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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通史》:三大革命造就的全球化

本月要讀的歷史類常識書,是斯塔夫里阿諾斯所著的《全球通史:公元1500年之後的世界》

公元1500年以來,歐洲文明在政治、經濟和文化上都成為了全球的主要文明模式,至今仍然。斯氏認為,造就歐洲霸權的原因在於發生在歐洲的三大革命:科學革命、工業革命和政治革命。

三大革命賦予歐洲以不可阻擋的統治力,也成為了全球化的根本推動力。

見常識 Vol.2|《全球通史》

公元1500年之際,世界的種族分布完全不是今天的模樣。當時所有的黑人都生活在非洲,所有的白人都生活在歐洲和中東,所有的黃種人都生活在在東亞和南北美洲,而澳洲只有土著居民。

一切都隨著新大陸的發現、新航路的開闢、大航海時代的到來而被改變了。時至今日,世界已變為地球村,各個種族在世界的各個地區分散居住。如今的全球化文明模式,是以歐洲文明為典型特徵的文明。而造就歐洲文明統治性地位的,歷史學家斯塔夫里阿諾斯認為,根本推動力在於發生在歐洲的三大革命:科學革命、工業革命和政治革命。

三大革命從16世紀以來就開始了,它們並非平行或獨立地進行,而是相互聯繫相互影響。直到19世紀,它們的效用才完全顯露出來。

1899年,英國博物學家華萊士出版了一部著作《奇妙的世紀》。在他看來,19世紀經歷的科學進步比人類先前所有世紀經歷的都要多。

農業革命使人類文明得以產生,但科學革命則將人類推向完全不同的時代。如今,科學已是非西方民族所普遍認同和追求的一項西方文明的產物,而且是西方文明的獨特產物。雖然在古埃及、中世紀的中東和中國,都有科學閃光的痕迹,如造紙術和火藥的發明,但只有在歐洲,哲學家-科學家和技術工匠才真正實現了聯合,思想家發現的理論才真正為勞動者所應用。

之所以科學革命會發生在歐洲而不是其他地方,一是因為文藝復興打破了中世紀以來宗教對人的束縛;二是因為1492年哥倫布發現美洲以來,新的地區、新的物種的發現要求科學對此作出及時的應對。例如近代科學最先的進步,就發生在與地理學和航海有密切關聯的天文學領域,如哥白尼發表日心說,就使科學從根本上顛覆了以往神學的限制。

隨後伽利略、牛頓、拉瓦錫等科學家,在經典物理學和化學領域取得重大突破;達爾文的進化論不僅在生物學上是劃時代進步,更進一步影響了社會理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由此而來。到19世紀末,科學革命不但使技術征服世界成為現實,還隨著堅船利炮,從意識上完全顛覆了其他地區如中國和日本,對於西方文明的原有認識。

工業革命與科學革命幾乎並駕齊驅。18世紀時,人類的生活方式與古埃及時並無二致:用同樣的材料建房、用牲畜託運自己和貨物、用同樣的蠟燭和火炬照明。然而19世紀之後,金屬和塑料取代了石塊和木頭,火車汽車和輪船取代了畜力、電燈使城市成為不夜城。

這一切的變化歸根到底,在於工業革命造就的機械化生產製造體系,它能以不斷降低的成本、大量持續地生產商品。以致於在滿足人類原有需要的同時,進而創造出新的需要。

工業革命首先發生於英國,是因為英國與法國、義大利或荷蘭相比,擁有更多的可用作工業革命資金的流動資本。 此外,圈地運動雖然為平民帶來苦難,但它為新興的工廠提供了剩餘勞動力,也為需要工業化的城市提供了更多的糧食。

在蒸汽機被改良之後,鐵路、輪船和電報的發明,使人類以機械動力的方式,前所未有地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第一次鴉片戰爭時的林則徐、太平天國時的湘軍統帥胡林翼,對歐洲的軍艦都有刻骨銘心的體驗。

工業革命還引起了世界範圍內前所未有的城市化。由於工廠系統取代了以往的小作坊和家庭工業,大批人口前所未有地集中到城市。因此如今世界的城市化進程,其實始於工業革命。

歐洲之外的地區在受到西方的紡織品、鐵路和銀行影響的同時,也接受了各式各樣的思想、口號和制度。政治革命的實質,是結束了人類分成統治者和被統治者是由神註定的觀念。

17世紀的英國革命,標誌著政治革命的開始,而隨後的美國獨立運動及法國大革命,則代表著它進一步的發展。科學革命和工業革命導致了經濟發展上的變化,導致了有著新的利益、並且要求實現利益合理化的中產階級,正是這種新興階級構成了政治革命的中堅力量。

1688年,英國「光榮革命」的勝利,確定了自由主義的原則;啟蒙運動導致的美國獨立,標誌著近代民族主義的興起;1848年馬克思發表宣言,更代表著社會主義的誕生。事實上,政治革命催生的這三大主義,在19世紀和20世紀對世界歷史的進程產生了最大的影響,它們聯手把世界變成了今天的模樣。

三大革命對歐洲之外的影響,以軍事領域的技術領先最為令人印象深刻。「落後就要挨打」,使得歐洲之外的民族奮力向歐洲學習,盡量吸取歐洲三大革命的成果為己所用。這一過程一直持續到今天。時至今日,主宰世界的仍然是以歐洲文明為代表的力量。雖然西方經過兩次世界大戰之後有所衰落, 但他們確實已經把全世界變成了歐化的範式。

如果有外星人在公元1500年觀看地球,他會發現歐亞大陸的一端,正在開始發生與以往不同的變化。五百年後再看,他會驚奇地發現這些變化已經把整個地球,塑造成了一種統一文明的模式。

但為什麼從歐亞大陸的這一端開始?也許最終最好的解釋只有六個字: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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