做到的,至少我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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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a稱自己是「精神疾病鬥士」。6年來她儘力對抗創傷性應激障礙、嚴重抑鬱和厭食症,並沒有輕言放棄。

有一次,她的體重降到了非常危險的下限值,醫生不得不上藥,讓她暫時昏迷,然後通過靜脈注射給她補充養分續命。

Noa應該去治療中心,但是每個中心都人滿為患,病人得無休止地等待一個空位。

一旦進去了,她在隔絕的環境中穿著沒法撕破的袍子。這是防止患者自殺的規矩之一。

「我感覺像個罪犯,但我連一顆糖都沒偷過。」

「一直都是治標不治本,他們一次次談話,錄音。如果他們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就被轉到下一個治療中心,周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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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各種辦法都試過了,Noa毫無起色。

父母很絕望。他們甚至願意讓女兒嘗試「電擊療法」,雖然那聽上去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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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Noa瞞著父母找到了荷蘭的安樂死診所,提出了安樂死的要求。診所拒絕了,理由是她太年輕了。

她們說我的大腦必須進一步發育健全。21歲時候才能夠提出申請。」

Noa等不了那麼久。她度日如年,一次次嘗試自殺。

每一天都期待奇蹟出現的Noa父母,終於要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們的女兒去意已決。或者,她並不真地想死,她只想得到缺失了太久的平靜,不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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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醫療指引規定,如果病人反對,醫務人員不能夠「強行」提供治療和照顧,包括強行餵食。

17歲的Noa已經是法律上的成年人。可以說很不幸,她有自主權。

我們不能想像Noa父母的經歷了什麼。我們只知道,到了最後,他們決定尊重Noa的意願。

一周以前,醫院在她家裡安排了一張病床。她開始停止進食和喝水。

同一時間,人們在社交媒體上讀到了Noa的訣別信。

「對有些人來說可能有點出乎意料,但這是我長久以來的計劃,並非一時衝動。」

「我有話直說了。最多10天內,我會死去。經過多年的抗爭,我枯竭了。我已經停止了進食和喝水。經過大量的討論和評估,他們決定讓我去了,因為我的痛苦難以忍受。」

「我呼吸著,但我不再活著。」

「愛我,就讓我走。」

6月2日,Noa在家裡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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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在2002 年合法化了安樂死,審批過程極其嚴格。絕大多數被安樂死的人患有生理上的各種末期絕症。

一個嚴重心理病患者是否可以像一個末期生理病患者一樣,提出安樂死的要求?如果我們同意,心理病患者的痛苦,並不亞於生理病患者的痛苦,那麼答案是肯定的。

在2018年,一個名叫Aurelia Brouwers的29歲荷蘭女子在醫生的協助下,完成了合法安樂死。這位長期的嚴重心理病患者認為自己毫無治癒的指望,而醫生也同意了她的選擇。

我們不知道,如果Noa活到21歲,她會不會再次申請安樂死,而安樂死機構又會不會批准?然而這篇文章的重點不是討論安樂死的倫理問題。即使Noa的死跟安樂死完全沒有關係,看著一個女孩為了解脫痛苦而放棄生命,活著的成年人無法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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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沒有選擇?Noa真的沒有康復的希望?

她短暫一生的痛苦始於性侵,這讓我們想起另一個受害者,她就是台灣已故作家林奕含,暢銷書《房思琪的初戀樂園》的作者。

她2017年4月27日在家裡自縊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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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a和林奕含都是在年少時因性侵而罹患創傷性應激障礙和抑鬱症。嚴重的心理疾病摧毀了她們的一生。

她們一直都有自殺的念頭,並且曾在社交媒體上公諸於眾。林奕含在臉書上多次寫下想死的崩潰心緒。

「好想偷偷死掉。」

「其實我真正想做的事是,用刨刀把臉刮花,然後用水果刀把動脈割開,躺在浴缸里等死。」

「我想是否就是今天,這條馬路,我可以撲通跳下去。」

在兩個女孩的心中,性侵的傷害從未曾遠去。在自殺前,林奕含給大學好友發去信息,「我多希望,在我第一次被強姦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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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是有才華的年輕寫作者,然而寫作沒有救贖她們。

她們都儘力尋求了專業的心理治療,可是效果不盡如人意。

最讓人扼腕嘆息的是,她們都深感羞恥,獨自背負了性侵這個黑暗的秘密,直到死那一天,也沒有人知道全部的真相;傷害她們的人恐怕依然活得好好的,甚至還可能會繼續傷害其他孩子。

這兩個悲觀的例子說明,性侵對一個人的影響如此深重,幾乎不可逆轉。

那麼,最能幫助房思琪們的辦法是不要讓罪惡發生。我們要零容忍地打擊性侵,特別是針對孩子的性犯罪。我們要給孩子良好科學的性教育,讓她們多一點自我保護的能力。

如果不幸已經發生,我們憑著善良和正直,應該給性侵受害者有力溫暖的支持,杜絕「蕩婦羞辱」和「受害者有錯論」。

我們要給孩子足夠的安全感。在任何時刻,她們都有信心向親人和社會伸出求助的手。她們不應感到羞恥;受害者就是受害者,沒有例外,沒有「但是」。

年輕的心理疾病患者應該得到更有針對性的綜合治療,Noa和林奕含們才有康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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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方到東方,從荷蘭到中國,今天的社會環境還差得很遠。沒人可以保證,Noa和林奕含的悲劇不會再次發生。

我只希望她們的死不是歸於虛空。下一次,當一個年輕人絕望得想放棄,這個社會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美好的流逝。而是可以為他或她托底,讓青春的生命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作者: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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