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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這樣的玻璃杯可比金銀值錢

瓷器和金銀器,無論是在造型還是裝飾上,都大量的、長期的存在相互影響、相互模仿的現象,這個是我們早就分析過的了,因此大家面對瓷器和金銀器「撞臉」的事件,已經可以很理性地分析了。

但是,前段時間正倉院器物特展預告出來,小編被海報上一隻玻璃碗吸引了注意,於是在搜集玻璃器相關資料的時候,又被各類器物大撞臉的現象給震驚了,原來在文物界,撞臉事件的範圍波及面之深之廣,遠遠超乎我們的想像,僅拿正倉院藏的玻璃器來說,除了以前解說過的玻璃碗之外,其餘5件玻璃器,你都能從它們身上找到熟悉的瓷器、金銀器,甚至水晶、玉器等不同材質器物的影子,一起來看看吧:

1正倉院 環紋玻璃杯

中國古代早期精美的玻璃基本都是進口國外的工藝美術品。玻璃在中國古代的文獻中常寫作「頗黎」「頗梨」,是梵語音譯過來的。在佛教教義中,玻璃是「七寶」之一,從目前的資料來看,「頗黎」一詞是伴隨佛經翻譯傳入中土的。在古代中國,常常把玻璃與琉璃弄混。

我們現在區分古代玻璃,除了從造型裝飾風格上考量,還可以從玻璃成分上區分,正倉院的這隻玻璃杯為鈉鈣玻璃杯,是伊朗玻璃的做法,使用吹製法成型,器身用熱玻璃條纏出環紋作為裝飾。玻璃杯柄部還用金銀器製作了裝飾的座,也有可能是進口後配的。後經輾轉來到日本。

這種造型的器物在何家村窖藏中見到金銀材質的,應該是唐代由中國或在中國的外國工匠仿製的,鏨刻的狩獵紋明顯是中國設計紋樣了。不過不能確定造型一定來自玻璃器皿,因為在進口金銀器中也有類似造型。

唐 狩獵紋高足銀杯

何家村窖藏

同時,在瓷器中也有同樣的高足杯,只不過在瓷器中省略很多玻璃器和金銀器上的裝飾紋樣,因為材質特性的緣故,只做成極簡樣式的光素器。學者基本認定正倉院玻璃高足杯為7世紀中葉伊朗進口,這和何家村窖藏金銀器、中國窯口生產的瓷器時間也相符合。

唐 白瓷杯

出光美術館藏

唐 白瓷杯

波士頓博物館

2正倉院 高足玻璃盤

正倉院的這隻玻璃高足盤被很好的保存下來,並且在當初盛放它的木柜上還有小木牌,一面書寫著「納瑪瑙杯二口、白琉璃高杯一口、練金十一枚、水晶玉五枚、雜香六囊」,另一面寫著「天平勝寶四年四月九日第一櫃」的字樣。天平勝寶四年是752年,由此判斷這件玻璃高足盤應該是752年日本東大寺舉行佛法大會時的供奉之物,一直被作為佛教聖物流傳,明治時期收入正倉院保管。

這類玻璃高足盤在國內還未出土過完整器,不過在北魏馮素弗墓中出土過一些玻璃器皿,其中有一個殘件,和正倉院高足盤的器座十分相似。 不過這種造型在隋唐時期的壁畫、瓷器中多有發現。

隋 青釉高足盤

首都博物館藏

唐 三彩花紋高足盤

東京國立博物館藏

3正倉院 玻璃渣斗

這件藍玻璃器物頗具爭議,對瓷器感興趣的一定不陌生了。本身在陶瓷體系中,這類敞口細頸圓腹的器物,在功用和命名上就常和一種盤口的壺搞混,但目前基本公認這類器物為渣斗,是茶道具的一種,在茶席上盛放茶渣用。但這種器物出現在玻璃材質中,就很值得研究了。

在日本《東大寺別當次第》中記載,這件器物是1021年11月1日前由左衛門尉平致經施入。而最初的產地和製造時間就是個迷了。有人認為它是伊朗或者埃及的器物,但因為與唐宋時期本土的造型相似,更有可能是10世紀時,中國在中亞地區定製的玻璃器物。

唐 銀鎏金牡丹紋渣斗

C.K舊藏

這類金銀器的渣斗基本是中國本土製造,或在中國由外國工匠製作。陶瓷類的渣斗在唐宋時各個窯口都有生產。

唐 越窯青釉渣斗

浙江省博物館藏

4正倉院 玻璃胡瓶

胡瓶在不同文化體系中呈現略微差異,這類呈水滴狀的應該是來自伊斯蘭的玻璃器,在遼代朝陽北塔中,出土過同類器。朝陽北塔玻璃胡瓶為佛前供奉器物,並且它的腹部還套有一隻小玻璃瓶,為孤例。

同類的胡瓶在金銀器與陶瓷中,都能找到。

伊斯蘭玻璃胡瓶

遼寧重熙十二年朝陽北塔出土

胡瓶

內蒙古赤峰敖漢旗李家營子墓出土

唐 白瓷貼花獸面紋胡瓶

出光美術館藏

5正倉院 十二曲玻璃長杯

正倉院的這隻十二曲玻璃杯因成分含鉛極高,屬於中國玻璃製作的特點,因此有人推測它是18世紀中國製作的產品,但是從工藝和造型風格上來看,它應該來自6-7世紀的波斯。不過此類的玻璃器並沒有在其他地方出土過。同類的金銀器倒是在陝西耀縣背陰存出土過。

唐陝西耀縣背陰村十二曲銀長杯

另外在唐代的金銀器、玉器、陶瓷中,有八曲的長杯,造型特點一致。以前這類多曲長杯多認為是來自中國漢代酒器造型羽觴,也稱耳杯,但從目前的資料來看,這類多曲器物應該是來自薩珊、粟特文化中多曲器。只不過在中國的玉器、陶瓷製作中,進行了本土化的改造。

唐 白玉忍冬紋八曲長杯

何家村窖藏

唐 銀鎏金忍冬紋八曲長杯

白鶴美術館藏

唐 邢窯白釉多曲杯

邢窯博物館藏

唐 邢窯白釉多曲長杯「官」字款

浙江錢寬墓出土

看了正倉院藏的各類玻璃器皿,與我們熟知的金銀器、陶瓷的撞臉事件,可以看出器物的造型裝飾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著經濟文化的交流而流通的。可以是同一種造型在不同材質間流動,並且別適應材質特性的做法或者裝飾,還會根據不同材質的特性做出改變,充滿了靈活性。

並且,這些器物也再次證明了,早期中國多元文化交流的盛況。

房陵大長公主墓璧畫、李壽墓石槨線刻侍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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