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究竟有多強大？匈奴軍團分裂五大陣營，還將一個女人乖乖送回

文：老維特（作者原創授權）

東漢時期，匈奴雖然分裂成南北二部，但一直也是帝國邊境的隱患。及至東漢末年，袁紹余部高幹的勢力覆滅以後，匈奴人也暫時老實了下來。到了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平定三郡烏桓，登上碣石山賦詩以後，不知怎麼想起了蔡邕這位師長一輩的人物，他詢問得知，蔡邕無男嗣，只有一女尚在匈奴。於是曹操就派人用金璧把蔡琰（蔡文姬，其實本來的表字是昭姬，在晉朝因避司馬昭之諱而改）贖了回來，但是蔡琰還不能把自己和左賢王劉豹生的子女帶回，只好作《胡笳十八拍》以寄哀愁，裡面既寫了她對被擄走不幸經歷的回憶，也寫了她與所生孩兒的感情，十分凄切。

後來，在曹操的安排下，蔡琰再嫁屯田都尉董祀，曹操也算是為舊交了卻了一點遺憾。但是又過了不久，董祀犯了死罪，蔡琰去找曹操給董祀求情。當時曹操正在宴請公卿名士，對滿堂賓客說：「蔡邕的女兒在外面，今天讓大家見一見。」蔡琰披披髮赤足，叩頭請罪，說話條理清晰，情感酸楚哀痛，滿堂賓客都為之動容。但曹操卻說：「可是降罪的文書已經發出去了，怎麼辦？」蔡琰說：「你馬廄里的好馬成千上萬，勇猛的士卒不可勝數，還吝惜一匹快馬來拯救一條垂死的生命嗎？」曹操終於被蔡文姬感動，赦免了董祀。

到了赤壁之戰以後，曹操暫時停下了擴張步伐，轉向大力經營自己新開發的鄴城大本營。由於鄴城在袁氏故地，免不了要和袁氏父子的各路老鄰居們打交道，其中就包括南匈奴單于呼廚泉。南匈奴此時的形態已經是「久居塞內，與編戶大同而不輸貢賦」了，早就不是什麼游牧民族了，高層人士也在學習儒術，但這更種「熟夷」，更會引起中原士大夫的警覺，畢竟他們對中原那一套也見得多了。曹操在赤壁之戰以後最大的問題，就是在關中地區與當地的軍閥，馬超韓遂之流時戰時和。而這也必須要關中地區北面的，黃土高原和河套地區的南匈奴不要生事端。於是曹操也對匈奴人有所猜忌，可能廣為傳播的曹操為捉刀人，使崔琰代其位會見匈奴使者的事情，也反映了曹操對匈奴人的不信任。只是不知，曹操派間諜幹掉那個使者以後，呼廚泉有沒有得到消息，雖然他的結局，也沒比這個聰明的使者好到哪裡去。

且說建安二十一年（216年），曾經假扮過魏公，接見過匈奴使者的崔琰崔季珪，被曹操認為態度不恭順，被罰去做了奴隸，但崔琰卻還是與賓客交遊，門庭若市，於是一代帥哥就被當年的捉刀人給賜死了。這一年，曹操也進爵為魏王，大漢朝的名號，已經半條腿進了棺材了。而大漢當年的宿敵，匈奴也沒好到哪裡去，此年七月，呼廚泉去鄴城參見曹操，然後人就被扣下來當了人質，雖說還有「歲給綿絹錢穀，有如列侯」的優良待遇，但其實還是跟囚徒差不多，曹操還令人打破了過去匈奴人內部的部落組織，把匈奴分為五部便於管理，匈奴五部的實際管理者，即是右賢王去卑。

此外，各部還立貴人為豪帥，曹操方面「選漢人為司馬以監督之」。可見，南匈奴雖然奪取了漢朝的五郡，到頭來還是成為了漢魏朝廷的附庸兼對付鮮卑的打手。這自然會激起匈奴高層受過漢化教育的貴族群體內部產生不滿，畢竟，民族主義都一貫是一個群體受到外來刺激後的應激產物。恐怕，可能後來劉淵走上反晉道路，也是魏晉朝廷政策的刺激產物。

在曹魏時代，南匈奴扮演的一大重要角色就是幫助曹魏朝廷抵禦鮮卑，特別是北魏的祖宗，鮮卑索頭部。此時的索頭部，已經南下到了前套（呼和浩特附近，原漢雲中郡地區），對匈奴人威脅也不小。為此，南匈奴還損失了不少人馬，還有的俘虜最後加入了拓跋氏一方，比如去卑的弟弟右谷蠡王潘六奚，就被派去抵禦鮮卑人的侵擾，不料卻被後來成為一代老壽星的拓跋力微擊敗，本人連同六個兒子全部被俘，這一支的後人在拓跋氏的部落聯盟當中，就演化為了「破六韓」（或作「破六汗」「破落汗」）這一氏族。後來，一直到軻比能遇刺（魏青龍三年，235年），鮮卑各部又一次離散以後，匈奴人的日子才好過了一點，雖說此時漠北和東部草原上遺留的匈奴人基本上都自號鮮卑了，譬如宇文部就是一例。

南匈奴再度出現一點復興跡象，要等到魏末晉初了，也為後來劉淵父子的崛起奠定了根基，這又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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