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一堆圈圈賣4.6億！網友：畫圈圈誰不會！專家：你還真畫不了

陳洪標 | 文

他畫了一堆圈圈賣4.6億！網友：畫圈圈誰不會！專家：你還真畫不了！

畫圈圈的油畫。

長這麼大，誰還沒畫過圈圈。畫圈圈，肯定誰都會。這毋容置疑。我8歲的兒子也會。他一筆畫的圈圈，很圓，不是太陽就是月亮。但是，為什麼他畫了一堆圈圈，能賣4.6億！這麼簡單又複雜的問題，真的很難回答。我完全贊同網友的質疑：畫圈圈誰不會！你憑什麼賣天價？還有沒有天理！不過早在25年前，美國藝術史學家Kirk Varnedoe就放話，任何一個孩子都可以畫出這樣的圈圈，但有個前提，那就是「任何一位帶鎚子的傻瓜，都能像羅丹那樣摧毀雕塑，或者任何一位畫家，都可以像波洛克那樣運用滴畫法作畫。但這些前提沒有一個可以成真。」

畫圈圈的油畫作品。

專家的意思是「你還真畫不了」，不但你畫不了，全世界的人都畫不了，除非你是羅丹再世，或者是波洛克複活，否則沒戲。這是什麼話，如果不是這個專家欠揍，這麼瞧不起人，就是這圈圈確實有難度。不過，有一個殘酷的事實，就是到現在為止，正如專家所說還真的沒有一個人能畫這種圈圈。

畫圈圈的藝術家賽·托姆佈雷。

畫了這一堆圈圈的，不是走江湖的三流畫家，而是美國著名抽象派藝術大師賽·托姆佈雷，號稱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最有影響力的藝術家之一。先來聽聽這些圈圈是被怎麼解讀的，竟然這麼難畫。評論家說，這些圈圈是萬能型的變色龍，你可以指向成人群、高樓、社會、現實、迷茫，甚至可以是你認為的任何一切。目的就是為這幅畫的主題服務：諷刺當時無情、冷漠的資本主義社會。

托姆布雷畫圈圈的作品。

怎麼樣？見識到這圈圈的厲害了吧！圈圈真的不是人人可以畫的，就是你能畫，那也只能是圈圈，沒有其他。那麼，這位畫家為什麼畫出的圈圈能成百變圈圈，他畫的圈圈為什麼具有這多高的高度？他又是怎麼會想到畫圈圈的？這麼一大堆問題，歸結於一句話，就是他和圈圈的關係。對此，研究人員普遍認為主要是三種關係。一是速寫的產物。1952年，24歲的托姆布雷在攻讀藝術獲得一筆旅行獎學金，前往北非、西班牙、義大利和法國觀賞大師們的藝術傑作。期間他畫了大量的速寫，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了線條的美妙，這是他自12歲創作了第一幅油畫以來，第一次感覺到線條藝術不同於油畫技法的特性。

托姆布雷在工作室。

二是破解密碼的產物。托姆布雷曾有一段時間做過軍方解碼員，為了快速的破解密碼電報內容並傳出信號，他練就了一手速記功夫，為他日後筆跡潦草的風格埋下了伏筆。三是在黑暗中畫畫的產物。為了擺脫自己對作品的操控，他練習在黑暗中畫畫，信手塗鴉，也是從那時起他開始找到了創作的新方向。

托姆布雷草稿。

托姆布雷所畫的圈圈，是使用重複的線條，並運用畫面上的白色，將潦草書寫、素描與塗鴉和油畫相結合的一次創舉。因為他這種誇張的風格，以及對藝術的專註，每次在畫完一幅圈圈的作品後，都必須在床上躺個一兩天，才能緩過勁來。這顯然不是我們所理解的，那種很輕鬆和很隨意的信手所畫的圈圈。

托姆布雷作品《無題，紐約市》。

正因為如此，上圖這幅在黑色背景上畫了6行圈圈，像塊黑板一樣的作品，取名為《無題，紐約市》（Untitled, New YorkCity）的作品，在美國紐約蘇富比（Sotheby）「戰後與當代藝術」拍賣會上，創下7053萬美元之高價，摺合人民幣4.6多億元。它不僅打破了托姆布雷個人拍賣的最高紀錄，而且也是蘇富比2015年拍出價格最高的畫作。

托姆布雷圈圈在作品《麗達與天鵝》中的運用。

本文系【陳洪標寫字說畫】原創，由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傳記作家、書畫評論家陳洪標撰寫，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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